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加拉瓜旅遊篇
尼加拉瓜的近代歷史多舛,天災、人禍齊至。除了飽受火山、颶風及地震的無情威脅外,還得忍受獨裁統治及內戰的顛沛流離。- - 書上這樣寫著尼加拉瓜
■ 傀儡布偶
閱讀這個國家的資料時,我的腦海總是浮現這樣的畫面,一只叫做「尼加拉瓜」的傀儡布偶,手、腳、頭、身等每個部位都被細線繫著控制,持線的操作者有「美國」、「蘇俄」、「古巴」、「歐洲」、「右派」、「左派」、「游擊隊」、「火山」、「颶風」、「地震」、「疾病」、「文盲」……等,線絲拉扯、肢體纏結、表情痛苦,傀儡布偶連淚腺都被控制,有淚無處流。
1838年,尼加拉瓜獨立,自由派及保守派立即引發爭戰。
1893年,獨裁者塞拉亞(Jose Santos Zelaya)奪下政權。
1909年,獨裁政權被推翻,政局混亂。
1912年,美軍進駐,控制尼加拉瓜。
1936年,獨裁者蘇慕薩將軍出任總統,掌控內政43年。
1972年,首都馬拉瓜大地震,八千餘人死亡。
1980年,桑定份子推翻蘇慕薩,成立左派政府,暴發內戰。
1983年,美國支持右派反政府游擊隊,並在尼國港口放置水雷。
1985年,美國對尼加拉瓜實施貿易禁運。
1988年,瓊安颶風(Hurrican Joan)造成30萬人無家可歸。
1989年,飢餓的叛軍幾乎以樹根、野果為食,棍子替代槍枝,但內戰仍繼續。
到八十年代末期,通貨膨脹年增率將近500%,連航空公司也拒絕人民用尼加拉瓜貨幣購買機票,整個國家幾乎與世界隔絕。
瀏覽上面那些文字,就忍不住嘆氣,多愁善感的人走進歷史裏總容易喪失理智,正如我。
幸好,我同一夥富紳貴婦旅遊,所有的悲天憫人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們團裏。才抵達尼加拉瓜大家就沉浸在一股“重生的喜悅”裏,終於擺脫薩爾瓦多的颶風暴雨。
■ 2005年10月5日
今天行程還蠻豐富的,先在首都馬拉瓜參觀總統府,然後前往馬薩雅火山國家公園,順道去火山博物館。再回馬薩雅逛手工藝品大賣場,午餐後去中美洲第一大湖尼加拉瓜湖,搭船遊湖。結束後再轉往西班牙風味濃厚的格拉那達,享受小鎮風光。
■ 尼加拉瓜總統府
為何要來參觀總統府?因為這棟建築是我們中華民國政府捐錢蓋的,領隊在車上說明時,大家都有種「與有榮焉」的感受。直到看到建築實體時,那種「與有榮焉」才瞬間蒸發消失。
不知別人怎麼想,我是覺得超乎想像的“樸素”,真的超乎想像。
尼加拉瓜總統府
■ 馬薩雅火山國家公園(Masaya Volcano National Park)
馬薩雅火山國家公園距馬拉瓜約20公里,三座雄偉的火山口終年冒著濃濃煙霧,不少稀有品種的地衣及苔蘚類植物,在此展現最原始的生物存在形式。當地的綠色鸚鵡叫Chocoyo,喜歡在冒著火山毒氣的岩壁裂縫上築巢,是此處特殊景觀之一。
由於時間限制,無法全覽整座國家公園區,僅到火山口參觀。那冒著煙霧的圓形岩口,結構非常完美,周旁的岩壁色調豐富,整體觀光規劃也完善。只是陣陣濃煙飄得嗆鼻,當地導遊趕著要大家不要太接近,忽見到我已載上口罩,他笑出聲,搖頭直說我很smart。其實那口罩就固定放在我的攝影背包裏,以防到任何“出生入死”的拍攝地點時派上用場的。
沒讓我們看太久,怕被那冒煙的毒氣薰死,很快就喚人上車了。
我才踩上車去,就惹得後座的女團員大笑,一時我也莫名其妙。過一會兒才想到,原來我那只創意口罩正面就印著整張台幣一千元的鈔票,半個臉都被錢掩蓋了,難怪惹人笑。
