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聽齊豫是一輩子的事」,但誰也料想不到,在瞬息萬變的歌壇齊豫居然還能在台北舉辦個唱!這個時代誰還關注三毛的月季花或席慕蓉的七里香,而太陽花可以瞬間艷放到遮天蔽地,容得下幾縷微風來輕拂橄欖樹?
所以感謝老天!我們的「橄欖樹」兀自美麗數十年,從沒被遺忘,4月11日仍是滿滿的朋友前來台北聆聽齊豫,而我也恭逢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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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這場音樂會的記實,我現在的年紀及心情,就不寫樂評了啦!只寫遊記,快樂聽歌的音樂旅行。這也是從齊豫那邊學來的,生命要放輕放淡,要圓融開朗,所以少「批評」多「感恩」。
相片拍攝於突尼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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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得知齊豫「橄欖樹2014」演唱會的日期時,立刻驚天動地一聲嘆,那天無法分身,必需在新竹拍攝,半年前就敲定的行程。於是告知天下好友本人忍痛缺席,但私下先買票,若真無緣前往,再票送良人。
三月底終於確定,4月11當日的拍攝到下午五點便結束,尚可「飛車」趕到台北聽齊豫。但隨身那些攝影器材怎麼辦?無法帶進台北國際會議中心,而且二十幾萬的器材也不宜寄放在台北車站置物櫃,所以又喬了很久才罷平這件煩人瑣事。
天啊!去聽一場音樂會居然如此困難重重。
■ 2014年4月11日(星期五)
從高雄搭14:00的高鐵到新竹。
新竹耶!來到新竹了!當然要享用當地名產「新竹米粉」。
檢視時間,尚有閒暇一嘗美食,於是迅速在711買了一盒「國民炒米粉」,微波後便在高鐵大廳優雅享用,真是令人感動的「新竹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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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攝非常不順利,舞台燈光很難溝通,弄到滿身是汗。
17:18才有人提醒我,不是要去趕車嗎?
於是匆匆離去,搭計程車到高鐵站,火速前往台北。
19:35趕到台北國際會議中心,得先找地方換裝,一身汗漬聽齊豫實在不妥。打理好再和友人會合,入場坐定,氣還沒停喘就開唱了。
沒過幾秒,所有匆忙及慌亂便瞬間沉靜下來……
舞台的薄幕開始細細碎碎浮現齊豫的歌名,眼睛就跟著模糊了。或許別人不懂,但我們這種資深「豫迷」一看就知那是齊豫專輯的曲序,一首一首高高低低、深深淺淺從第一張專輯《橄欖樹》慢慢陰晴月缺到第四張專輯《有一個人》。每首都是李泰祥,都是齊豫,於是溫熱的淚水裡又回到那個以詩譜曲、臨風清唱的年代,而我正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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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配樂從《橄欖樹》專輯裡的「重逢與追逐」,出乎意料地轉為清唱的「風」:
沒錯!這是一場感念李泰祥老師的音樂會,他對音樂的執著如同「只流浪在一座深谷的風」。
然後齊豫開始演唱「不要告別」,這是她初次聽見李老師的作品,當時才高中一年級。我覺得捨棄李泰祥的經典之作「告別」,而選唱更早期的「不要告別」,反增添幾許美感。因為對李泰祥,我們都「不要『告別』」!
齊豫則說:「今晚所有喜歡老師的朋友,都會聚集在橄欖樹下一起感念一位朋友、老師,老師一生只願流浪在一座山谷、一生只願護住一彎星河的音樂工作者,所以會選這首歌也有兩層意義,雖然他人已離開,但他的歌曲永遠不會向華人世界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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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便從 聽見不要告別 到 遇見橄欖樹 的主軸裡展開,接下來演唱的是「走在雨中」及「春天的故事」。
「走在雨中」前奏響起時,我悠然轉頭對身旁主修鋼琴的友人說:「這首歌出版時,你才一歲。」
友人的出席,讓整場聽眾的平均年齡下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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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春了……接著開始演唱「橄欖樹」,是當年齊豫在恩師李泰祥家聽到的鋼琴初版。真有誠意,讓大家回憶當年的原版!
