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台東經驗談09 見怪不怪的生活差異
1.
一定要趁我還沒完全變成 台東人 之前，
把這些「生活差異」寫出來。
不然，
等我被同化後，
就不會覺得這些「台東的人、事、物」有何奇特了！
2.
服務品質
█ 在大城市住習慣了，來到台東一定會對這裡各行業「粗線條」之服務品質，印象深刻！
例如在大賣場就常遇到把「芹菜」及「西洋芹」或者「青椒」及「彩椒」的價格牌弄錯。有時購物滿 399 元便有折扣，但價格牌弄錯，結帳時可能因價差湊不滿399元，徒增民怨。
有時買了折扣品，但結帳時仍是“原價”。店員得來回查核才會確定是「電腦忘了更新售價」，但你可能已在櫃台前枯等十餘分鐘了。
這種狀況在台東「經常偶遇」，店員早習以為常，總是神情泰然自若，久而久之你也會見怪不怪！
後來買“價位較高”的特價品時，便懂得先用手機拍攝價格牌。若收銀機刷出不同售價，立刻展示手機，可節省店員查證時間（及自己枯等的時間），此乃定居台東逐漸累積之生活智慧！
明明是同一個商品，卻有兩種標價，這種事在台東早已見怪不怪！
█ 去台東自來水公司辦理水費自動扣繳，除非搬家不然鮮少人會申請，因此「門可羅雀」服務櫃台總覺有「深谷迴音」。但經辦人員還是不斷「勸」我，這種業務去銀行辦理即可！
都已「門可羅雀」了，還要把業務推諉給銀行……
何況，去銀行抽張號碼牌，至少要等半小時，這裡根本不用等。
█ 台東市圖書館有先進之（預約書）自助式取書機，驗證密碼後即可拿書，此乃我三次取書經驗：
(1)
第一次使用自助取書機時，可能按鍵已被使用到接觸不良，密碼的每個字母都要按很久才有反應。我的密碼又很長，根本還沒輸入完畢便逾時。只好跑去櫃台求救，那位義工（或工讀生）用電腦檢查我的密碼後，「勸」我把密碼改短一點！
真是差點昏倒……以前我專門在做資訊安全稽核的，都希望使用者的密碼越長越好，唯獨台東市圖反其道而行。
其實，他們應該更新按鍵設備，或延長輸入時間，而非叫使用者更改密碼！
但更誇張的「資安漏洞」是：工作人員（甚至義工）居然可以查到讀者的密碼，而且是未轉換過的「明碼」，意即阿狗、阿貓皆能以肉眼辨識或竊取……（根本是重大資訊安全缺失，足以取消 ISO 資格）
(2)
第二次使用那台機器時，密碼都輸入正確了，書卻無法取出。
又跑去櫃台求救，那位義工（或工讀生）請我重新操作給他看，果然正確無誤，但書就是無法離架。
於是，打電話請樓上的職員下來處理。
此時正好有其他讀者前來操作，居然順利從機器把書取走了。
那位職員的眼神彷彿對我說：「人家就可以，你是來鬧的嗎？」
我趕快解釋：「她的書架轉盤與我不同，應是我這本書所在的轉盤“故障”，書才出不來！」
於是，我很雞婆地測試數次給她看，包括請她將書放在不同的書架轉盤，以對照結果。
果真正我所料「只有我那本書所在的轉盤故障」，因此別人皆能取書，唯我不行。
但問題是……館方人員為何沒能力察覺問題所在，而需要一個讀者花 20 分鐘證明給她看？
(3)
第三次使用那台機器，書又無法取出，再到櫃台求救！
那位義工（或工讀生）查完系統後告訴我：「你預約的書，尺寸無法塞進機器裡，請上樓到櫃台憑借書證取書。」
█ 關於台東的「無印兩品」，品質及品味。
(1) 品質
關於工作品質，我很喜歡講這個真實故事：
颱風季節將臨，民宿老闆請工人來庭園鋸樹修枝，砍除之樹枝拖至 30 公尺旁的空地堆放即可。
但那兩位「天兵」園藝師傅並沒立即處理砍落之殘枝，樹木修剪完便回家，隔天又續接其他工作去了。
等到三天後再回來處理殘枝，綠葉皆已枯萎，拖行至空地堆放時成千上萬的葉片瞬間脫落，整個庭院鋪滿枯葉，美如褐色積雪……
老闆差點氣死，只好再花錢請人來處理那些“積雪般”的枯葉。
因此對於台東的工作品質，應抱有「堪慮」的警覺性，以免吊單槓時鐵桿斷掉（當初焊接不良），徒怨天尤人。
公園貼心建置一座「腳底按摩之健康步道」供人使用，但廠商精挑細選之「圓石」鋪設好後，卻顆顆“尖＂如刀山……別笑！原本該赤腳的，很多人乾脆穿鞋走健康步道，也不知是在按摩腳底穴道，或測試布鞋耐磨度？
(2) 品味
在台東這個阿狗阿貓皆可開民宿或飲食店的觀光城市，別太期望他們播放的音樂會品味卓然。彷彿只要是西洋歌曲或原住民唱的，就可播來助興（或展現特色）！於是在海邊的咖啡店坐享輕風吹拂時，播放的搖滾樂讓我朋友頻搖頭：「來點 Bossa Nova 不就好了，為何要放這麼吵的音樂？」而在日式平房的雅致咖啡館裡，播放原住民歌手吼唱的雷鬼（Reggae）歌曲也讓人皺眉……不對味嘛！
3.