接下來要去參觀「馬薩雅火山國家公園博物館」,領隊這樣宣佈時,我不免一陣緊張。要去參觀博物館,不是要那些有錢大爺們的命,真擔心又爆發一陣口角。幸好,領隊反應快,立刻強調博物館有免費廁所可用。
只要有廁所可上,一切都好辦,古諺不是言道:「風景不重要,博物館別去逛,shopping一定要,吃飯不遲到,上車睡覺,下車尿尿,一切好辦!」。
■ 尼加拉瓜民俗手工藝中心
「風景不重要,博物館別去逛,shopping一定要……」才說完,我們就要去shopping了。
尼加拉瓜民俗手工藝中心位於馬拉瓜市南方27公里處,是國內最大的手工藝市場。到尼加拉瓜一定要來這個地方逛,那些琳瑯滿目的手工藝品太吸引人了,可以花上大半天慢慢欣賞。
只是我對當地居民的生活更好奇,下了車,大家紛紛湧入市場內的同時,我只朝街上走去,沿途看著民宅及商店。這小鎮最吸引我的是到處都存在的“塗鴉”,那些都是居民的創作,不同圖案、不同色塊混雜在牆上,是種群魔亂舞的民俗特色。
■ 午餐
中午在格拉那達吃飯,餐廳陳列著許多藝術品,很討我喜歡。
茂盛的庭園裏,陽光正暖哄哄地灑著,穿透挺曳的棕櫚葉,一片片都鮮艷如翠綠寶石,我迫不及待蹲進花園裏,尋著光線拍攝。
想到雷光夏的一首歌:
「故事的終點就在前方不遠處
荒廢的花園覆蓋了這座狹小的星球
植物叢生
夏日香氣瀰漫
蹲下來
翻開葉片的背面
開始讀到一個神秘的預兆……」
不知怎麼開始的,餐桌那頭響起領隊的聲音:「各位,我知道你們都去過許多國家,但可能沒人告訴過你們,今天我就直接說,沒在人在餐廳拿水壺向waiter要水裝的,要水,到處都有得買,這樣在餐廳要水,不好看啦!出國旅遊,要有出國旅遊的樣子……」
真的不知發生什麼事,只聽到領隊交待著這些事,我仍專注著鏡頭,對焦屏內的鮮綠正晶瑩剔透。
忽然震天巨響的一聲「幹XX」,團中那位「國師」如雷般咆哮著:「你是咧呷示(教訓)誰人!要說,不會在行前說明會時說,在這裏講,是咧沖三小(幹啥)!」
天啊!那叫罵聲連對街的宅廳裏都還聽得很清晰,被震得魂飛魄散的我不得不抬起頭來一探究竟。見到「國師」正站著繼續罵,極端不爽領隊“這般”教訓人。現場一陣肅穆,許多團員只是低頭盯著餐具看,領隊則保持沉默,waiter倚在門側不敢上菜來。
我腦海裏又轉著雷光夏的歌:
「記憶留下微弱的聲音
一部影片上映
投射在過去的夏天
空氣中漂浮著植物的味道
多風的午後
人們說話漸漸慢了下來
時間永遠不會往前
靜止在憂鬱但清澈的雙眼 ……」
等到聲音漸息,我才悄悄移回座位去。
隔座台南來的美惠,嘆著氣在我耳邊說:「好不容易才平息兩天,現在又吵成這樣。哎!」
如老鼠般躲在門後探的年輕waiter,等到整個空間完全一片死寂,才放心上菜到餐桌。
席間的交談都細細碎碎,大家點滴在心頭。
我們中午的餐廳
我的魚排仍鮮美,尤其是在這陽光滿溢的庭園裏,附餐的檸檬汁透明著迷人的果香,那餐我吃得極滿意,因為再也沒人吵雜地談著政治,整個畫面像部光線飽滿的默片。
吃完,我就先起身到大廳拍照去。本以為「先離席」是我這種假藉攝影之名的旅人的專利,沒想到美惠也跑出來透氣,搖著頭說裏頭氣氛太悶了,我只是笑著。
之後,就溜到街上逛,拍了一些小孩(拿著一盒口香糖要賣我),一對情侶(黏在腳踏車上呼嘯而過)及午后的街道陰影及濃得化不開的彩色牆壁。
至少晃了半小時,才見團員們往遊覽車移動,後來餐廳裏發生什麼事,我就完全不知道,有時「不知道」是一種福氣。
■ 尼加拉瓜湖(Lake Nicaragua)