「橄欖樹」雖然經典,但被逼唱多次後,齊豫也開始「思變」,於是……
天使與狼20年演唱會上,「橄欖樹」是和齊秦的「狼」一起唱,那版本史上稱其為「橄欖狼」。
後來2009在北京那場樂團編制浩大的個唱,齊豫則把「橄欖樹」及「在那遙遠的地方」混編合唱,這版本遂被尊為「在那遙遠的橄欖樹」。
所以今晚這個版本,應該直接叫「橄欖」,因為乃尚未發行的初版,還沒發芽成樹。
結論:今晚演唱的「橄欖」頗感人,蘊含許多齊豫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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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說那個時代我們生活裡充滿「生活化的李泰祥」,因為老師寫了多廣告歌;老師也天性浪漫,寫起電影音樂來特別有畫面,所以也譜寫無數電影音樂。
PS:《橄欖樹》專輯根本是電影【歡顏】的原聲帶,每首歌都在電影裡出現了,只是1979年尚無電影原聲帶這個名詞罷了。
因為提到電影,所以演唱「歡顏」及「祝福」兩首繞富詩意及畫面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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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之後,始料及未地演唱了一首“空前絕後、想也想不到的歌”……
前奏才響起,我又忍不住轉頭告訴友人,這首歌從來沒在任何場合演唱過,因曲勢龐大,不易詮釋,伴奏也困難。
所以感謝齊姐,敢在此時此刻選唱這首「今年的湖畔會很冷」!
聆聽時我始終處於飄然狀態,不自覺從頭跟唱到尾,無字遺漏。太多回憶湧上心頭了,那時才高中三年級,十七歲的我經常跟著絕美的電影故事幻想許多美麗憧憬。
在很久很久以後 湖畔女孩已去
湖水波光依舊 凝視歲月雙眼滄桑
在已經朦朧褪色的記憶中
拾起一片遺落的真情
卻自心湖泛起冷冷的淒悵
演唱結束齊豫也表示自從錄完專輯,就沒再唱過這首歌,現場立刻掌聲如雷。
只是,像我們這種資深「豫迷」,前奏響起便已激動萬分。
演唱「今年的湖畔會很冷」時的齊豫,後面佇立於海邊的是李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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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未止,接下來齊豫又選唱另一首“空前絕後、想也想不到的歌” - - 三毛的「今世」。
「齊姐真的敢現場唱這首歌?」我心裡想著,連呼吸都猶豫。
此歌不但難唱,而且故事性極濃,不管演唱或聆聽都可能溺死在那種情緒張力裡。
三毛說:
每聽這首歌,齊豫的眼裏總也浮著一片水。
我沒有像她一樣。
聽到第七遍,那一個轉折出現,說:「不是跟你說過三次了嗎?我是你—的—天—使……」
這才動容慟哭起來。
以後,就沒敢再去聽這首歌。
我想,齊豫演唱這首歌時,也應該百感交集吧!
我謹慎地,一字一句聽完這首三毛的悲歌(荷西去世時的心情),直到音樂結束才跟著嘆氣。或許你不知道,1979年荷西意外身亡時齊豫剛出版專輯,所以「橄欖樹」唱遍華人世界時,三毛正孀居,寫著悲傷的「背影」、「夢裡花落知多少」等悼念荷西之文。又過六年才有「今世」的歌詞,齊豫說如此淒楚悲慟的文字無人能接手譜曲,只好再請恩師李泰祥出馬,於是有了這首經典之作。因我去過去三毛住過的加納利群島,對這首歌感觸特別深。搭機到荷西身亡的拉芭瑪島(La Palma)時,我不自覺哼起這首「今世」……那年(1979)跨年鐘聲響起時,三毛許下的新年願望便是「但願人長人」,但荷西還沒等到中秋便走了。
哎!往事歷歷,還是感謝齊豫,選唱這首「今世」。
相片拍攝於加納利群島的荻伊笛火山國家公園,三毛及荷西曾來此處露營。
相片拍攝於三毛住過的加納利群島
這是荷西意外身亡的拉芭瑪島,三毛「背影」那篇文章描述的地點就是這個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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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世」後接唱任何歌曲都會變成“雞肋",食之無味。真希望齊豫唱唱「愛的世界」,讓大家揮揮螢光棒就好,偏偏接著是「你是我所有的回憶」,情緒全然來不及抽離。
所以歌迷真是賺翻了,儘選些重量級歌曲,讓人喘不過氣來。
當然這對齊豫的嗓音也是極大考驗,頻頻喝水潤喉,然後不忘調侃自己「不要怪別人,因為歌都是自己選的!」語畢,笑聲夾雜掌聲為齊豫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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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是「星」、「答案」、「春天的浮雕」、「菊嘆」、「有一個人」,我聽得有點浮,還在回憶沙漠裡的三毛、荷西及那隻哭泣的駱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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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浮雕」裡的豎琴及長髮描寫的是胡茵夢。
