上海春季藝術沙龍03 瑪莉比薩
■ 棋子
之前「搞笑」到哪裡了?
哦!是我回旅社來幫 Vincent 換房間,結果兩人卻溜去吃日本料理了。
正面對menu上數十種繽紛垂涎的菜色,我點一份等級最高的定食給 Vincent ,我自己則吃味增拉麵,再要一份綜合沙西米兩人分著吃。每道菜都精緻美味,價格卻相對低廉,所以兩人歡天喜地著。
但這洋洋得意的氣氛聊著聊著就嚴肅起來了,誰叫我們吃的是“日本”料理!
Vincent 夾了一隻炸蝦,我叫他要沾碎白蘿蔔醬,他乖乖地抺了一些。然後開口問我,最近中國和日本的關係似乎每況愈下。
我蠻不在乎地說:「這歷史夙怨從二次大戰至今,中國人討厭日本人是正常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讓 Vincent 一臉驚嚇:「你是來自台灣,不該不知美、日、中三個國家間的微妙變化,何況其中更牽涉到台灣的政經地位,你怎可能“呆呆”的一點都不知道?」
「真的嗎?我不知道有什麼“天大”的轉變啊!」不忘用筷子在湯匙上堆了一疊麵,準備往嘴裡送。
Vincent 很嚴肅地說了:「以前美國在東北亞軍事策略是以南韓來圍堵中國的勢力擴張,但現在南韓變“聰明”了,覺得沒有必要把戰線建築在自己的領土上,所以致力改善和北韓及中國的關係,於是美國的防堵線從韓國退到日本。日本變成第一線後,和中國的衝突當然日益升高,而中國懂得要避免由官方出面迎戰,刻意放諸“民意”來提昇兩國緊張程度,是這些微妙的變化造成中日關係的現況。在這個佈局過程裡,台灣和日本都只是美國的“棋子”,不管什麼角色都是用來對付中國的,你怎可能不知道?」
Vincent 這串話我聽懂了,但心裡想著的卻是王菲唱的「棋子」:
我像是一顆棋 來去全不由自己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 卻走進你安排的戰局
看我發呆地啍著歌,大概覺得我這對政治局勢如此“麻木”的“朽木”已不可雕矣,所以 Vincent 喚了一聲要我夾片章魚的生魚片來吃,味道不錯!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
卻走進你安排的戰局
我沒有堅強的防備
也沒有後路可以退
即然 Vincent 要我吃章魚生魚片,那就夾一片試試吧,雖然覺得吃章魚有點“噁心”,但 Vincent 對我的“凡事不勇於嘗試”已諸多抱怨,若又推辭不吃,肯定又要嘲笑我一番了。看來,我已“沒有後路可以退”,就勉強吃一片吧!決定哇沙米沾多一點,以減少那種“生食”的感覺,正嚼得滿口嗆鼻的爆辣時, Vincent 又開口說了:「當一顆棋子就是要聽話,沒叫你攻擊時,就要安靜守份。但你們台灣的總統不但不安份當一顆美國人的棋子,而且還反過來把美國當棋子,用來作為協助選舉的工具,當然美國布希會很不高興。所以這盤棋戰,你們也有份!」
Vincent 這番話雖是個人的觀察,但也不無道理,而聽他說著的同時,我卻聯想到其他的“棋子”去了。2005年我去中美洲時,當地一位駐外人員就毫不避諱地告訴我,中美洲這些國家不但向台灣要錢,也拿大陸那邊的錢。他們都是大陸那邊的“棋子”,平常就拿很多錢,但不需要做什事,只是“必要”時配合大陸的策略結束和台灣的外交關係就是了。原來高明的“棋子”,可以遊走兩邊,不但“有堅強的防備”也“有後路可以退”。
政治有“棋子”,商場有“棋子”,感情也有“棋子”,處處是棋局,處處講輸贏,偏偏我是個不喜歡不擅作戰的人,只渴望有盤沒輸沒贏的禪棋,所以聽 Vincent 分析這些政治棋,心中頗為鬱悶。
「即使日本是美國人的“棋子”,中國政府用人民當“棋子”來應戰,總是不好吧,“仇恨”本來就不是件好事!」我用我的“兼愛”哲學觀向 Vincent 質疑。
「沒錯,不過中國人民已慢慢有些自己的想法。」 Vincent 要服務生送一罐可口可樂過來,並接著告訴我下面的故事。他說前天他和 Jing 去外灘,遇到一對年輕的兄妹,兩人的英文都不錯,主動和 Vincent 聊了很久。 Vincent 就問他們討不討厭日本人,哥哥毫不猶豫說:「很討厭」,但妹妹卻說:「政治是國與國之間的事,但人民之間應該友善相處才對!」 Vincent 要我不要小看大陸的人民,他們正在改變,又說他每次來大陸都發現人民越來越快樂,最後他下了一個值得深思的結論:「你們(指台灣)的生活比中國人民快樂,但你們越來越不快樂,但他們卻越來越快樂,這是兩邊最大的差別!」
我從攝影背包拿出筆記本,寫下:「China happier, Taiwan unhappier」,可能當時心思錯亂,連記錄下來的英文字都文法錯誤。 Vincent 邊看我動作,笑著問說:「你在計算午餐的費用嗎?」
