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狼」演唱會－音樂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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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天使與狼」演唱會海報

「天使與狼」演唱會之天使篇

　原文2008/03/13 14:57張貼於Yahoo部落格

■ 追尋與圓夢

1988年我看了「天使與狼」演唱會，

二十年後「天使與狼」要再度演出，我一直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觀賞。

甚至有一陣子，

還覺得該放棄2008年這場，

好把最美的記憶留在1988年。

樂評人王祖壽用「20年追尋與圓夢」來形容2008的「天使與狼」。

要說「追尋」，

齊豫的歌我已聽了三十年，隨時在聽，無需追尋。

至於「圓夢」，

齊豫信佛後，早感染她那種生命的圓滿，也學著和敬法喜，已無夢矣！

所以我既不追尋，也不圓夢，

到底因何，想去看這場2008的「天使與狼」？

何況二十年前引爆「天使與狼」的諸多天時地利成因都已消失，

再辦一場2008的「天使與狼」，

除了“紀念”之外，還真有商業運作之嫌。

但我還是去看了，

原因無他，

只是好奇主辦單位如何再把「天使」與「狼」湊在一起唱歌？

總之“好奇”的成份多過於“聽歌”，

若你質疑我的“好奇”，

那就先隨我回顧二十年前那場「天使與狼」的起因及背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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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火重生

1988年「天使與狼」演唱會開始在媒體上曝光後，沒人覺得意外，反而有點“眾望所歸”、“水到渠成”的意味。因為1979年以「橄欖樹」在樂壇大放異彩的齊豫，連著出版四張李泰祥風格的文學音樂後，大膽於1987年發行首張英文專輯【Stories】，結果橫掃唱片市場，銷售力道之猛讓其他唱片公司紛紛延後發片以避開這股【Stories】熱潮，並戲稱所造成的災害為「齊禍」。當時齊豫走紅的程度，連上綜藝節目張菲都開玩笑地稱她為「齊大牌」，而【Stories】不止在台灣狂賣，在香港也擊敗所有歐美歌手首週即登上排行榜冠軍。數個月後第二張英文專輯【Whoever finds this, I love you】接著發行，更在星馬等東南亞國家造成轟動，兩張專輯的銷售量超過十四白金，創下華人歌手英文專輯最高銷售記錄。而弟弟齊秦在1985年以【狼】專輯竄起，其中「狼」、「原來的我」、「啞口」等歌唱遍大街小巷，齊秦孤獨而蒼涼的形象從此深植人心。1988年齊豫出版第三張英文專輯【Paradise Bird】並發佈「天使與狼」演唱會的消息時，立刻成為華人樂壇最轟動的演唱盛事，因為不管「天使」或「狼」都正值音樂生涯的顛峰，而且主辦單位開出的製作陣容也“令人震撼”，下面是當時滾石唱片的報導記錄：

「天使與狼」是本土藝人演唱會中最盛大，製作及演出水準最高的一次。為了讓「天使與狼」達到國際化水準，特別聘請英國「Wham」合唱團原經紀人製作整場音樂，樂師及舞者均是英國的一流人才，舞台工程則交由美國與日本設計，力求舞台、燈光、音響的盡善盡美，並開創台灣流行音樂的里程碑。相關製作人員如下：

張艾嘉策劃　盧昌明導演

舞台燈光設計：日本Yoshiya Satou

舞蹈：英國Identity公司（「Wham」合唱團的經紀公司）

服裝設計：香港張淑平（金馬奬最佳服裝設計）

編曲：英國音樂大師Brous

樂師：英國樂師及「虹」樂團

製作費用：一千兩百萬

以二十年前的水準來看，這的確是場“驚天動地”的演唱會。而且把「天使」與「狼」湊在一起開唱，也有其天時地利的契機，因為當時是齊豫和齊秦音樂風格最相近的時期，所以搭檔演出並不會有任何水火不容的風格差異。這說來又是一段小故事……