「今年的湖畔會很冷」訴說王祖賢的美麗憧憬。
「歡顏」則是胡慧中的淒悵。
加上演唱者齊豫,形成歌壇上極美麗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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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喜歡「春天的浮雕」及「菊嘆」,皆寫於李泰祥以詩譜曲的文學音樂時期,之後爐火純青的《有一個人》專輯也接著問世。演唱這段時期的詩歌便是音樂會的第二個主軸,包括「水天吟」、「山之旅」及「傳說」等齊氏風格名曲。
特別強調「齊氏風格」乃因這些歌沒人敢翻唱,普天下之唯有齊豫。
好吧!實情是這些歌實驗性強,缺乏市場性,沒人要唱,要聽唯有齊豫演唱會。
其實這些詩歌作品皆八十年代發表於李泰祥「傳統與展望」的音樂會裡,據說當年光伴奏的雙鋼琴,樂師就練得半死了。所以當屠穎及洪信傑兩位老師彈完時,現場掌聲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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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進入演唱會第三部份,齊豫感謝老師帶給她一條音樂的日光大道,所以皆選些感恩的歌,此乃習佛後的齊豫最動人之處。
一條日光大道:感謝恩師李泰祥
母親我愛你:感謝母親賜給她美麗的聲音
掌聲響起:感謝鳳飛飛及鳳迷為歌壇立下的典範
夢:感謝佛
When A Child Is Born:感謝老天
感恩的心 + Sailing:感謝我們有個家,感謝大家來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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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的三大主軸,至此演唱完畢:
1.聽見「不要告別」
2.遇見「橄欖樹」
3.看見「一條日光大道」
現場情緒沸騰,安可聲不斷。
友人問我怎不跟著喊「安可」,我靜坐如佛,曰:「放心,會再出來唱。」
「還有什麼經典沒唱嗎?」
我頭都沒轉,直接回答:「夢田」。
齊豫演唱會聽多了,自有機械反應,北京個唱的安可曲還唱了兩次「夢田」!
結果梨花未開,夢田沒築,齊感恩地又再唱了一次「橄欖樹」,是當年1979年灌錄的版本,唱者淚眼婆娑,聽者溫馨感動。
齊豫說經過這麼多年,她終於瞭解什麼是「橄欖樹」。「橄欖樹」不是要去追求,而是要去“成為"!有一天發現 心境澄明的自己 便是那棵樹時,就懂得什麼是「橄欖樹」了。
知世如夢無所求
無所求心普空寂
還似夢中隨夢境
成就河沙夢功德
相片拍攝於三毛住過的加納利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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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齊豫又唱了「城裡的月光」及「Angel」,祝福大家在月光裡有天使的臂彎得以休憩慰藉。
至此演唱會正式結束,觀眾起立鼓掌,不願離去。
友人又囉嗦地問我怎不起立鼓掌?
懶得理他了,忙著開手機送簡訊給齊豫,告知「齊姐:這場是我聽過最棒的演唱會,還坐在觀眾席不捨離去。」
字還沒打完,掌聲及安可聲已匯聚成江海,震天動地!
齊豫拗不過大夥的熱情,又出場了。
是要唱「夢田」嗎?
結果不是,選唱了一首別人可能覺得冷門,卻讓我激動萬分的歌。
先看一段節錄自我那本「音樂‧旅行」的文字:
關於德國假聲男高音安德瑞.修爾(Andreas Scholl)的《陌生的旅人 / Wayfaring stranger》,說起這張專輯還有段小小的比利時故事呢。
出國旅行時我都儘量選搭國外航空公司的班機,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音樂。我是個不管飛行多久都可以睡得好吃得飽的人,只要有副耳機,調到古典音樂頻道,一路有音樂相伴即可。台灣航空公司的古典音樂頻道通常只會選播通俗芭樂曲子,缺乏創意,但在國外班機上倒常發現驚喜。
2001年我帶老媽去加拿大旅遊,發現加拿大航空的古典音樂頻道選播了一首超棒的聲樂曲子叫「Henry Martin」,光這首歌就可讓我在十多個小時的飛程裏都心情愉快了。回國後查出所屬專輯,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收藏一張,只是在高雄的唱片行遍尋不著,於是mail一發就到比利時求救了。三個月後當我一到布魯塞爾友人立刻把這張CD遞給我,真是如獲至寶欣喜若狂,從此每年去比利時都攜帶這張專輯。
至於修爾,英國留聲機雜誌的樂評曾這樣形容他:「這是我聽過最難忘的好聲音」,而這張收錄歐洲民謠的《陌生的旅人》就選曲、編曲、製作、演唱等方面來看都極具水準。在華麗又懷舊的弦樂聲中聽見修爾絲絨般的嗓音,那種感覺彷如置身古歐洲的城堡裏,所以推薦給各位當作歐洲旅遊時的配樂。
安德瑞.修爾(Andreas Scholl)那張《陌生的旅人》專輯的第一首歌便是「The wayfaring stranger」,2001年聽到時就驚為天曲,真希望齊豫也能翻唱。
十年後齊豫出版《雲端》專輯,居然收錄這首「The wayfaring stranger」!