「至少這頓午餐讓我覺得很快樂。」說完,趕快大口吃著副餐的冰淇淋,沉鬱的氣氛一掃而空。世事多變,棋不棋有什麼關係,贏不贏仍是一生風塵啊!
順道我們帶了一份日式素餐給 Jing (她常年吃素),然後又恢復“搞笑”的模樣,回展場去了,時間下午一點三十分。
■ 瑪莉比薩
回去,我們兩位“老小孩”當然小小心虛,趕快認真地招呼訪客。
Jing 把我叫到一旁去,我忽然大大心虛,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
結果無關我們的打混摸魚及日本料理, Jing 是詢問前些日子要我在台灣幫他們旗下的攝影師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洽談出版中文版作品集的事,有沒有什麼眉目?
「哎!」我嘆了一口氣:「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雖然是比利時國寶級攝影師,不過在台灣真的沒什麼人認識,我透過一位知名作家介紹了出版社,也親自上台北去談,對方倒不在意作品的好壞,但強調一定要有類似蔣勳或柯錫杰般的知名人物推薦才有辦法行銷。只要有名人推薦,不管多爛的作品都好賣,這就是台灣。」
Jing 沒說什麼,從桌下的櫃子抽出一份報紙遞給我。
當場看得我一身震驚,幾乎全版都在報導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這位被我說「台灣真沒什麼人認識」的女攝影師,正被大陸的報紙以最顯目的版面報導著,光她那張自拍照就佔了1/4版面。我說不出話,驚訝地閱讀著。
Jing 拿著我們帶回來的素便當,說要去休息區吃,交待著攤位要看好。
等 Jing 走了,我才拿著報紙過去拉著 Vincent 問:「是你們要報社報導的嗎?」
「沒,我和 Jing 也嚇一跳,居然報導了這麼大一篇。」 Vincent 也是一臉驚訝。
「哦!在台灣我問了一些人,都沒人認識她呢。」然後我把 Jing 要我在台灣洽談出版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攝影輯的經過向 Vincent 又說了一遍。
忽然我想到要 Vincent 如何唸「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這串法文名字,這樣我再和出版社談時,至少還能唸出這位比利時國寶級攝影師的名字。
不知 Vincent 已重複多少遍了,我就是無法正確唸出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的法文發音,最後 Vincent 已完全瞭解我沒什麼語言的天份,終於妥協我把他們國家的國寶級人物唸成「Mary’s Friend Pizza」,翻譯中文叫「瑪莉的朋友比薩」,太長了,所以簡稱「瑪莉比薩」。
等到 Jing 回來後,發現她才去吃個便當,他們旗下這位國寶級攝影師的譯名立刻變成「瑪莉比薩」時,差點崩潰。然後警告我說:「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早已久仰你的大名,一直說想見你,你下次去比利時,她肯定會來見你,你千萬不能叫她“Mary’s Friend Pizza”!」
「真的嗎?」我喜不自勝:「難道是妳把我那本冰島的書給她看過,所以她才“仰慕”我?」
「當然不是!」 Jing 毫不猶豫地猛力搖頭,還邊說邊笑:「是你們 Vincent 把上次你在斯洛伐克邊境被趕下火車的事召告他所有的朋友,你知道的嘛, Vincent 的朋友一堆,你的笑話可能全布魯塞爾攝影圈都知道了,所以連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都想見見“事件的男主角”。」
「哇靠,還真感謝 Vincent 的八卦,讓我如此“徒享盛名”!」
Jing 仍是大笑:「還好啦!其實 Marie-Francoise Plissart 也有件旅行的糗事。」然後告訴我下面這段故事:
剛果共和國以前是比利時的屬地,所以比利時人去剛果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一年瑪莉比薩也去剛果攝影了。
下飛機後,她就問機場的警察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事。
「小心,不要引起暴動!」警察耳提面命著。
「暴動?」
「是啊。」
瑪莉比薩一臉疑惑地向警察道謝,但還是覺得好笑,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引起“暴動”?