話說，齊豫連續唱了四張李泰祥以詩詞譜曲的文學音樂專輯後，決定發行一張風格迴異的個人專輯，這是當時齊豫的心情：「橄欖樹是李老師給的亮麗盔甲，然而不喜多變的我，和李老師合作四張專輯之後，它已儼然是一座城堡，『九月的高跟鞋』是我穿著這付盔甲第一次走出城堡，如今看來沒啥！想當時，一步是千斤沉啊！」這千斤沉的一步就是指在「天使與狼」演唱會之前發行的【有沒有這種說法】專輯，當時由齊秦製作，走的是精緻流行的都會曲風。新歌裡，不管「有沒有這種說法」或「九月的高跟鞋」都讓人驚艷，雖然正反評價皆有，但至少在這個專輯的“牽線”下，讓1988年的「天使與狼」有了一致的音樂調性。事實也證明，為了讓演唱會的曲目更協調，齊豫放棄了【祝福】、【你是我所有的回憶】、【有一個人】等專輯裡的詩歌，而以【有沒有這種說法】的曲風來和齊秦搭配，共同打造一場水乳交融的演唱會。

所以我才說二十年前的「天使與狼」是“眾望所歸”、“水到渠成”。

兩位都處於演唱事業的高峰，所以眾望所歸。

音樂風格也剛好在最相近的臨界點，所以水到渠成。

但最後讓這場「天使與狼」留名青史的，卻是它的“浴火重生”。

就在「天使與狼」開演前，場地所在的中華體育館卻被一把無情火燒掉，演唱會面臨消取，主辦單位真言社和滾石唱片緊急開會，最後決定克服萬難照常舉行，但場地由室內移往室外，三場合併成一場，開始日夜趕工加搭舞台並修改表演細節。所有的媒體廣告全部抽掉，改以「浴火重生」為標題，音樂則配上齊豫的「Only Love」：

Only love can make a memory

Only love can make a moment last……

於是齊豫天使般的嗓音開始在各大媒體堅強地宣告這場「天使與狼」將浴火重生，想起這段往事總覺得感動萬分。

全體工作人員在最緊急的狀況下，完成這場不可能的任務，讓演唱會順利演出，雖然效果打了些折扣，但這樣的「天使與狼」不但“眾望所歸”、“水到渠成”，最後更因“浴火重生”，而“留名青史”。

所以20年後要重新演唱「天使與狼」，該如何突破當時天時地利的所有條件？這才是我最好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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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2014年1月3日台北友人特地帶來高雄送我的仙人掌，

怎麼看都像是綠色的「焰火」，所以放在這裡當成「天使與狼」的“浴火重生”吧！

因為下面是“浴”巾，上面有「綠色焰火」，所以浴火重生……

■ 天使與狼 2008

匆匆二十年後，齊秦早因「大約在冬季」紅遍內地，演唱會一場接一場，近年新作雖不多，但巨星架式仍在。而齊豫仍是她那副“不喜多變”的生活哲學，從未在歌唱事業上有什麼積極的企圖，只是「天生美聲難自棄」，雖然低調但仍沒被歌迷遺忘，因緣際會開了幾場叫好叫座的個人演唱會，虔誠信佛後，只唱佛歌，慢慢婉拒其他商業作品。所以齊秦和齊豫像獨立的兩條線，從風格各異的「橄欖樹」及「狼」慢慢向彼此調整，最後在齊豫的【有沒有這種說法】專輯裡兩線交錯（齊秦製作，齊豫演唱），然後各自發展，現在又分據兩頭，一個是抒情搖滾巨星，一位是唸佛唱經的虔誠教徒。兩線交集時，合開了一場浴火重生「天使與狼」，20年後兩線各據一方，要如何再合演「天使與狼」？

謎底終於揭曉，2008年3月8日我一個人從高雄開車到台南去看這場「天使與狼」，當天的曲目如下：

Part 1 ：

齊豫獨唱，Stories、走在雨中、飛鳥與魚、Who ever finds this I love you、Vincent、九月的高跟鞋。

Part 2 ：

齊秦獨唱，九個太陽、埡口、原來的我、無情的雨無情的你、懸崖、其實都是一樣（合唱）。

Part 3 ：

齊豫獨唱，你是我所有的回憶、星、答案、菊嘆、歡顏、心經、蓮花處處開、一面湖水（合唱）。

Part 4 ：

齊秦獨唱，玻璃心、花祭、冬雨、痛並快樂著、外面的世界、夜夜夜夜、像瘋子一樣（新歌）、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港都夜雨、月亮代表我的心。