人情味
█ 台東人很單純，買賣交易較誠實，經常連防弊的收據都沒有。
在文具店訂了一盒顏料，付了訂金，也沒給收據，貨到打電話通知我過去取貨。
很好奇問老闆：「若你耍賴，說我沒給訂金，那怎麼辦？」
「若不講信用，我這家店怎可能經營 30 幾年？」老闆只覺這問題很莫名其妙。
載了印表機去經銷商送修，也沒給任何收據。哇靠！若對方堅稱沒收到我的印表機，那怎麼辦？
不止私人商號，公家機關也一樣。
我去稅務局送件，也沒給收據，萬一賴說我沒申請，怎麼辦？
（當然事情皆圓滿完成）
結論：我只能說，對台東人的「誠信」交易，頗覺得不可思議！
█ 七、八個工人進小吃館用餐，各點各的，麵、飯、菜、肉滿桌眼花潦亂。吃完結帳時，老闆很阿沙力，也沒細算，就說：「一個人 50 元就好！」
客人點了白飯（而非紅糟飯），嫌無味，自己跑去舀紅糟醬汁淋飯，老闆居然還笑嘻嘻誇稱他們的紅糟肉是全台東最好吃的。（面對奧客，竟如此慷慨）
許多台東的老牌冰水攤，給料都多到超乎想像，而且免費加冰，還有麵店可以免費加麵的。
█ 台東地廣人稀，意即「空地多」，居民特別喜歡利用空地種菜。收成時就到處送人，我每週都會收到各類蔬果。饋贈流程經常如下：甲種菜，收成後送一堆給乙，乙吃不完，又分贈給丙，丙是我鄰居，又送我一些。而我根本不認識甲！
感覺全台東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饋贈蔬果，連在池上駐村的蔣勳都說，睡醒就有人放菜在門口，甚至都不知是誰送的，這種人情味在台北絕對感受不到。
█ 不止送菜，也常有鄰居請吃飯。因為誰誰誰的兒子開了一家餐廳，鄰居就請我一起過去捧場。而依這種「誰誰誰」的鬆散親友關係推論下來，可能全台東都會是一家人了！
█ 才出國 20 幾天不在家裡，幾位鄰居就開始關心我怎麼不見了！只差沒報警，但到處問透透了。那種人親土親的人情味，台東特別濃厚。但對我來說，是種無形壓力。我每次出國除了家人從來不說的（出發前不會說，回來也不會說），就是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來，不喜炫耀張揚。在高雄都活得好好的，沒人會理我，但台東鄰居就會開始緊張「我怎麼不見了！」。
特別有幾位鄰居，總喜歡觀察我的動向，根據我的汽車或摩托車在不在？燈有沒有亮？水塔加壓機是否轉動？冷氣機是否滴水？（真是可愛又好笑）
4.
