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 2009/12/09 23:00 張貼於 Yahoo 部落格
【The voice•無界】 齊豫 北京音樂會
地點：北京展覽館劇場
日期：2009年11月28日
2009年11月29日
這是一場，最真實的音樂會。
這是一場，兼具質感、人文氣息與藝術享受的體驗。
這是一場，讓世人再次注意到齊豫超脫於流行的音樂魅力。
這是一場，震驚流行與古典音樂界的演出，註定將被世人所矚目。
拋開偶像的華麗，拒絕諸多干擾，其實本來就應如此。作為一個歌者，回歸到最本真。不妨把齊豫的聲音當做一種樂器，與鋼琴、豎琴、提琴、吉他……這些西洋、電聲與民族樂器進行典雅而精緻的觸碰。相信對於我們，抑或歌手本身，很久都沒有這種單純又奢侈的體驗了吧。華人世界中最珍貴的好聲音，發聲樂器史上最優雅的一次觸碰。「無界•齊豫」11月28日，給你機會聆聽那來自雲端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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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很接近古典音樂會的演唱，光是弦樂就配置了12把……
偌大的北展音樂廳，滿場的觀眾吵雜地等待開場，大家心情都很興奮。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齊豫的演唱會有那麼多螢光棒，齊豫在內地的魅力超乎想像，畢竟能以紮實的聲樂實力演唱流行音樂的歌手也不多了，而齊豫的演唱功力絕對不輸科班出身的聲樂家。這場【The voice．無界】也是近年來最貼近古典音樂的精緻演出，難怪宣傳文字敢如此猖狂地寫著：「震驚流行與古典音樂界的演出，註定將被世人所矚目。」
忽然燈光暗下，雄渾的交響樂排山倒海而來，是首橄欖樹變奏曲，用「不要問我從哪裡來？」這句詞的旋律層層發展而成，節奏分明暢快，短短三分鐘就把整場演唱會的音樂性交待清楚：
一、這是齊豫的演唱會。
二、音樂偏向管弦樂的古典曲風。
風雲詭譎的「橄欖樹變奏曲」嘎然而止後，舞台上揚起絲絨般的紫紅色薄紗，齊豫飄渺的吟唱帶出鍵盤的琴聲，那是「歡顏」前面那段……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此時只有齊豫的聲音和鋼琴交纏迴盪著，但齊豫並沒唱出「歡顏」的詞，數小節的「啦啦啦……」吟唱而盡後，長笛接出歌劇魅影那首「The Music of the Night」的前奏，然後齊豫用典雅的聲樂唱腔開始演唱這首她與莫斯科愛樂交響樂團合作過的「The Music of the Night」。
光是這段開場，在台下的我就看得目瞪口呆，真是創意十足！
管弦樂的「橄欖樹變奏曲」揭開序幕，
「歡顏」的吟唱，清清幽幽地引你進入一座音樂殿堂，
優雅潔淨的雕花殿堂裡，
齊豫用華麗的嗓音唱出「The Music of the Night」，
瞬間，滿室燈火輝煌……
齊豫的音樂總是有畫面，而這段開場讓這些“畫面”更動人！
風雲詭譎的「橄欖樹變奏曲」嘎然而止後，舞台上揚起絲絨般的紫紅色薄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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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usic of the Night」結束後，在弦樂的舖陳裡，齊豫開始演唱一首秋天的歌「菩提樹」，接著又是另一首秋天的歌「九月的高跟鞋」。在齊豫眾多經典之作裡，這首「九月的高跟鞋」並不討我喜歡，可能我無法體會女人那種飄零在秋天裡的寂寞吧！不過當天的編曲很棒，前奏開始就是弦樂的高低音對話，一高一低一來一往的形式像是河谷裡的採茶山歌對唱，只是華麗的小提琴和中提琴“對唱”起來讓人感覺像置身在巴黎、東京或紐約。我沒說錯吧！齊豫的音樂總是有畫面，這次脫下寂寞高跟鞋的女人正在地球花園的小台階聽著海頓的交響曲。
接下來唱的是我極喜歡的「飛鳥與魚」……