Part 5：　　

安可曲，狼．橄欖樹、藤纏樹、大約在冬季、夢田。

■ 關於天使　Part 1

像我這種「資深豫迷」，齊豫的作品早聽到滾瓜爛熟，即使聽過她多場個人演唱會，對齊豫仍有許多期待，好像除非邀請維也納愛樂伴奏，雲門舞集伴舞，安德魯洛伊韋伯（Andrew Lloyd Webber）導演，安德烈波伽利（Andrea Bocelli）當特別來賓，把李泰祥老師譜的詩作都唱過一遍，才能滿足。但這根本是傻人癡夢，所以心態上早已作了調整，只要能聽齊豫現場演唱就心懷感激，畢竟現在還有票房能開演唱會的歌手已經不多。

不過第一個單元齊豫唱完後，就有種淡淡的失落感，這份歌單太中規中矩了：

Stories

走在雨中

飛鳥與魚

Whoever finds this, I love you

Vincent

九月的高跟鞋

當天負責開場的影片非常精彩，銀幕上那些拼湊的文字相繼顯現時，還頗有哲學及文學的意味，但接上開場曲「Stories」後力道忽然減弱。採用這樣的開場，我覺得倒可接唱「有沒有這種說法」，以歌詞裡的邏輯式問句來回應影片裡的哲學觀，或用天廣地闊的「Forever」來承接人生的答案。只是這兩首歌都稍嫌冷僻，只能精選十幾首歌的演唱會當然不能隨便弄個“Forever”或“說法”來交待了事。

第二首「走在雨中」，很好！這首歌齊豫和齊秦都灌錄過，頗有紀念性。

第三首「飛鳥與魚」，也很好！因為是齊豫的詞，齊秦的曲，也頗有紀念性。

第四首「Whoever finds this, I love you」，超級很好！因為在20年前的「天使與狼」，齊豫居然把這首歌給它唱了兩次，簡直是無法形容的紀念性。事實卻不然……

這首「誰撿到這張紙條，我愛你」是首溫馨好歌，但每次現場演唱時都會造成“冷場”，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熟悉歌詞內容，很難當場感動。所以我建議唱這首歌時，一定要有中文歌詞的字幕，好讓那些“非豫迷”知這首歌有多感人。這是「誰撿到這張紙條，我愛你」的中文歌詞：

城內的寂靜街道上　一位老人跼跼獨行

打發著秋日無聊的午后　滿地的落葉提醒著他

又是一個夏季來了又走了......

在六月來臨前　他還有無數個夜晚需要孤獨地度過

靠近孤兒院的一堆落葉中　老人發現了一張小紙條

他用顫抖的雙手撿起　讀著紙條上稚嫩的筆跡時

淚水不自覺流下　因為那些字句像火焰般在心中燃燒

「誰能撿到這張紙條　我愛你

誰能撿到這張紙條　我需要你

我甚至連個講話的對象都沒有

所以無論誰撿到這張紙條　我愛你」

於是　老人用雙眼搜索著孤兒院　最後停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老人心想：「我終於找到一個朋友了。」

於是他笑著向她揮手　

兩人都知道　他們將會在笑聲、雨聲中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果真隔著矮牆　他們在笑聲、雨聲中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兩人彼此交換著親手做的小禮物

老人雕刻著玩具　小女孩則送他畫紙上的美女

他們如此喜悅

直到那天　六月的第一天

小女孩一如往常地跑向牆邊　老人卻沒有出現

剎那間她似乎知道老人再也不會來了

於是她黯然回到她的小房間　拿起蠟筆又開始寫著：

「誰能撿到這張紙條　我愛你

誰能撿到這張紙條　我需要你

我甚至連個講話的對象都沒有

所以無論誰撿到這張紙條　我愛你」

當年齊豫以【Stories】創下華人英文專輯最高銷售記錄後，大家都引領期待她的下張專輯，擅於行銷的滾石唱片僅簡單在新片廣告上寫著：齊豫第二張英文專輯「誰撿到這張紙條，我愛你」即將發行，然後附上中文歌詞，這段老人與孤兒的溫馨故事立刻造成話題，未出片先轟動。聽說這首歌在星馬一帶比「Stories」還受歡迎，而齊豫自己也很喜歡這首歌，甚至在20年前的「天使與狼」演唱會居然唱了兩次！