生活瑣事
█ 台東西邊有山脈，山頂容易堆積雲朵，經常下午太陽就被雲層及山脈擋住，比較涼爽。西曬問題沒西部城市那麼嚴重，這點我非常喜歡。
台東西邊有山脈，山頂容易有積雲。
此乃在台東拍攝的「趣味相片之一」，
相片裡太場的角度及光線都不像是黃昏，但卻非常有黃昏的韻味！
那時我還租屋住在民宿裡，
2.2公里外的台東市公所垃圾衛生掩埋場發生火災。
漫天垃圾大火燃燒一整天，我快被濃煙燻死了！
那時房東剛好回台北去，為了讓她一睹火燒垃圾的黑煙迷漫盛況，
出門去拍攝這張相片……
所以褐色部份其實是黑煙，陽光穿透將它照耀成褐色了。
█ 台東沿街叫賣的行業仍不少，尤其賣菜的，都不用麥克風，沿街么喝，很神勇！（她們皆能以丹田發聲，比時下諸多偶像歌星還強）
█ 有位中年賣菜婦女每天上午八點多會騎車經過我們巷子，叫賣之餘總會丟擲廚餘餵食野貓。沒被吃完的殘食就滋生蒼蠅、螞蟻，居民多次勸阻，但她自認「餵貓乃行善」不聽所勸，從此沒人向她買菜……真不懂那位大嬸，啊妳不是來賣菜的嘛！為了餵野貓，弄到人見人厭，菜也賣不出去，這樣有何意義？
那位賣菜大嬸為了餵養這兩隻貓得罪居民！
她甚至將炸薯條及青菜丟給貓吃，貓咪當然不吃，滋生很多蒼蠅及螞蟻。
█ 台東田園的野狗超多，三、五成群據地為王，凡入侵其領土者，皆會被追趕，我還被狗咬過。
據統計：台東縣民平均每 9 人就養 1 條狗，每 30 人就養 1 隻貓，家犬家貓密度都居各縣市之冠。但此乃各縣市「家犬」、「家貓」的統計，若加上「野狗」的話，台東可能每 3 人就擁有一隻狗！
█ 好了！別管貓貓狗狗了，來聊「人」。感覺上……台東男人刺青、穿耳洞的比例較高，而女人抽菸、嚼檳榔的比例也頗高。
█ 台東工人及農民數量多，很多商店會賣結冰水。就是整瓶礦泉水拿去結冰，買了之後帶到工地或農田很久才會溶化，所以忙到渾身是汗時都還有冰水可喝。（都市裡沒這種東西，到處都有超商可買冰水）
█ 在賣場結帳時若仔細觀察，會發現台東人買「人工食品」或「再製食品」的機率頗高，當然較不健康。來看個統計數字：國人平均壽命為 80.4 歲，台北市 83.6 歲最高，全國最低是台東縣，平均壽命 75.5 歲。（吃不健康的食物就算了，台東人不管男女都愛抽菸、喝酒、嚼檳榔）
█ 台鐵的誤點火車排名裡，第一名的誤點王就是高雄到台東的 327 列車。而前 10 名裡，有 6 班車是到台東的（含知本），所以高達 60 % 耶！
█ 台東監獄酒駕犯占 23 % ，比例全國最高。（公視 2019/4/9 報導）
週末夜 9 點多，正常來說全聯福利中心都已準備打烊了。但在台東你會發現，全聯還鬧熱滾滾，許多男男女女趕在關門前湧進來買啤酒，一籃一籃搬去結帳。
週六的全聯還有十分鐘就打烊了，還那麼多人等著結帳，前頭的先生提了一袋啤酒等著結帳。隊伍中，有位穿黑 T 恤的先生也是提著啤酒要結帳。
█ 節慶時台東人超喜歡烤肉、放煙火，過年期間孩童們可以從除夕前三天放炮放到元宵節，而且連母親節也有人在烤肉。（烤肉時，大人喝酒，小孩放煙火）
█ 節慶時台東人也尚有懸掛國旗的習慣，這點我很喜歡，唯有在台東才有國恩家慶的氣氛。
█ 台東人較純樸，也較含蓄。要抱怨別人時（例如某甲），通常不會直接找當事人，而有下列三種處理方式：
(1) 跑去投訴給某甲的鄰居乙聽，希望透過乙傳話。
(2) 到某甲的鄰居家裡高聲抱怨，藉隔牆有耳，讓甲某自然而然聽到。
(3) 在某甲門口自言自語，音量大到窩身屋裡的某甲都聽得到！
註：抱怨的原因可能是，某甲養的狗，晃到人家的門口大便（等雞毛蒜皮的小事）。
█ 另一種抱怨是……
我家門口是國小，校園裡的麵包樹結實纍纍，落果恐會砸傷學生。學校也懶得聘工處理，開放供民眾採摘。有人帶了竹竿及長刀，割下果實後分贈給前來操場運動的男女老少。眾人紛紛道謝，並迅速瓜分果實，現場一派和氣。但散場後便有人抱怨，好的都被誰拿光了，剩這種爛的才給我！（台東鄉親較習慣在“背後”抱怨）
█ 我家門口經常有學生停放腳踏車，神奇的是，幾乎都不上鎖，擺放整天也不會被偷。（在高雄，腳踏車沒鎖早就不見了！）
█ 我家這整排透天房的騎樓全都逐間隔起來各戶私用，還有人把騎樓當成客廳或廚房的。這在高雄不太可能，沒人敢把騎樓圍起來當成室內空間！
█ 台東人開的餐飲店，通常便宜又大碗。台北人來台東開店，就會一直強調有機、養生、小確幸。
█ 沒有觀光客的台東市，寂靜得很可怕，尤其觀光客回家後的週日夜晚。
█ 台東藝文活動之「線上報名」很少會有秒殺額滿現象，只有台東的火車票才會秒殺賣光。
█ 很多各地攝影協會的成員來台東拍攝熱氣球，就派一個人負責攜帶諸位同行夥伴的腳架先到場，然後逐一展開來佔位，也算是種台東奇觀！
節慶時台東人超喜歡施放煙火，過年期間孩童們可以從除夕前三天放炮放到元宵節。
5.