你曾想過「飛鳥與魚」的暗喻嗎？當然不是動物園裏有隻鸚鵡愛上水族箱裏的金魚，真正的「飛鳥與魚」是指第三者之戀、師生畸戀、異教徒之戀、種族藩籬之戀、同性之戀等forever …apart…的感情。當感情純粹到只剩「愛」時，我不知道德輿論是不是唯一的衡量標準，如果一切都理智，那「飛鳥與魚」就不美了，但這種美你贊成嗎？
2003年時我曾為「飛鳥與魚」寫下另一段故事：
我是魚，你是飛鳥。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離，要不是我一次張望觀注，
哪來這一場不被看好的眷與戀……
你勇敢，我宿命，
你是一隻可以四處棲息的鳥，
我是一尾早已沒了體溫的魚，
藍的天、藍的海、難為了我和你。
什麼天地啊！ 四季啊！ 晝夜啊！ 什麼海天一色 地獄天堂 暮鼓晨鐘
Always Together Forever Apart！
睡不著的夜，醒不來的早晨，
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
今日的不堪如何原諒昨天的昏盲，
飛鳥如何去愛，
怎麼會愛上水裡的魚。
魚愛上飛鳥已夠淒苦了，
但生命尚有無數的未知……
有一天飛鳥向魚說：
「我選擇去照顧另外一隻鳥，
人生是一連串的選擇，不管好的、壞的，都該無悔承受。」
然後，
隔著水面，魚看見兩隻飛鳥比翼雙雙飛去……
剩下的苦痛，都由魚來承擔。
每一個睡不覺的夜，每一個醒不來的早晨，
只剩魚一身無盡期的思念和嘆息。
…… …… …… …… …… ……
想你的時候，忍不住有一聲嘆息，
很想找個瓶子封起，
我的瓶子裡沒有時間，
我的瓶子裡沒有季節、沒有顏色，
也有沒有眼淚，
只是嘆息、很乾淨…乾淨…
那些嘆息在瓶子裡像起伏的海洋，
和你擦肩而過的遺憾是一生的驚濤駭浪。
於是
魚兒奮力躍出水面，
躺在岸邊氣息漸弱，
淚水裏，
用著僅剩的氣力
魚說：「一生的驚濤駭浪，一生、就這一生，不管怎樣的驚濤駭浪，我決不遺忘。」
逐漸微弱的呼吸裏，魚帶著所有的愛戀及回憶結束了自己。
每次聽齊豫唱這首歌都悲不可抑，這次的「飛鳥與魚」配上更多弦樂後變成氣勢龐大的歌劇版，唯一小缺憾是間奏合聲的音量稍大，有點突兀。
悲傷至極必有淚水，於是接下來連唱了兩首“水”的歌：「走在雨中」及「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先說「走在雨中」，這真是舊曲新編之絕佳成功典範，到底是哪位天才，想到要把副歌的旋律改成弦樂緩版用來當成新的「前奏」，這樣的編曲真是讓人感動到痛哭流涕……
聽完這首「走在雨中」，只能說：「齊豫以後不開個唱，實在太可惜了！」
情緒還走在雨中，齊豫已唱起「雨在風中，風在雨裡，你的影子在我腦海裡搖曳……」這是另一首經典「你是我所有的回憶」，也是王祖賢第一部電影【今年的湖畔會很冷】的插曲，電影和音樂相輔相成雙雙入圍1983年的金馬奬及金嗓獎多個獎項。同名專輯【你是我所有的回憶】是齊豫第三張作品，因版權關係至今從未再版過CD，據說已絕版的CD可飆售到上萬元，很幸運地當時年少無“錢”的我，一退伍就先把齊豫所有的CD全買齊，所以也珍藏了一張【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這首歌編曲的最大特色是「雨滴般的鋼琴琶音」及「扣人心弦的吉他撥彈」，當夜的版本都原封不動地保留著。這首歌最難唱的幾個高音，齊豫也毫不費勁地陡升而上，真是完美演出。哎！齊豫以後不開個唱實在太可惜了！
唱完後，燈光暗下，齊豫進入後台，第一階段結束。
但舞台並沒閒著，管弦樂團開始演奏「歡顏」，這個版本就是當年李泰祥和荷蘭阿姆斯特丹大會堂交響樂團合作的版本。更精彩的則是舞台的透明紗幕配合投射出雨滴和漣漪，現場彌漫著淡淡的愁緒，如夢如幻如真……這段效果設計，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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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第二階段的開場曲是「船歌」，這是歷年來齊豫諸多現場演唱中，我最最最最最最……喜歡的版本。配上大鼓所襯托出來的氣勢讓人血脈沸騰，也讓這首江南小調瞬間化成風沙飛揚的北方民歌，真是神奇！
