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獵遊08 肯亞奈洛比餐盒事件 @ 音樂旅行

肯亞旅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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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真是個充滿可口可樂的地方，而可口可樂的紅色標籤和非洲大陸又特別搭調，中圖是遠眺肯亞首都奈洛比。

■ 早餐

跟團旅遊最有趣的事就是「吃早餐」了！

因為住房附贈的早餐都是自助式，所以能看到台灣有錢人無意間流露的“惡形惡狀”，例如偷偷把麵包及水果藏到背包帶走，或將桌上的水(甚至果汁)裝進隨身的水壺，通常只要有人起頭其他團員便群起傚仿！

不要懷疑，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會養成台灣旅客這種習慣，最大幫兇就是領隊。請想像下列狀況：由於行程安排過於緊湊，遊覽車清晨六點半就得出發趕路，但旅社的餐廳六點才營業，用餐時間非常匆促，面對團員抱怨時，領隊乾脆“教”大家偷帶些麵包及水果到車上，途中再慢慢吃。有時為了節省成本，旅行社沒幫團員準備飲用水，領隊只好“提醒”大家早餐時把隨身水壺帶去 - - 想裝什麼就裝什麼！

我們的領隊白先生是業界著名的好好先生(有求必應)，我經常見到白生先為應付團員的要求，催著waiter要東西。看在眼裡還頗覺難過，台灣同胞真的那麼嬌生慣養嗎？外國遊客都可以耐心等候，為何我們硬是要優先服務。

只怪領隊為了照顧團員，把台灣旅客都寵壞了。

團裡有位宜蘭來的婦人，一大早就高聲抱怨餐桌上沒有熱開水。天啊！哪家餐廳會在桌上擺放熱水，自助式早餐都有熱水可沖泡咖啡，自己去倒一杯不就行了。但那位大嬸一叫嚷，領隊就立刻請waiter特地端熱水過來給她。

過一會兒，宜蘭大嬸又叫了：「這是啥米楜椒粉，倒都倒不出來！」音量大到整間餐廳都回音陣陣。

和我同桌的花蓮船長就故意拿起楜椒瓶，輕鬆地灑些在他的煎蛋上，然後抬頭對著我們大笑：「隨便倒就很多了，伊是來鬧ㄟ嗯！」

當然領隊又么喝waiter趕快幫那位大嬸拿一罐盛滿楜椒的新瓶來。

大家都心知肚明，為何大嬸的脾氣這麼壞？昨夜領隊宣佈今天要趕路，中午只好將就吃餐盒，結果宜蘭大嬸就當場發飇，嫌餐盒難吃，無法下嚥！

都過了一夜，大嬸氣仍未消，剛好利用早餐時間到處找碴。

很精彩吧！所以我說跟團旅遊最有趣的事就是「吃早餐」，因為有戲可看，而且齣齣精彩。

■ 2007年7月26日

今天的行程很簡單，從「馬賽馬拉國家公園」往北行駛310公里，沿著坑坑洞洞的破馬路開回首都奈洛比(Nairobi)。預估時間是5小時，但中午要休息吃餐盒，途中團員要下車尿尿，司機也要停車抽菸，算算最快也得7個小時。

天啊，讓我死吧！

不過我還是要堅強撐下去，因為到奈洛比將造訪一處我日思夜慕的景點 - - 「凱倫故居」。這個凱倫就是電影【遠離非洲】的作者Karen Blixen，她的故居當然就是電影拍攝的場景，對我來說，是肯亞之行極重要的參觀點。

而同團其他叔伯姨嬸們也都滿心期待，他們雖不知凱倫是誰，也沒看過【遠離非洲】，但知道今晚要去一家世界排行前25名的「肉食餐廳(Carnivore Restaurant)」，所以都喜形於色。據說餐廳提供的烤肉有：牛、羊、豬、雞、鹿、火雞、斑馬、羚羊、鱷魚、駝鳥、河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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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盒