醫療
在台東三次看診經驗，都很奇特……也算大開眼界！
(1)
雖然我不怕狗，但在田園裡住了 6 個月，跑步時還是意外被狗啃傷小腿。
那天適逢週日，診所皆沒營業。房東太太建議我去台東榮總看急診，我猶豫許久，因為高雄榮總的急診室經常「人山人海」，想必台東也是。
但房東太太堅持還是榮總較好！
於是，我跨上摩托車騎了 20 公里千辛萬苦到榮總台東分院掛急診。
出忽意外，急診室空盪盪的，我順利掛到2號。
接下來的診療過程有點誇張……
那位週日值班的老醫師有重聽，看診及醫療皆由旁邊的護士代為處理，但她會大聲將每個步驟「喊」給醫師聽，待醫師點頭確認後才動手進行。
（所以，我的主治醫師應該算是那位護士）
(2)
第二次因流感，去市區口碑不錯的老牌診所看病。
他們沒有電腦掛號系統，護士將健保卡依序排列在櫃台上，便是看診順序了。
（意即有人要插隊，護士也可手動調整健保卡順序）
牆上毫不避諱張貼支持某政黨的文宣，看診注意事項的看板居然不是電腦打印，而是請油漆匠手寫的書法（好強）。
下一位輪到我時，便被請進看診間坐著待命。
不但可觀賞前位病人被診療的過程，連醫師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
一診及二診的兩位醫生也沒以密閉的空間隔開，彼此知道到對方在看診！
（隱私權在這裡彷彿不存在）
但老醫師看診非常仔細，慢條斯理、不厭其煩向病人解說，這點西部的醫師倒很少見。
看診注意事項居然不是電腦打印，而是油漆匠手寫的書法（好強）。
(3)
前陣子去了巴爾幹半島回來就去看腸胃科了，總覺沿途吃的生菜沙拉都沒洗乾淨才拉肚子。
早上打電話過去掛號，護士說：「我們生意沒那麼好，不用先掛號，下午 13:50 直接來現場掛號即可。」
所以我提早 10 分鐘，13:40 到診所門口等待。（結果，仍排第二位）
但診所 14:00 才優雅開門，我已等了 20 分鐘！
仍是沒電腦掛號系統，護士將健保卡排列在櫃台上當成看診順序。
遲到 15 分鐘，醫生才慢慢騎著腳踏車過來。候診室已坐滿人，有的站在門外的走廊。
都還沒看診，就已枯等了 35 分鐘，滿肚怨氣……
但得知排我前面那位女士，頂著艷陽騎了 50 公里的摩托車從成功鎮來此看病，就瞬間火氣全消。人家那麼辛苦，光騎車就一個多小時，我才等了 35 分鐘算什麼？
結論：來台東就是要 慢活，連看病也要 慢慢 來才能 活！
我家門口有根電線桿，很多小鳥過來棲息，我經常坐在書桌前拍攝那些鳥。
6.