當年「天使與狼」結束後，安可聲立刻陣陣湧來，喊了很久……齊秦出場了，結果我旁邊一位女孩就大叫：「不是這位啦！」不過這不是重點，等齊秦唱完，更猛烈的安可聲接著出現，因為確定輪到齊豫了。結果千催萬催齊豫終於出場，笑咪咪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準備安可曲……那我把『Whoever finds this, I love you』再唱一次好了！」大家都還來不及錯愕，前奏已響起，齊豫開始在台上“撿紙條”了。

當時【你是我所有的回憶】專輯裡的歌曲一首都沒唱，但「Whoever finds this, I love you」卻唱了兩次，所以還蠻嫉妒齊豫對這首歌的偏愛呢！

第四首唱的是「Vincent」，我還是很懷疑聽眾都知道歌詞的內容嗎？唱這麼“長”的一首歌會不會冷場？我雖喜歡「Vincent」，但覺得這首歌在家聽CD就好，現場更期待齊豫能唱「Memory」或「The music of the night」那種技巧艱難的歌。而且我每次聽「Vincent」想到的都不是梵谷，而是我比利時那位搞笑的大鬍子損友Vincent，所以……有點糟糕咧！

第四首是「九月的高跟鞋」，基本上我對這首歌完全沒感覺。這首歌收錄在【有沒有這種說法】這張專輯，也就是齊豫離開李泰祥後所發行的第一張個人專輯，當時還引起豫迷一片譁然，大家已聽慣她唱的李泰祥，怎忽然弄出這些流行歌曲來？而整張專輯也找不出真正的主打歌，專輯標題曲是「有沒有這種說法」，但金屬味太重，所以齊豫上節目唱的都是「如果真的不要」，唱片行的排行榜則以「雪中蓮」來代表這張專輯，盜版卡帶的合輯都收錄「九月的高跟鞋」，我最喜歡的則是「那個叫老的人」。整張專輯沒一首強力主打歌，紛紛擾擾二十年，大家才慢慢認定代表這張專輯的主打歌是「九月的高跟鞋」，於是各種場合齊豫都會選唱，但我實在對這首歌沒感覺！同專輯我最喜歡這首「那個叫老的人」：

他把孤獨裁縫起來當一件衣服穿

穿過他看來木訥的表情

穿過他踽踽來去的路

每一天的早晨他把時間固定下來

他把寂寞掛在臉上當一副眼鏡戴

掛著對於時間的抱怨

掛著對於往日的懷念

每一天的早晨他把時間固定下來

想像再走過從前　一遍又一遍

踩著方寸的腳步　畫太極的圖

關於年紀的事　　滑落在十指之間

關於歲月的事　　在風中吐呐

手在空中畫過一圈

未來又走了一段時間

晨中的太極

推拖的遊戲

然而他是個叫老的人

終究還是輸給年紀

每個人的故事

從自己的哭聲中開始

在別人的哭聲中結束

基本上，這段演唱的選曲都是“必唱”而符合大眾口味的歌，對我們這種「資深豫迷」來說僅能隔靴騷癢、望梅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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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配1988年「天使與狼」演唱會，在媒體上出現的齊豫專輯的廣告。

■ 關於天使　Part 2

齊秦連唱了幾首代表作把氣氛炒熱後，齊豫出場和齊秦合唱「其實都是一樣」，才又展開第二階段的天使獨唱，曲目如下：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星