我們七點鐘出發，沿路搖搖晃晃坐得骨頭都快散了，其實不只是上下顛簸而已，道路的坑洞大到直接駛過必定翻車，所以經常要踩剎車避開坑洞，車速時快時慢並隨時以S型彎曲前進，此般折磨不暈車的人真是奇葩。

五個小時後，大家暈頭轉向地來到塵沙飛揚的公路旁的一家紀念品店，有廁所可用又有走廊可乘涼，中午就在此吃餐盒。

至於，我們那位不爽吃非洲餐盒的宜蘭大嬸呢？

管她的！別坐她附近就好，於是隨著船長夫婦遠避到另一頭的樹下木桌用餐。

餐盒裡有麵包、炸雞、洋芋片、果汁、香蕉及柳橙 ( 都是小小醜醜的有機水果 )。夠了！夠了！這樣一餐絕對吃得飽，雖然不太精緻，我還是把每樣都吃光，除了那包洋芋片，炸得有點油，擔心脂肪會藉機累積在我的小腹不肯離去，所以沒吃。

我們三個人的午餐氣氛可好呢，邊吃邊笑鬧。

船長老婆嘟著嘴說：「來非洲都被曬黑了！」

「哪有變黑？」我逗著她：「妳已經是非洲的白雪公主了，還不滿意？」

聽了，船長老婆當場哭笑不得。

我轉向船長，故意問他：「老實說，你老婆是不是全非洲最白的女人！」

船長很有默契地配合點頭：「你這樣講也有理啦！」

「所以，姐姐，妳不必再保養了啦！夠白了，就把那些美白用品都送給路旁的非洲女人。」我又趁機開玩笑。

船長卻很認真地問：「那些化妝品真的能讓非洲黑人變得“美白”嗎？」

「吼~ ~別傻了，只有亞洲才有美白用品，歐美及非洲沒人需要“美白”啦！」我舉例說：「有一年我帶我阿姨在加拿大的bodyshop血拼她的保養品，她要我問店員有沒有“美白”用品，結果那位店員一臉疑惑(很誇張的疑惑)，搖頭直說沒有什麼保養品可以讓皮膚變白，除了粉餅，但我們(bodyshop)不賣粉餅。」

「這位白雪公主，以後妳就不要浪費錢買什麼美白用品了啦！」船長得意洋洋地對著老婆說。

「夭壽哦！連你都叫我白雪公主……」

哈！哈！哈！三個人笑聲齊起，多麼快樂的午餐時光。

聽到笑聲，和大夥在走廊下用餐的林兄才發現我們躲在樹蔭這邊，拿著餐盒走來，開口就說：「原來你們在這裡3P，還笑得那麼大聲，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

我趕快頂回去：「3P算什麼，你要一起來4P嗎？」

船長大笑：「要P你們去P，我吃得太飽要去樹林那邊散步。」然後攜著老婆踱步而去。

我在後頭喊著要他們小心野生動物，順口問林兄：「那位宜蘭大嬸沒嫌東嫌西嗎？」

「講就讓她講，誰理她！」嘆口氣，林兄又接著：「剛才還吼說這種團一天要台幣一萬多，居然給人這種不堪入口的餐盒！」

我跟著嘆氣：「這裡是非洲耶！而且荒郊野外也沒餐廳啊！」

「別理她！我進紀念品店去逛一下，這餐盒你幫我處理掉。」林兄將餐盒遞給我，起身往違章建築似的晦暗商店走去。

其實這種紀念品店沿途不少，通常都雇用大批推銷員，當觀光客的獵遊車抵達時，雇員就各自找對象推銷。這裡的交易一定得殺價，反正店裡商品琳瑯滿目，那些雇員肯定記不清價格，總是亂開價，再憑本事和觀光客討價還價。

