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探索08 無法再見的再見
今天中午要搭機離開朝鮮了，若是自助旅行我通常不安排活動，就在旅社休息，回味旅程並緩衝情緒。但現在是跟團，到機場前還得匆匆趕三個行程，有點“兵荒馬亂”！
離開朝鮮前拍攝的平壤大同江
我很喜歡這張相片，但相機不夠好，解析度有點差。
■ 2014年10月11日（星期 六）
06:30起床，07:00用餐，08:00 出發。
在朝鮮的最後早餐了，仍吃得很簡單，煎豆腐、泡菜、白飯、優酪乳，我就是喜歡簡單的餐點。而朝鮮的食物總讓人讚不絕口，因為沒什麼變化多端的加工製程或添加物，非常貼近上帝創造萬物的“自然原味”。我們的資本主義社會凡事以營利為主，為提升購買慾食品都過度加工，所以色彩艷麗、香料濃郁。今天就要從朝鮮回到我們那個充滿物慾的世界，因此特別珍惜這個「最後早餐」。
早餐：煎豆腐、泡菜、白飯、優酪乳，我喜歡簡單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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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0準時出發，先去搭地鐵，會和居民摩肩接踵近距離接觸，酷哦！
車子行駛在平壤市區，眼前景象日後可能會很懷念……所以再把旅行社簡介的文字post出來和大家分享！
馬路寬闊，整齊乾淨，到處樹木林立，花草爭豔，有如公園裡的都市；平壤是世界上少數綠化達80%的城市；又因為無汽車排放二氧化碳及工業的污染，空氣清新無比。
這文字形容得毫不誇張，但我要再補充一點，平壤的高樓大廈都沒有「雜亂繽紛的廣告招牌」，乾淨到無法想像。
素妍導遊則在車上零星介紹著：
01．平壤地鐵興建於1968年，五年便完工，1973年9月6日第一條『千里馬線』通車。（台北捷運1996年3月28日通車）
02．深入地下100-200公尺的地鐵，也具禦敵功能。（至少可當防空洞）
03．目前平壤捷運每日有40萬人搭乘。（台北捷運每日平均旅客量約190萬,高雄捷運約14萬）
04．朝鮮人民每週工作六天，週休一日。
05．平壤三大特色：
(1) 歷史悠久（建城五千年）
(2) 空氣好綠地多
(3) 女交警美若天仙
06．女交警收入很高，很多觀光客來平壤都想辦法要拍攝女交警。
07．朝鮮半島有「南男女北」之稱，就是越往南男生越帥，越往北女生越美麗，所以平壤的女交警才會那麼有名。
08．從「南男女北」衍生出的諺語有：
南男北女，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喝酒不醉。
二十分鐘便來到地鐵站，要從復興（Puhung）搭一站到光復站（Kwangbok），因為大夥衣著鮮艷引人側目，整團便像“外星人”般登陸平壤街頭。我們也好奇看著周遭的人潮洶湧，終於可以近距離接觸當地居民，而且拍照也沒人管！（兩位導遊光維持隊伍以防阿公及阿嬤走失，就來不及了。）
但進到地鐵站就失控了，大家拼命照相，來不及集合搭車，只好再等下班。
1973年營運的地鐵站當然不會很新，加上光源不足，居民衣著偏暗，置身其中彷彿回到七零年代（頗具魔幻寫實效果）。
進到車廂，正前方坐著兩位沉默的工人，根本不敢正眼注視我們這群“外星人”。下車時我想各送他們一包全麥蘇打餅乾，於是起身前移，瞬間兩位皆驚嚇後仰，只好把餅乾擺在座位旁便勿忙下車。
正前方坐著兩位沉默的工人，根本不敢正眼注視我們這群“外星人”。
出地鐵站後，側前方就是火車站……那座讓我印象深刻的建築物，六天前（10月6日）抵達平壤時曾寫下這樣的文字：
平壤車站真的很美，整棟雄偉建築挑高五、六層樓，迷漫著軍國主義的奇特氣氛。灰色系的簡約設計，燈光不多色調一致，除了標語沒任何招牌。站內播放威風凜凜的愛國音樂，並夾雜激勵人心的口號，頗具電影場景效果。
我們不准逗留，排成一列往指定的出口前進，此時接待的兩位導遊已“幽然”出現，據說其中有位是監視我們的國安人員……（不知是真是假）
然後，我們上車了，安靜且井然有序。
六天前剛到朝鮮，凡事都戒慎恐懼，回頭再看這些文字頗覺有趣，當時多怕兩位導遊啊！（現在根本已無話不說）
所以故意學著先前的語氣問銀淑導遊：「可以拍照嗎？」她抿著嘴瞪我：「當然可以！」哈哈哈……都要回台灣了，還不忘逗銀淑。
■
09:06 來到象徵朝鮮英雄氣慨的「金日成廣場」，也是舉行閱兵大典之處，四周有外交部、教育部、中央美術館、歷史博物館等重要單位。因為廣場地位等同北京的天安門廣場，所以台灣領隊么喝大家一起拍大合照，我沒啥興趣，兀自繞著寛闊的廣場覓景拍攝。果然看到四位軍人走過來…超有紀律，連步伐都是“閱兵式”的，非常整齊一致。