聽歌，我最重視編曲，聽到好作品就會感動地溶進音樂裡，然後不知不覺冒出淚水，這是我個人對音樂的敏感度。平常讓我感動的曲子不多，尤其編曲，但連著兩場的「船歌」我都聽到熱淚盈眶。齊豫能唱如泣如訴的「歡顏」，流浪的「橄欖樹」，或「Stories」般動人的英文歌，但你可能不知齊豫唱起民歌時，那股氣味才暗藏嚼勁呢。「船歌」就在澎湃的鼓聲裡，讓齊豫曠遠的嗓音唱出動人的詩歌。特別稱其為“詩歌”乃因羅大佑的詞寫得太好，每段的第三句就是下段的第一句，結構緊密卻不破壞詞意，根本像首“詩”。
姐兒頭上戴著杜鵑花
迎著風兒隨浪逐彩霞
船兒搖過春水不說話
水鄉溫柔何處是我家
船兒搖過春水不說話
隨著歌兒划向夢裡的他
嘴兒輕輕唱呀不說話
水鄉溫柔像那夢裡的畫
嘴兒輕輕唱呀不說話
年華飄過歌聲似水流
船兒搖過春水不停留
搖到風兒吹波天涼的秋
船兒搖過春水不停留
魚兒雙雙結伴水底游
誰的船歌唱得聲悠悠
水鄉溫柔來到天涼的秋
你看，每段的第三句就是下段的第一句，很棒吧！齊豫常常會有這種極具文學氣息的作品，唱完「船歌」接下來是另一首曠世好歌「傳說」，兩首都是金鼎獎最佳作詞獎，「傳說」是余光中寫的詞：
傳說北方有一首民歌
只有黃河的肺活量能歌唱
從青海到黃海
風也聽見 沙也聽見
如果黃河凍成了冰河
還有長江是最母性的鼻音
從高原到平原
魚也聽見 龍也聽見
如果長江凍成了冰河
還有我 還有我的紅海在呼嘯
從早潮到晚潮
醒也聽見 夢也聽見
有一天 我的血也結冰
還有你的血 他的血在合唱
從Ａ型到Ｏ型
哭也聽見 笑也聽見
配上大鼓所襯托出來的氣勢讓人血脈沸騰，也讓這首江南小調瞬間化成風沙飛揚的北方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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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歌」和「傳說」的澎湃氣勢後，可能是導演刻意安排吧，連唱五首動聽但卻毫無關連的歌：
Sailing
女人花
C’est La Vie
Diamonds and Rust
Big Dream
齊豫當年以「Diamonds and Rust」獲得金韻獎及民謠風的雙料冠軍，也是唯一在兩大校園民歌比賽中都拿下冠軍的歌手。齊豫參加金韻獎比賽時，在台下擔任評審的李泰祥終於尋找到他所要的嗓音，於是私下向齊豫要了電話，並把多年前就寫好的「橄欖樹」及「歡顏」交給她演唱。結果唱片一出版就賣到斷貨，多年來「橄欖樹」及「歡顏」還不斷傳唱在華人世界裡，而這一切都來自這首「Diamonds and Rust」。
可惜當晚齊豫演唱「Diamonds and Rust」時，我卻找不到該有的感動，我是說中國近代音樂史上「李泰祥和齊豫相遇」的那種感動。可能是曲目安排得有點……怪異，事後我再怎麼回味，也無把這五首歌聯想在一起。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齊豫把「女人花」這三個字唱得特別好，而舞台上那三朵會轉動的花也適時發揮效果，很有梅艷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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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的最後兩首歌是：
「在那遙遠的橄欖樹」（橄欖樹 + 在那遙遠的地方）
「Glitter and Dust」（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收錄於【藏愛的女人】專輯）
這兩首歌掀起演唱的另一波高潮，尤其是「橄欖樹」和「在那遙遠的地方」混編而成的「在那遙遠的橄欖樹」。齊豫自己說過：「橄欖樹是李老師（李泰祥）給的亮麗盔甲，然而不喜多變的我和李老師合作四張專輯之後，它已儼然是一座城堡，九月的高跟鞋是我穿著這一付盔甲第一次走出城堡，如今看來沒啥！想當時，那一步是千斤沉啊！」可見「橄欖樹」曾是一只讓齊豫無法跨步向前的魔箍，但習佛後的齊豫已更加安然自若，2008年的【天使與狼】讓「橄欖樹」和「狼」一起演唱，現在又把「橄欖樹」改編成「在那遙遠的橄欖樹」，所以不但擺脫「橄欖樹」的魔箍，而且無邊無際地開花結果。這個管絃樂版的「在那遙遠的橄欖樹」讓兩首歌水乳交融到完美境界，而舞台上也投射出一顆“樹”，會隨歌曲盛開搖曳的樹，為現場增添不少綠意盎然的氣氛。