平常看到那些雇員還蠻討厭的，一路纏著人，躲都躲不掉。不過中午只有我們這團到訪，忙著用餐，沒人進店裡去逛，倒是把走廊佔據了，那些雇員就整群坐在路邊曬太陽等著作生意，看起來很可憐。

樹蔭底下就剩我一個人，把桌子收拾乾淨，四個餐盒疊好準備丟掉，結果看我吃完一位雇員立刻過來問我要不要到店裡去看看，他要幫我介紹。

我笑著推辭，對那些紀念品我沒興趣。忽然想到餐盒裡有包沒吃過的洋芋片，就隨口問他，肯不肯幫我把洋芋片吃完？擔心對方認為是吃剩的，還特別向他強調整包都沒拆開過。

他立刻接過去，大把大把抓著往嘴裡送，塞了滿口才咔滋咔滋地向我道謝。

感覺他真的很餓，我又把口袋裡兩小包台灣帶來的餅乾給他，仍是狼吞虎嚥地吞著。另外兩位雇員看見後，也趕快靠過來，可是我已沒多餘食物。其中一個指著桌上的餐盒，我打開林兄那盒把沒動過的麵包給他們。後來他們也將其他餐盒打開了，啃一半的雞翅被拿去珍貴地吃著，嫌太酸而沒吃完的柳橙也被分食而盡，盒裡的殘食全被吞噬一空。

我看得目瞪口呆，黑人們有點不好意思，一直道謝。剛好有輛獵遊車抵達，兩位黑人被老闆喚過去招呼顧客，剩一個守著我。

「你不用過去嗎？」我問眼前這位乾瘦的黑人。

「我是負責招呼你的。」

「不好意思，我不買紀念品，真是抱歉！」我有點心虛。

「沒關係，謝謝你給我午餐。」

天啊！他竟把餐盒內的殘渣稱為“午餐”。他說他們得賣出商品才有收入(抽成)，若整天都沒成交就沒錢(底薪)可領，老闆不提供午餐，剛才他們整群坐在路旁都沒吃飯。所以賣不出紀念品沒關係，至少他已有午餐可吃，有人可能連吃飯錢都賺不到呢。

安靜了一會兒，我叫他等著，然後到車上取出我的德昌豆干、巧克力及餅乾。

「我不買紀念品，這讓你當晚餐。」我比著手勢要他趕快把東西拿去藏，別讓其他人看見，因為我只有這些。

見他一只黑色身影在炙熱的艷陽下移動，不覺心酸起來。

他告訴我，他有一位三歲的女兒，今晚有巧克力可吃了！

■ 奈洛比 ( Nairobi )

吃飽上路後，我心事重重地鬱悶著。

這是什麼樣的世界？那些被團員們嫌說不精緻的餐盒，連殘渣都被非洲人吃得一乾二淨……

路程仍顛簸，幾番胡思亂想後也累了，昏沉沉地睡著。

可能連夢裡也顛簸，所以雜夢不斷。

車速始終快不起來，進到首都奈洛比已經下午三點鐘，接下來是市區觀光。還是不讓我們下車，擔心危險。車子就在街道上繞著，高樓大廈不少，盡是些單調的造型，四處湧著蟻群般的人潮，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這種非洲繁華在悶熱的溫度裡讓人心浮氣燥，黑色的臉孔遠望過去總是沒有五官，看不清表情是悲是喜。擦身經過一些重要建築物時，Kennedy會稍作介紹，但我聽不穩他的英文，老是漏掉重要單字，彷彿他的聲音來自陳舊的老唱盤，虛虛浮浮地播著，而我的思緒則散落在另一維空間，接受不到訊息。

只知車子在炙熱的都市叢林裡穿梭，一世又一世。

一世一只餐盒，啃掉半邊的雞翅丟在裡頭，另一世的一隻黑手伸過來，飢餓地吞掉殘餘的雞翅，又過了一世，黑人笑著白牙把巧克力遞給女兒，時間飛馳而過，逐漸年邁的女兒尋到餐盒裡的秘密，那裡有父親生前的笑容，又過一生一世，到肯亞獵遊的台灣觀光客，將餐盒內的雞翅啃了一口即丟下，嫌太韌咬不動……生生又世世，人類永遠活在貧窮和富裕交織的兩個世界，像叢林裡的炙熱都市，讓遊覽車不斷穿梭著。