接著我們驅車前往尼加拉瓜湖,可能是剛才午餐時的不愉快事件,所以遊覽車上異常死寂,一向喜歡高談闊論的「國師」居然沒在車上放送他的政治理念。
安靜的車上,後座美惠和關伯伯輕聲的對話竟清晰可聞,原來是談著「尼加拉瓜運河」的開鑿。
尼加拉瓜湖面積8157平方公里,是世界第7大的淡水湖。科學家說這裏原為太平洋的一部份,後來火山及土地隆起才使尼加拉瓜湖被隔離出來,所以湖中有全世界唯一的淡水鯊魚和其他不尋常的生物。水域裏的島嶼超過400座,有45條河流匯集於此,其中聖璜河(Rio San Juan)由此往西流向加勒比海。尼加拉瓜湖東岸和太平洋間有19公里的地峽,如果在最窄處開鑿一條運河,就可以從太平洋向東經運河到尼加拉瓜湖,再由聖璜河出到加勒比海去。這樣貫穿太平洋及大西洋的運河,不管從經濟或戰略上都是重要的控制點。
可想像的美國當然不可能不插手,憂慮運河開發權利落入英國手裏,於是藉口尼加拉瓜政府處決兩名介入尼國內戰的美國人,派遣海軍前來示威,隨後扶植傀儡政權,逼迫尼加拉瓜簽訂不平等條約,讓美國擁有運河的開鑿權,也取得對尼加拉瓜的特別監管責任,可控制海關和國家銀行。尼加拉瓜自此引狼入室,擺脫不掉美國政經干涉的陰影。
聽完這些歷史,又讓人嘆一口氣。關伯伯說拉丁美洲人就是善良,才讓美國有機可趁,予取予求。忽然間,我想起我們6108億的對美「軍購案」。
■ 叢林湖泊裏的穿梭
遊覽車到達尼加拉瓜湖後,我們就分兩艘船遊湖。
那十位有錢的鄉親們爬上第一艘遊艇,剩下的人都樂得擠第二艘,當然導遊和領隊都跟在我們這邊。
一路上那些有錢大爺們層出不窮的故事,讓人目不瑕給,反倒忽略掉團裏另一半“善良、安份又有修養”的團員。像飽學又謙虛的關伯伯沿途告訴我許多地理及時政方面的知識,而固定坐我後面的美惠,來自台南,是個純樸又善良的家庭主婦,每次上遊覽車都主動幫我保留一個座位。他們都親切如鄰居般,是另一種典型的台灣人。所以(說來好笑)每次分組時,導遊和領隊當然都選站在我們這邊。船上有了導遊的解說,我們遊得更暢意,至於另一船怎樣,就不得而知,可能還是不休止地爭辯著台灣政治吧!
湖中浮著許多小島嶼,有的面積僅如數間教室,綠意盎然的樹叢裏,倒也住著人,出入就靠船隻,真羨慕他們能住在這樣一個小小島上。我們在島和島間遊移,有幾處叢林密集處,真像到了亞馬遜河的原始雨林。其中一個島,住著一些毛色柔美的猴子,發亮的褐毛閃著美麗光澤,可以拍洗髮精廣告了。導遊丟幾包餅乾過去賞餵,大家搶著拍照,笑語不斷,那些孫悟空都可愛呢。
回程,輕風徐徐,遠處的火山倒影湖面上,一位淡水來的團員直說這趟遊艇之旅真是舒服,是她最喜歡的遊湖經驗。
■ 格拉納達(Granada)
下一個停靠點是格拉納達,位於尼加拉瓜湖畔,距離首都馬拿瓜46公里,建於1524年,是美洲最古老的都市之一,有濃厚的西班牙殖民地色彩。
其實就是我們午餐的地方,只是中午我們在巷內的餐廳吵架,沒到鎮中心逛,現在才真正要進行市區觀光。
這個古老的殖民地小鎮,沒什麼高樓大廈,只是些古古舊舊的宅房,色調就是西班牙式的,滲些年久失修的斑駁。逛在空曠的街上,輕鬆又自在。街旁一些手工藝品攤,團員們早就像嗅見糖味的螞蟻,圍成一糰了。
任我的鏡頭捕捉著小鎮的樸素風情,當下覺得有種淡淡的幸福感,喜歡這樣的城,尤其是這般輕鬆的傍晚造訪。
■ 博物館
上了車,領隊說要加給我們一個額外行程,去逛格拉納達民俗博物館。麥克風裏博物館的「館」字都還沒斷,就聽到有錢大爺脫口而出:「幹!去博物館沖三小(幹啥)!」鄉親裏的Leader夫婦也立即聲援,說既然不是表訂行程,那就早點回去吃晚飯。眼看我們“額外”的博物館行程就要被迫取消…..