至於「Glitter and Dust」（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真是當晚最經典的一首，完全散發百人交響樂團的演出效果，聽過這首歌，就知道齊豫的聲樂底子多扎實了，和百人交響樂團搭配起來毫不遜色。
演唱「在那遙遠的橄欖樹」時舞台上投射出一顆“樹”，會隨歌曲盛開搖曳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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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結束後仍是管弦樂的演奏曲，舞台上是綠色的樹林及草原……
齊豫換裝後再上台演唱的是一段組曲：
女人與小孩
答案
一面湖水
七點鐘
鄉間小路
一條日光大道
第一場聽到這樣的組曲時實在無法接受，對我們這些“資深豫迷”來說，這些歌都各有時代意義，怎能混在一起演唱？尤其「鄉間小路」是齊豫1978年灌錄的第一首單曲，當然要設計些特別的橋段來介紹，而「答案」的哲學意味也不是隨便的女人與小孩就能交待清楚，更何況我從沒想過要把三毛的「七點鐘」和「一條日光大道」放在一起聽，這是兩個不同的三毛耶！
不過到了第二場，我就放下對這些歌曲的既定印象，純粹用輕鬆的心情來聽齊豫唱“快歌”，感覺果然好多了。我彷彿看到齊豫和李泰祥、羅青、伍佰、葉佳修、李宗盛、三毛、王新蓮手牽著手圍在熊熊的營火前唱「我們都是好朋友，讓我們來牽著手，美好時光莫錯過，留住歡笑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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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女人答案湖水七點鐘的鄉間大道」的快樂組曲後，接著是齊豫國的國歌「菊嘆」。
何謂齊豫國？就是把喜歡齊豫的朋友集合起來組成一個國家，那個國家就叫「齊豫國」，而齊豫國的三首國歌分別是最經典的「菊嘆」、「雨絲」和「嘆息瓶」。
「雨絲」需要雙鋼琴伴奏，通常主辦單位不會自找麻煩，搬兩台鋼琴到舞台上來讓齊豫唱「雨絲」。何況彈奏「雨絲」需要超高技巧，樂手要練得半死才不會彈錯，2003年的台北齊豫個唱還特地請兩位鋼琴比賽冠軍的高手來彈奏「雨絲」，所以在種種限制下要聽齊豫現場演唱「雨絲」幾乎難如登天。而「嘆息瓶」呢？這首歌當時就錄了80幾軌才能混音成氣勢磅礡的CD版，所以除非有龐大的合聲及管弦樂團，否則也無法現場演唱。因此唯一能在演唱會中聽到的就只有「菊嘆」，每次齊豫演唱「菊嘆」，我們可是要肅然起敬的！
當時我是沒有肅然起敬啦，但12把提琴同時撥弦的動人場面卻聽得我熱淚盈眶，沒辦法！我對音樂超敏感，每當感動至極就會自然落淚。齊豫雖在不同場合唱過「菊嘆」，但樂隊編制絕對不可能有雙簧管及豎琴，但這次的版本居然出現了，難怪我會感動到無法自制！
「菊嘆」收錄在【你是我所有的回憶】專輯裡，因為合約問題始終沒重新發行過CD，所以內地歌迷對「菊嘆」較不熟，不少人都是當晚才第一次聽到「菊嘆」，而這次剛好也是有始以來編曲最棒的版本，所以齊豫一唱完，立刻有位鄉音頗重的大叔對著舞台大喊：「這才是音樂嘛！」可見當晚的「菊嘆」有多經典，連“賣麵的大叔”都忍不住奮力叫好。（Sorry！人家不一定是在賣麵啦，只是那鄉音真的很像賣外省麵的大叔。）
這就是我們齊豫國的國歌「菊嘆」，而且是盤古開天來最爐火純青的版本。說真的，現場聽完這首「菊嘆」，我覺得齊豫至少還可以再唱個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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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管弦樂版的「菊嘆」太經典，接下來的「Stories」、「Memory」、「歡顏」聽起來反而有點平淡。