「下車了！」有團員將我喚醒，我連在奈洛比市區觀光也會睡著且雜夢不斷。

這裡是奈洛比邊緣的一處高地，可眺望整座城市的建築。

仍是夢嗎！一位蒼蒼白髮的中國老奶奶推著嬰兒車散步而來，攜行的孩童有著單眼皮的鳯眼，兩頰紅潤如神話裡捧著巨桃的仙童。

前去問候，老奶奶用熟悉的北京話說著，他們來自黑龍江，兒子在此地當工程師，去年接她過來同住，每天下午都帶孫子來這裡散步。

忽然覺得整個下午都是夢，唯有這點是真的：「中國勢力已佔領非洲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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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亞獨立紀念碑

■ 遠離非洲

逛完奈洛比再到凱倫故居已是一個小時之後，將近下午五點的光線竟有種「殘生已盡」的感覺。此處是個供人追憶的景點，我在「音樂．旅行」的肯亞篇裡寫下這段文字：

電影【遠離非洲】的故事內容是說丹麥女作家凱倫Karen Blixen(梅莉史翠普飾演)為了利益於1913年嫁給瑞典貴族布利森公爵並與其前往肯亞從事咖啡種植，但事業經營得並不順遂，加上丈夫風流成性，凱倫終因心靈空虛而愛上獵人丹尼斯Denys George Finch Hatton(勞勃瑞福)，於是在非洲草原譜出一段令人難忘的戀曲。電影裏許多浪漫情節大家應該都還記憶猶新，例如梅莉史翠普被勞勃瑞福的小飛機帶到天上時，兩人緊緊握住彼此的鏡頭，不知感動過多少人。連三毛在「星石」一文中都提到看過三次【遠離非洲】，即使第三次仍被這幕愛意深深的畫面所感動，可見電影的浪漫指數有多高。

雖然在肯亞你也許遇不到如此浪漫的愛情，但你肯定會去參觀女主角凱倫在首都奈洛比近郊的故居，看到凱倫典雅的臥室及客廳時，電影裏的畫面便會緩緩地流過心頭，當下的心情就是適合用這張《遠離非洲》來當配樂。

沒錯，當時我就是讓《遠離非洲》的電影原聲帶在耳機裡流動著。

由凱倫故居改建而成的博物館(Karen Blixen Museum)分為兩個部份，一端為展覽室，以圖文並列的方式呈現凱倫的生平，包括童年及少女生涯，還有多采多姿的非洲時光與愛恨交織的異地戀情，當然也記錄著她回到丹麥後的平靜晚年。博物館的另一端則保留凱倫當時落腳於此的起居作息原貌，佈置十分樸素卻極有品味，這樣的作家往往能在淡泊的物質環境裡享受豐饒的精神生活。

博物館有專門的解說員為我們講解，我拆下一邊的耳機，讓現場的英文解說滲進我的《遠離非洲》配樂裡來，順手潦草地記下這些文字：

凱倫(Karen Blixen)1885生於丹麥，

1914年到非洲，

先住在距離這裡五公里外之處，1917年才移居於此。

種植600公頃的咖啡，但因天氣太乾、日照太長，咖啡事業並不順利。

和丈夫的感情也不好，

直到遇到獵人丹尼斯(電影裡的勞勃瑞福)後才展開一段美麗的戀情。

1925年和丈夫離婚，

1931年丹尼斯飛機失事身亡，從此凱倫回到丹麥以寫作為生。

1937年出版「遠離非洲」一書，

1962年去世享年77歲。

1985年電影《遠離非洲》開拍，

1986年凱倫故居博物館(Karen Blixen Museum)於奈洛比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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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食餐廳(Carnivore Restaurant)