不知哪位團員問了「啊!博物館內咁有便所(廁所)?」
「當然有」,領隊外加一句「回去馬拉瓜的車程還要一個多小時,可以先在那裏上廁所啦!」
「好啦,好啦,去啦,去博物館。」
「嘸嘛去放尿。」
「嘜看太久就好。」
瞬間,七嘴八舌,一面倒地贊成去博物館。我想若博物館館長知道他們的館藏魅力比不過一間廁所,一定會崩潰。
雖然停留時間不長,但我已心滿意足,感謝博物館的廁所,讓我們賺到這個額外行程。
■ 晚餐
回程的車上,領隊說晚上原本要去的中華餐廳因火災停止營業,不過司機知道有家台灣餐廳,這次阿扁來就是他們包辦大使館的餐宴,我們就改去那裏吃。立刻,有錢大爺們個個綻放如太陽般的笑容,又有中國菜可吃,又是台灣口味,又是阿扁仔總統吃過的!
那館子叫「大華餐廳」,第一道冷盤就是正港台灣味,滷大腸、海帶、滷蛋、豆干等,吃得大家津津有味。只是那大腸好像沒洗仔細,臭味特濃。
本以為這親切的家鄉味,可為今天的行程帶來滿意的結束。
但萬萬沒想到卻發生更糟糕的事,當時我早已先吃飽到外頭去逛了,這些都是在遊覽車上美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的。
我們分兩桌坐,十位同鄉的富紳貴婦一桌,其他人一桌,導遊、領隊、司機另坐一小桌。菜餚中有兩大盤紅燒魚,分別給兩個大桌。但waiter端錯了,一尾我們,一尾到領隊那邊去了,當時也沒發現。另一桌發現他們沒魚,向領隊問著,才發現是餐廳弄錯。
老闆娘說,魚馬上補來,沒想到是把領隊桌那尾被夾了幾口的魚端回廚房,再炒了幾下補端到另一桌去。聽說那些富紳貴婦“暴跳如雷”,氣沖沖說人家餵他們別桌吃剩的餿食……「就像在飼豬!」。
■ 郵票與運河
終於回到旅社,明明是艷陽高照,卻像經歷了一天的風風雨雨,正如尼加拉瓜這個國家的多舛命運。
累了,想睡覺。
不過你一定很好奇,後來尼加拉瓜運河為何沒開鑿?
這故事精彩,聽說關鍵就在一枚郵票……
十九世紀末為開鑿連通大西洋和太平洋的運河,英、法、美三國都展開激烈的爭奪。1880年,法國承包了巴拿馬運河工程,誰知幾年後,僅解決衛生和建築的問題,資金便耗費殆盡,於是宣告放棄。
美國對這條運河非常感興趣,認為擁有運河不僅可稱霸拉丁美洲,進而可爭奪世界海洋霸權。但是美國國會認為如果穿越尼加拉瓜,不但容易建造,管理也較經濟,所以1891年迫使英國退出,取得單獨開鑿尼加拉瓜運河的特權。
1902年,美國國會已準備批准尼加拉瓜運河的開鑿,正巧就在表決前幾天,加勒比海一座火山爆發,尼加拉瓜一片混亂。
一位年僅26歲的法國工程師菲力蒲參加了先前巴拿馬運河工程,對於運河的停工一直不甘心,所以希望美國能接手開鑿。菲力蒲記得尼加拉瓜曾發行過一張摩摩通博火山的郵票,這座火山就位於尼國運河開鑿路線附近。雖然是座死火山,但郵票上印著一縷煙霧圍繞山頂,恰如活火山那般。菲力蒲設法找到90多枚這樣的郵票,第二天早晨,每位表決的參議員桌上都出現這枚郵票並寫著:「尼加拉瓜火山活動的官方見證。」
投票結果,否決尼加拉瓜路線,決定開鑿巴拿馬運河。這枚不起眼的郵票救活了巴拿馬運河,但美國從此霸佔巴拿馬運河區,成為巴拿馬的「國中之國」。
一枚關鍵的「郵票」改變了一段歷史,正如一間博物館的「廁所」改變了我們的行程一樣。
真的睏了,該睡覺去。
入夢前又想起雷光夏那首歌,中午團員爭吵時,我就偷偷把這首歌種在那座陽光亮麗的庭院裏,我想,夜裏歌曲就會萌芽,長著捲鬚的藤蔓越過夢的邊緣和我唱合:
「故事的終點就在前方不遠處
荒廢的花園覆蓋了這座狹小的星球
植物叢生
夏日香氣瀰漫
蹲下來