當時立刻把興奮的心情告訴齊豫,她也表示這首歌真的很好聽,而且編曲很棒。
看到重點了吧!編曲很棒,因為這首歌是今晚的音樂總監屠穎老師所編。
我想齊豫會選這首「The wayfaring stranger」當謝幕曲,除了要藉歌詞告訴我們「凡在悲歡世界中旅行的生命過客,終將停泊在一個被應許的地方叫天堂」,也特別要向編曲的屠穎老師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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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應該真的結束,沒第三次安可曲了吧!
觀眾依依不捨離場,我叫友人別急,待我把剛才沒key完的簡訊送給齊姐,順手送幾通給前來聽歌的朋友們,藉文字問候可免去滿場打招呼的辛勞,年紀大了,不宜如此奔波。
友人趁機拍照,但不忘問我:「啊你怎不直接去後台找齊豫?」
打字已夠慢了,還得抽空回答:「齊姐現在應該忙翻了,幹嘛去打擾人家。」
友人似懂非懂地「哦…」了幾聲。
我趕快補充:「這就是齊豫歌迷最特殊之處嘛!又不是在崇拜偶像,是分享音樂、分享人生啦。」
待我逐一把訊息送出,觀眾席已空,志工人員正催促我們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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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是分享音樂,分享人生。若要把這場美好的音樂會寫下來和朋友分享,得先弄到曲目才行,但除了齊豫還能向誰弄到資料?正思索著,就看到手扶梯旁有位帥哥正握著手機慎重瞄準一張白紙拍攝。
因友人尚在洗手間,我便悠然晃過去一探究竟。沒想到,這小伙子居然在拍攝演唱會的歌單……
「天啊!你哪裡弄來的曲目?」我忍不住追問。
他邊調整手機邊答話:「剛去向屠穎老師拿的。」
「好酷哦,那我可以拍攝嗎?」
「可以啊!」
哇靠!真是老天爺送來的禮物,於是我忽然間弄到演唱會的完整曲目,真是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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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友人這位僅比「橄欖樹」大一歲的鋼琴老師,他學弟剛好任職於台北國際會議中心,所以我們才下樓就被守待的學弟攔住,熱情拉去輕酌幾杯。因晚上借宿處位於山區手機收訊不良,剛好趁友人和學弟品酒暢聊時,龜速打了三百多字的簡訊給齊豫。感謝她今晚唱了「今年的湖畔會很冷」及「今世」,並提到「水天吟」當年的錄音版本有個「山」字感覺有一點點點點點點音準沒到位,但今天唱得精準又完美。
簡訊最後不忘加上「齊姐先忙,不用抽空回覆。」送出後便心滿意足地吃了一碗廣東粥配酒菜,此乃我的晚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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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借宿處已凌晨一點多,明天得早起趕到新竹拍攝。
真是美好的一天,就隨著齊豫的音樂追憶似水年華,不知不覺35年已過,波濤洶湧卻又雲淡風輕。從「橄欖樹」到佛曲聖歌,我學會了生命要放輕放淡,要圓融開朗,無須汲汲追求,澄明的心境裡自有智慧樹。別問何處來,也別流浪去,感恩惜福,枝葉自展,繁花自開。
感謝老天,感謝齊豫。晚安囉!
後記:
隔天齊豫還是回了簡訊感謝支持,附帶提到昨晚許多歌迷朋友都到後台打氣加油了。真好!所以仍有微風陣陣輕拂橄欖樹,期待我們的「橄欖樹」再繼續茂盛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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