答案

菊嘆

歡顏

心經、

蓮花處處開

這樣的曲目就值得起立鼓掌叫好了！

第一首「你是我所有的回憶」，不但好聽而且很難唱，需要深厚的聲樂技巧來飇高音，每次聆聽齊豫現場演唱這首歌都很過癮，哎！歌壇上還有多少人能唱這樣的歌。當年進行「台灣流行音樂百張最佳專輯（1975~1993）」評選時，齊豫就是以【你是我所有的回憶】專輯獲得演唱組第一名，擊敗張學友、蔡琴、江惠、蘇芮、鳳飛飛等諸多唱將，而且前十名裡齊豫就佔了二席，【橄欖樹】也讓齊豫拿下演唱評分的第五名。所以有機會現場聆聽齊豫唱「你是我所有的回憶」，是極難得的音樂經驗。

接下來是整場「天使與狼」最讓人驚艷的歌，這首「星」被放在【祝福】專輯的最後一首，常被忽略卻很耐聽。每次幫朋友精選齊豫作品時，我絕對不會遺漏這首「星」，不過齊豫卻從未在演唱會中唱過，所以那夜的「星」真是一大驚喜。

第三首「答案」，這首經典聽它千遍也不厭倦，不過此次較特殊的是藉由編曲將「星」和「答案」合而為一，沒想到讓這兩首星星之歌一起唱還真對味。

第四首「菊嘆」是齊豫國的國歌之一，其重要程度當然不可言喻。在齊豫國被公認的三首國歌分別是「菊嘆」、「雨絲」和「嘆息瓶」，「雨絲」需要雙鋼琴伴奏，「嘆息瓶」不但要管弦樂團，還要龐大的合聲陣容才能演唱，因此無法在「天使與狼」的樂隊編制裡呈現，所以只好由這首「菊嘆」身負重任好讓資深豫迷們現場解饞。

第五首「歡顏」也是必唱的曲子之一，只是被安排在「菊嘆」和佛歌之間，感覺有點“汗顏”。

接下來，是我最喜歡，但對狼迷來說卻小小尷尬的佛歌時間。當齊豫演唱「心經」及「蓮花處處開」時，我還是忍不住開口輕輕跟著啍，讓旁邊的狼迷頗為不滿。沒辦法，這就是我們這種資深豫迷最特殊之處，不但能跟著齊豫把英文歌詞唱完，連佛歌也可以一字一句跟著唱。不過倒希望有一天齊豫能出版英文佛歌，讓外國人也一起欣賞佛教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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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的一張齊豫相片，演唱「浮雲歌」時所拍攝，後面是李泰祥。

■ 安可

安可曲是「狼 + 橄欖樹」、「藤纏樹」、「大約在冬季」、「夢田」。

齊豫及齊秦的「狼 + 橄欖樹」真是創意十足，雖然仍偏好齊豫獨唱的「橄欖樹」，但把這首「橄欖狼」當新歌來聽也不錯，以前的是三毛在流浪，現在是狼在流浪，以前是詩歌，現在是寓言故事，有何不可？

雖然懷念「橄欖樹」，但我也喜歡這首「橄欖狼」。

這首「橄欖狼」讓二十年後各據一方的天使與狼聚到同一盞聚光燈下，於是天使增添草原的氣息，狼有了歸屬的安定。這首歌可說是2008年「天使與狼」的代表作，或許歌迷等了二十年就為聽這首「橄欖狼」吧！

還嘆息著「橄欖狼」的創意，就被另一首“齊齊對唱”的歌挑起一陣驚濤駭浪的喜悅，這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喜歡的「藤纏樹」，從沒想過有一天能現場聽到。你知道嗎？當張藝謀要製作一齣實景音樂劇「印象．劉三姐」來向全世界推銷桂林山水時，主題曲「藤纏樹」就是由齊豫及齊秦主唱，真是台灣之光！下次去桂林旅遊，記得一定要觀賞「印象．劉三姐」，順便買張原聲配樂，裡頭就有收錄「藤纏樹」，不過要現場聆聽齊豫及齊秦對唱就唯有在「天使與狼」了。

接著「大約在冬季」及「夢田」把氣氛炒得很熱絡，結局皆大歡喜。之後就沒人再安可了，因為許多傷老病殘的齊迷都已動身準備離去，也許二十年前他們觀賞「天使與狼」時才四十初頭，現在都六十幾歲了，還坐著輪椅拄著柺杖來聽歌，看著那些老觀眾的身影真叫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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