「Stories」我喜歡2008年【天使與狼】的版本，尤其要配合開場前齊豫親手寫的那些文字一起聆聽。印象最深的「歡顏」是齊豫在西藏【雪域光芒】的演唱，那次，讓我瞭解置身高山因缺氧而瀕臨窒息時，飆…唱…音符又高又長的「歡顏」會有怎樣的後果！
而「Memory」最精彩的演出則“發生”在2002年的齊豫香港個唱，當時齊豫唱錯又重唱一次，而且整個過程都收錄到CD裡，這是她當時寫下的文字：
特別留下了這個NG橋段，不但不容湮滅，反而要勤加拂拭。
我是一個對錯誤有特殊情感的人，至此，一生都在『避免錯誤』，以閃躲錯誤為職志，並引以為傲，那份特殊的情感應該就是厭惡與恐懼吧！然而，我的一生如同任何人的一生一樣錯誤百出，並沒有因為我的特別躲閃，而少活幾個錯誤，年紀漸長，學著漸漸和那些年輕時老死不相往來、誓不兩立、不共戴天的『東西』和平共處，對於自己的某些錯誤也漸漸寬容起來，日子變得陽光多些，步伐輕盈些…，一句話，就是自在些！
最後齊豫又補充：
這首 Memory 我已好久沒現場演唱了！說了你們也許不信，在這本人唯一的一場個人演唱會上，自覺聲音處於極佳的狀態下才敢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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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首歌是「Amazing Grace」，這是年底即將發行的齊豫最新英文專輯裡的作品，整張專輯都收錄些讚頌生命恩典的歌曲，非常值得期待！
安可聲中齊豫再度出場時，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場演唱會最特殊之處就是，齊豫從頭到尾沒說任何話，完全比照古典音樂會的規格來演出，只讓音樂和歌聲貫穿全場。
直到安可後齊豫才開口說話，因為之前在記者會上宣佈這將是最後的個唱時曾哽咽流淚，因此齊豫特別說：「很棒吧！今晚我沒有哭。」
接著又說：「齊秦也來了（掌聲熱烈響起），母親和父親從中國最北的地方到最南處生了我們兩個，而且在老天爺的慈悲下，我們能唱這麼長的時間……」
此時齊秦忽然上台獻花，觀眾情緒high到極點。
之後齊豫給全場的北京觀眾一個大驚喜，壓軸演唱「我愛你中國」。
至此，演唱會圓滿結束！
接下來的發展，兩天分別有兩種不同的版本：
2009年11月28日，觀眾一直猛叫「安可」，而且堅死不肯離去。我告訴同行友人，根據經驗齊豫絕對不會出來加唱安可曲，香港那場齊豫沒再出場，台北那場觀眾叫到快啞了，最後還是導演郭子親自上台請觀眾及早回去休息，所以我們就胸有成竹地決定搭地鐵回家。沒想到才出大門，齊豫居然上台演唱安可曲，只是忙亂中唱了「Vincent」。（天啊！怎會想到要唱「Vincent」？）後來有人高喊「夢田」，因為樂隊老師沒譜，所以齊豫又清唱了「夢田」大家才肯離去。
觀眾聚到舞台前直猛叫「安可」，而且堅死不肯離去。
2009年11月29日，觀眾一直猛叫「安可」，而且堅死不肯離去。有第一天的經驗後，知道齊豫會再出場，所以我和友人也堅死不肯離去。終於齊豫又出場，這次樂隊老師早有準備，讓齊豫演唱了一首完整的「夢田」。因為齊秦事先不知齊豫要加唱「夢田」，所以沒上台來幫姐姐合音，於是要求再唱一次，姐弟倆就又把這首「夢田」唱了一遍。哇！真過癮。
最後的謝幕
這是2009年【The voice•無界】齊豫的個人最後一場演唱會，正如文宣所寫的：
這是一場，最真實的音樂會。
這是一場，兼具質感、人文氣息與藝術享受的體驗。
這是一場，讓世人再次注意到齊豫超脫於流行的音樂魅力。
這是一場，震驚流行與古典音樂界的演出，註定將被世人所矚目。
而我，有幸參與。
延伸閱讀「齊豫演唱會」系列文章表列 (請點選閱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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