進旅社把行李打理好,就出門攝影了。
在街上,她看到兩位可愛的黑人小孩,拍攝幾幅他們天真的笑容後,就順手掏了些零錢給他們。結果旁邊又過來三位子孩也伸手要錢,她又分過去幾枚硬幣。才沒一會兒立刻又聚過來七、八個小孩將瑪莉比薩圍住要錢,她只要快步離開,但那些小孩仍跟在後頭喊著要錢。於是形成的畫面是,一位手持相機的女子在前面,後面十來位小孩尾隨著要錢,當隨著街頭移動時,越來越多小孩加入要錢的行列,她回頭一看,已不知不覺拖曳了三、四十位小孩跟在後頭。當這一長列的隊伍沿街進行時,好奇的居民都駐足旁觀,只聽到小孩拼命喊著「錢」,所以連大人也跟著過來,本來只是三三兩兩,後來所有“不知情”的居民也過來跟著。這百餘人的“部隊”就繼續行軍在剛果首都金夏沙的街頭,不久,就驚動警政單位,鳴笛閃燈的警車立刻出現,現場“逮捕”瑪莉比薩送到警察局去。
瑪莉比薩被据禁七、八個小時,作了筆錄,繳了一大筆罰款,才被放出來,而她的罪名就是「引起暴動」。
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張作品,那份報紙是用畫的。
■ 台灣來的毛澤東
下午三點鐘,有點無聊,於是又帶著相機去創作我自己的作品,喜歡捕捉觀眾和作品在瞬間形成的趣味畫面。不過讓我覺得越來越有趣的是偷拍警衛人員的“工作百態”,因為整個展場有數不清價值連城的藝術品,所以佈置重重警力維持安全,我就忍不住想偷拍那些警衛。之前就拍到一位警衛坐著打瞌睡,還拿給 Vincent 看,他笑著要我小心一點,要是被發現會被共產黨捉去坐牢的。我只是鬧著說,我會打電話叫陳水扁來救我,他最不怕中國共產黨了。
我偷拍的,右邊是Vincent的「慾照」,左邊是警察。
接著,我又發現新鮮事了,決定去拍攝毛澤東。展場裏以毛澤東為題材的作品不少,但最大的攤位是陳列著普普藝術大師安迪.沃荷(Andy Warhol)整個牆面的毛澤東肖像。我像躡足著貓的腳步,悄悄移動到毛澤東的牆面附近,等著有人路過時,拍攝些趣味畫面。
還正鬼鬼祟祟著,鏡頭裡忽然塞入一位肥胖的大鬍子,正對著我跳著芭蕾舞。
「哇靠!,死 Vincent 你在幹什麼啦!」趕快放下相機叫過去。
Vincent 立刻移過來,小聲地說:「你在這裡偷拍毛澤東,不怕被捉去坐牢!」
「你不用管啦!」真是快被雞婆的 Vincent 氣死了,「這家藝廊是台灣來的,他們會捉別人,但不會捉我啦!」
「是嗎?整個攤位都是毛澤東的肖像及雕塑,真的是台灣來的藝廊嗎?」 Vincent 無法置信地問我。
趕快偷偷拉他進那個藝廊的攤位,指給他看是從台灣的台中來的,然後只見他抿著嘴,頻頻點頭,滿臉百思不解的表情。
「哎!這個你不懂啦,兩岸的關係是很微妙的,政治歸政治,生意歸生意,台灣人賣毛澤東肖像,這個才有創意。好啦!你別在這裡鬧我拍照,趕快回我們的攤位去!」趕快把這大鬍子打發走,真是無聊,跑來干擾我拍攝台灣來的毛澤東。
鏡頭裡忽然塞進一位肥胖的大鬍子,對著我跳芭蕾舞,原來是Vincent。
「這個毛澤東的攤位真的是台灣的藝廊嗎?」Vincent一臉無法置信。
■ 共產黨商店