《遠離非洲》後我們又順路參觀肯亞獨立紀念碑，不過團員們已按奈不住興奮情緒，因為接下來要去世界排行前25名的肉食餐廳(Carnivore Restaurant)，據說餐廳提供的烤肉有牛、羊、豬、雞、鹿、火雞、斑馬、羚羊、鱷魚、駝鳥、河馬……

此時夕陽已沉，天色漸暗，首都奈洛比的外郊正炊煙四起，那是沿路陳列的燒烤架，他們烤著玉米賣，不是零食，是主餐，城市裡的窮人只能靠玉米維生。

下午六點多，我們在沿途的烤玉米氣味裡來到這家著名的肉食餐廳。

才進門就聞見陣陣燒烤香味，但不是玉米，整間房那麼大的燒烤架燃著火紅的烈焰，各種肉類正豐盛地烤著。香濃的汁液不斷滴落焰火裡辟哩叭啦作響，散發的香味瀰漫空氣裡，不管是誰都會忍不住開始嚥口水，就是這種「視覺」、「聽覺」、「嗅覺」的全面誘惑讓這家餐廳能搶進世界排行前25名。

相對於那棚烤肉架所造成的「視覺」震憾，店裡的裝潢再怎麼獨具非洲特色都會被忽略，連身穿斑馬、長頸鹿休閒衫的服務生也為之失色，大家只專心等待一件事，就是肉食餐廳所提供的「百獸宴」。

「百獸宴」……光聽名字就讓人掀起陣陣驚濤駭浪的期待了！

連不常吃肉的我，對這個「百獸宴」都充滿好奇，聽說還有鹿、斑馬、羚羊、鱷魚、駝鳥、河馬……(人類真的那麼貪婪嗎？)

還好，領隊補充解釋說近年肯亞的法律已修改，不准吃野生動物了，所以現在「百獸宴」只提供牛、羊、豬、雞、火雞。

嗯，這樣讓人較不會有罪惡感。

不過有團員抱怨了，來非洲就是要吃野生動物，若只是牛羊豬雞在台灣就好了，幹嘛花大錢來非洲。領隊趕快起身安撫：「其他野生動物明天到辛巴威就吃得到，那裡沒有法律限制。」於是抱怨的團員立刻展露笑容……這些台灣饕客還真令人討厭！

先上場的是濃湯及生菜沙拉，都很美味。

接下來送上一大盤醬汁，多達N種，沾肉用的，真是正點。

穿斑馬服的waiter過來逐一介紹醬汁了，這麼多誰記得住！我只知道綠色的薄荷醬是沾羊肉的，但我最想試的是核桃醬，不過忘記沾什麼肉的了，反正光看到這麼龐大的沾醬陣容就讓人異常興奮了。

還在欣賞沾醬，一根又一根大型烤肉鐵叉已像狂歡節的隊伍般遊行到我們的餐桌來了，想要什麼肉，穿斑馬服的waiter就當場把鐵叉架到你的餐盤前，削幾片冒著煙的燒肉給你，連給肉的方式都像藝術表演。接下來就各自搭配那些特殊沾醬慢慢享受各種香嫩的烤肉，而狂歡節的肉串則川流不息而來，一場「百獸宴」正熱鬧展開，原來用餐氣氛也可經營得像嘉年華會。

少了其他野生動物的肉有什麼關係？反正店裡最受歡迎的是烤雞翅，用香甜醬汁浸泡再烤出的雞翅，讓人忍不住一支又一支。任何烤肉都無限供應，餐桌前特地豎著一面小白旗，吃飽就要趕快舉旗“投降”，否則狂歡節的烤肉串會不斷湧至直到撐死人。

真喜歡這樣的飲食氣氛，不過離去時看到沿街的烤玉米架仍不免心虛，人…果真生而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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