翻開葉片的背面
開始讀到一個神秘的預兆……
2005年10月5日,我像只傀儡布偶正漫遊在尼加拉瓜。」
附錄一:尼加拉瓜小檔案
國名:尼加拉瓜共和國 Republic of Nicaragua
首都:馬拿瓜 Managua
面積:13萬平方公里(約台灣的四倍)
語言:西班牙語
宗教:天主教
氣候:每年受季風影響,5月下旬至11月為雨季,12月至次年5月上旬為旱季,屬熱帶氣候,是中美洲最炎熱國家
地勢:全境大致分為多山的西部山區,和東部的低地區
位置:北與宏都拉斯接壤,南與哥斯大黎加交界,東瀕加勒比海,西臨太平洋,在北緯11度與15度間。。
尼加拉瓜有許多誘人的觀光風景區,在1998年40萬外國觀光客到尼加拉瓜旅遊,提供尼國9千萬美元的外匯收入,雖然1998年米契颱風造成尼加拉瓜極大的損傷,觀光事業仍是當年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尼加拉瓜是中美地峽中面積最大的國家,首都馬拿瓜與全國大多數的人口都集中在太平洋沿岸的狹長平原、馬拿瓜湖(Lake Managua)與尼加拉瓜湖(Lake Nicaragua)湖區內。
東部加勒比海沿岸的「蚊子海岸」(Mosquito Coast),得名自生活在此地的蚊族印地安人,此地大多為茂密的熱帶雨林,但土壤相當肥沃,適合農耕。
由於美國有意在尼加拉瓜湖興建第二條貫穿太平洋與大西洋的運河、外國勢力介入政府軍與反抗軍之間的爭戰,使得該國政經情勢更加不穩。
附錄二:另一則尼加拉瓜運河及巴拿馬運河的故事
巴拿馬運河最早不是由美國開鑿。19世紀末,一家法國公司跟哥倫比亞簽訂了合同,打算在哥倫比亞的巴拿馬省境內開一條連通大西洋和太平洋的運河。主持運河工程的總工程師就是因開鑿蘇伊士運河而聞名世界的法國人雷賽布,他自以為這一工程不在話下,然而巴拿馬環境與蘇伊土有很大的不同,工程進度很慢,資金開始短缺,於是公司陷入了窘境。
美國早在1880年就想開一條連貫兩大洋的運河。由於法國先下手與哥倫比亞簽訂了條約,美國十分懊悔。
在這種形勢下,法國公司的代理人布裏略訪問美國,向美國政府兜售巴拿馬運河公司,要價一億美元。美國早已對運河公司垂涎三尺,知道法國擬出售公司更是欣喜若狂。然而,美國卻故作姿態,羅斯福指使美國海峽運河委員會提出報告,證明在尼加拉瓜開運河省錢。報告指出,在尼加拉瓜開運河的全部費用不到2億美元。在巴拿馬運河的直接費用雖然只有1億多,但另外要付出一筆收買法國公司的費用,這樣,開巴拿馬運河的全部支出將達2億5千多萬美元。
布裏略看到這個報告後大吃一驚。如果美國不開巴拿馬運河,法國不是一分錢也收不回了嗎?於是他馬上遊說,表明法國公司願意削價,只要4000萬美元就行了。通過這一方法,美國就少花了800萬美元。
羅斯福又用同一計策來壓哥倫比亞政府。他指使國會通過一個法案,規定美國如果能在適當時期內同哥倫比亞政府達成協議,將選擇巴拿馬開運河,否則,美國將選擇尼加拉瓜。
這樣一來,哥倫比亞也坐不住了,駐華盛頓大使馬上找美國國務卿海約翰協商,簽訂了一項賣國條約,同意以100萬美元的代價長期租給美國一條兩岸各寬3公里的運河區,美國每年另外付租金10萬元。
“欲進先退”,羅斯福成功地運用了這種謀略,最後,美國只用了很少的代價,就攫取了巴拿馬運河的開鑿和使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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