我繞了一陣子,又回攤位去,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Vincent 立刻說要告訴我一個好消息, Jing 又派公差給我們,意思就是,又可以出去打混捉魚了。
「什麼事要去辦?」我趕快問 Vincent 。
「去買報紙。」
「買什麼報紙?」
「報導整版瑪莉比薩的那份。」
「什麼用途?」
「要多買幾份留著,除了給瑪莉比薩留念之外,以後回比利時在許多公開的場合都可會用到。」 Vincent 解釋著,附帶又說:「我看不懂中文,所以 Jing 要你跟我去,你知道哪裡有賣報紙嗎?」
「當然知道,走吧!」
世貿商城一樓就有家「全家便利商店」,那裡肯定會有報紙,所以就決定帶 Vincent 去「全家」。我們從展場下樓後,「全家」剛好在大樓的另一端,我們得繞到建築物外面走大半圈才能到,除非從一樓的展場穿越過去。但一樓是另一場明天正要開幕的電子商務特展,我們沒工作證進不去的。
結果頑皮的 Vincent 就說:「你假裝很嚴肅地和我討論事情,記得要大聲地說英文,因為我是外國人,門口的管制人員肯定會讓我們進去。」
太好了,這種“搞笑”的玩法,我最喜歡了,立刻決定和 Vincent 合演這場戲,即使被攔下來,也要假裝聽不懂中文,看結果如何?
於是兩個人就很賣力地胡扯,反正根本是無意義地假裝對話,然後朝電子商務特展的門口進去,嘻!真的沒人檢查我們的工作證。順利地橫穿會場,來到另一邊的「全家」。
「哈!哈!哈!」 Vincent 大笑著,我們的詭計又得逞了,至少省掉五分鐘的路。
要進「全家」之前, Vincent 又向我確認裡頭真會有報紙嗎?
「你放心,這種便利商店(convenient sotre)台灣很多,會有報紙的。」
「你說這種共產黨商店(communist store)台灣很多?」 Vincent 這老頑童故意把英文的便利(convenient)說成共產黨(communist),讓我哭笑不得,當然也佩服他的反應夠快。
結果,我們要的上海日報賣完了。聽到後 Vincent 很高興,叫著說:「我們可以搭計程車去一家一家共產黨商店買報紙了!」這混世魔王,一心只想打混摸魚。搭計程車去買報紙實在太混了,已超過我“良心內疚”的範圍,而且一點都不好玩。於是告訴 Vincent ,應該叫 Jing 快點打電話給上海那位朋友Timmy,要他趕快去買,不然再晚一點今天的報紙就會賣光。
對這個「較合理的解決方式」,顯然不符 Vincent 渴望能去四處打混摸魚的期待,所以免為其難答應,畢竟也擔心我們收集不到那麼多報紙,還是請當地人去找比較容易。
要上樓回我們的展場時, Vincent 又假裝是參展的外國人,要我配合和他嚴肅地討論事情,於是邊走邊聊又順利穿越電子商務特展會場。要搭電梯上四樓的「春季藝術沙龍」展場時, Vincent 決定要先抽根菸再回去,這是僅剩的唯一摸魚機會。
後來, Jing 打電話給Jimmy,很快他就買好幾份上海日報了。
Vincent正在和黑人一家人聊天,老婆是中國人,混血的小孩可愛極了。
Jing的心事:Vincent 和 Shin 兩個混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真是的!