休閒、教育、娛樂
█ 蔣勳說台東人比較親近海洋，其實苦力工作者較多，誰有時間去看海？
每次晚上去海邊，發現來看海的不是「極喜」就是「極悲」，反正不是「成雙成對的熱戀情侶」就是「形單影孤的失意者」。
介於中間的正常人不會晚上跑去海邊閒晃的啦！
（我例外，我會帶著宵夜去海邊吃，笑看人間之「極喜」及「極悲」）
█ 其實，晚上會去海邊的還有釣客。他們有性能極好的四輪傳動吉普車以便在沙灘夜行，並用空拍機抛線海釣，非常科技化。
█ 台東人喜歡「集體運動」，動輒數百人。清晨的鯉魚山會有數百名老人沿著山坡起伏分佈，隨音樂齊做健身操，夜裡台東體育場也會有上百人齊跳有氧舞蹈的壯觀畫面。
█ 我每天清晨及傍晚都在家門前的學校操場運動，長年觀察下來……歐吉桑喜歡帶著收音機，邊聽邊運動。歐巴桑運動時會載帽子、口罩並穿長袖衣服，以免曬黑。年輕人運動時幾乎都帶著手機，甚至手臂繫著 ipad 跑步。小朋友來到操場玩耍，會攜帶零食及飲料。中年人呢？感覺上，忙著賺錢的中年人是不運動的，在操場上很罕見。
█ 很多老人出門運動的主要目的是「聊天」（在家太寂寞），尤其是道人八卦或抱怨親友。講起話來嗓門都好大，老遠就聽得見。健身操做到某個動作，要從丹田聚力吐氣、用力吶喊出聲時，卻個個「氣若游絲」。（聊天像條龍，運動像尾蟲）
█ 台東也有健身房及瑜珈中心，年費比西部城市貴太多了！
█ 操場也有國小五、六年級的田徑隊在練習，體育老師皆不拘小節，毫不避諱談論性器官，以下是兩則實例：
(1) 有位男同學不用心練跑，衝次時被女生超越，體育老師很生氣，直接對他叫罵：「你那根剪掉，去跑女生組好了！」
(2) 練跑前男女選手要先集合做熱身操，大弧度揮手時，有位男同學就大喊：「老師，他碰到我了！」沒想到女老師竟然回答：「你的雞雞還太小，他揮不到，別開玩笑了，認真拉筋！」
█ 有堂英文課，也讓我印象極深刻，老師的上課方式居然是……
放了許多英文字母的卡片在前方20公尺處，學生先抽出一個英文單字，例如「HOLIDAY」，接著就以接力方式，輪流跑到前方，分別拿回「H」、「O」、「L」、「I」、「D」、「A」、「Y」等字母的卡片。（這是在上英文課或體育課？）
█ 2019年8月中旬起，每天都有五、六位國小女學生大下午兩點起就會群聚在司令台「抽菸、喝酒」，並大聲播放音樂。終於8月21日有暑期駐校的值班老師過來糾正學生，請他們不要在校園抽菸。
只是沒過五分鐘，老師又踱步回來向學生道歉，說他雖然比較囉唆，但也是為他們的健康著想。
瞬間我只覺「這個國家沒救了！」校園禁菸，老師糾正抽學生抽菸，竟然還要膽怯地向學生道歉……
（當然那些年幼的女太妹們，繼續相約午後過來學校抽菸、喝酒）
█ 我每天在司令台拉筋時，經常聽到學生對話，以下幾則是印象較深刻的：
(1) 你都沒錢了嗎？是不是都拿去買Ｋ了？
(2) 我們班大概有 10 個人在談戀愛，但都很快就分手了，他們只在玩玩感情。（小學四年級學生）
(3) 一位蹺課女學生用手機向朋友抱怨:「我媽說我有兩個選擇：一是辦休學，把我送去大陸，二是回家談談。所以我根本不想回家談，她又找不到我。」
(4) 原本一對小情侶在司令台上聊天，後來有人打電話給女的，手機掛斷不久，摩托車就來校門口把她載走。楞在司令台的男生立刻打電話向友人泣訴：「我交了一個人渣，剛才居然跟東專汽車科的出去玩了！」
(5) 剛在交友軟體認識的一對男女，約在司令台碰面，台北來的男生 17 歲，台東的女生 16 歲。
台東女是單親家庭，媽媽交了一位年紀少她 10 歲的男朋友（好複雜的家庭）。台北男的老爸在台東置產，打算退休後居住，兒子利用暑假過來幫忙處理一些雜事。先租了套房，暫住一個月。拼命向台東女誇說台北有多方便，除了捷運，公車兩三分鐘就來一班，而且商店好多，超容易買到宵夜。
聊到最後，台東女就跟台北男去他租的房間了。
ＰＳ：說到宵夜，麥當勞對台東市的貢獻頗大，深夜時年青人若想吃宵夜，只有 24 小時的麥當勞及 711 等超商。
7.
心得及感想
沒什麼心得，也沒什麼感想！
真的只是生活差異，等我住久了，就會習以為常。
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只雕像，男生要如此劈腿很難耶！（我天天都在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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