■ 雜碎的夜晚
六點鐘,我們的首日展出終於結束,也都累了,先回旅社休息。約好時間,先到 Vincent 的大房間集合,再去吃飯。
六點半我洗完澡過去時, Jing 已在那邊,正用電腦上的skype打電話回比利時,向瑪莉比薩描述今天的展覽情形。只是女人八卦的本性永遠改不了,整整講了二十幾分鐘了,還欲罷不能。看我進去, Vincent 趕快招手要我和他一起躺在他的大床上,假裝用力打呼以抗議 Jing 和瑪莉比薩的“長舌”害我們等到都睡著了。於是,剎時之間兩人的假鼾聲此起彼落響徹整個房間,先是 Jing 笑到不行,接著電腦那頭的瑪莉比薩笑到不行。 Jing 狂叫著,要我們別鬧了,瑪莉比薩只聽到打呼聲聽不到她說話了啦!
我和 Vincent 也笑到不行,只好停止製造這種雷鳴般的鼾聲。
於是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只剩 Jing 和比利時那端瑪莉比薩的法語對話。過了很久,我忍不住問 Vincent 她們再講什麼,怎麼聽起來都是「問句」的語氣?
Vincent 開始大笑,我坐起來猛力搖著 Vincent :「你在笑什麼啦!」,過一陣子,躺著的 Vincent 也跟著坐起來,笑說:「因為skype的通話品質很差,她們的對話裡有一半都在問對方“有沒有聽到?有沒有聽到?”,剩下的一半則是回答“妳再說一次,沒聽清楚!”」說著說著, Vincent 就岔氣大笑起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老是重複著奇怪的語氣。反正這種網路電話是免費的,通話品質當然不夠好,也難為 Jing 了,還一直在「有沒有聽到?有沒有聽到?」。
不久,小風和他表妹也過來了,等 Jing 講完要一起去吃飯。
不過持續的現況是, Jing 繼續和瑪莉比薩在電腦上「有沒有聽到?有沒有聽到?」而 Vincent 一見到美女就情不自禁想聊天,正詳盡地告訴小風的表妹關於基督教的傳播史,因為她剛信教不久。小風聽不懂 Vincent 的英文,只好找我聊天,當年我們在西藏認識,我回台灣後,他又繼續往敦煌去作畫寫生,所以告訴我接下來那段旅遊過程。
終於, Jing 花一小時和瑪莉比薩談完正事。接下來,可以去吃飯了吧!
Jing 卻說,她得去外灘印新的名片,因為快用完了,要我們四個先去吃飯。
真是耍我們,也不早點講,害大家苦等一小時。
不過,小風的表妹卻說在上海打通電話就有人可代辦任何事,不用自己跑去外灘。果然一通電話就搞定,等一下有專人過來取件,明天印好再送過來,好個秀才不出門,能辦天下事。
於是五個人就出門吃晚餐了,也不知怎麼討論的,就決定在旅旁一家西班牙建築的上海餐廳吃飯。結果,這麼高檔的餐廳,卻是又貴又難吃,花了六百多元,沒印象吃到什麼東西。 Vincent 竊下告訴我,還是中午的日本料理比較好吃,我則百分之一千同意他的說法,而且中午連同 Jing 那個素食套餐,我們也才花120元,經濟又實惠。
整個晚上就這樣雜雜碎碎地渡過。
小風的表妹搭計程車回徐家匯, Vincent 及 Jing 各自回房間,我和小風也回到我們這間擁擠的雙人房。
小風還看著電視,我就已呼呼入睡。
晚安,2007年4月18日,這極盡打混摸魚及搞笑胡鬧的一天,
後記:
寫這些遊記是要留待自己年老時閱讀,所以都儘量詳實記錄當時的對話細節,關於Vincent那些「棋子」觀點只是他個人的想法,並無特別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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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關於Vincent、Jing和我三個人的旅遊故事,請參考「波蘭」及「歐洲2006」系列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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