若是六天前，我肯定克遵規定「不准拍攝軍人」，但現在根本不予理會，就給它拍了，兩位導遊絕對不會阻止！
金日成廣場
然後，我又溜到廣場東側的大同江畔，遠眺對岸的「主體思想塔」。
「主體思想」顧名思義乃是指偉大領袖金日成提出的思想觀念，但這個「主體」可重要了，連北韓的年號都以「主體」開頭，就和我們的「民國」一樣，主體元年便是金日成誔生那年（1912）。
因為「主體」之重要，特別建置一座高聳雲端之主體思想塔立於大同江畔，塔尖有座巨型火炬，夜夜發散熊熊火光。因朝鮮電力不足，入夜市區一片漆黑，唯此火炬照耀夜空，所以印象特別深刻，離開前能過來拍攝也是美好記憶一樁。
大同江畔高聳的主體思想塔及朝鮮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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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0來到平壤凱旋門，此趟朝鮮之旅的最後景點。
凱旋門由10 ,500多塊白色花崗石建造而成，高60公尺，寬52.5公尺，是世上最大的一座，比巴黎凱旋門還要高10公尺。兩側分別有「1925」和「1945」的浮雕字樣，前者表示金日成投身革命的年度，後者代表朝鮮推翻日本、光復祖國的年份。
當時陽光燦爛，是拍照的好時機，但不知怎樣，就覺離情依依……
09:41上車，往機場出發！
平壤凱旋門
在朝鮮六天期間和我們一起上山下海的遊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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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抵達機場，先是一糰混亂，大家忙著提領行李，而且還要處理掉不能隨身帶上飛機的水水膏膏之類的。更緊張的是，即將對面「翻箱倒櫃、徹底搜查」的行李安檢及相機抽檢。
我忙著幫團員把瓶裝水，拿去機楊外的垃圾桶丟棄。
趁沒人看見，把口袋裡整疊人民幣紙鈔都塞給素妍導遊當小費。她當然不拿，推託半天，說是感謝她照顧整團的辛勞，而且以後也沒機會來朝鮮了，她才收下。
進到機場有位貴婦團員拿了一大罐超名貴的護手霜，問我可以帶上飛機嗎？
「當然不可以，不符規定啦！」我趕快提醒她。
「那怎麼辦？」
「放進行李託運啊！」
「但我打包好了，不想開行李。」
「那就丟掉，不然安檢不會過。」我再次提醒她。
「可以麻煩你幫我拿去丟掉嗎？」
「當然沒問題！」
「謝囉，都一直麻煩你。」
「不客氣啦！」
然後，我就把整罐名牌護手霜都拿去“丟掉”給素妍導遊了。（在朝鮮她們可能一輩子也買不到這種進口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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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傳說中，可怕的行李安檢及相機抽檢。
結果，真想在機場飇罵三字經……
哪有什麼檢查，還有團員把整瓶水都帶上飛機咧！旅行社傳達的訊息怎麼差那麼多，害我擔心好幾天，深怕相機裡的相片被刪。
行李託運後，接下來要通關。（導遊就不能進來了）
我本來要留當最後一位，但八十幾歲的阿嬤沒人照顧，我就帶她查票入內。進去後告訴老阿嬤，跟著大家排隊就好。
然後又走回入口處，隔著閘門通道（約十五公尺）……期侍素妍及銀淑處理完最後的團員，能抬頭往內望一眼。
終於，素妍先抬頭，我立刻舉起雙手猛烈揮動。
就在素妍也舉手的瞬間，自己眼框就熱了，因為這一揮就是“永遠＂。
在這個沒有網路、國外手機不通的國度，人民是不准和外國人通信的，看最後一眼，今生今世就此無法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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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關程序非常快，不久團員都進到登機門前休息。
我咀嚼著這無奈的離別餘味，若不是社會主義的藩籬，怎會讓人如此「生離猶如死別」。
之前說我「年輕真好」的那位歐吉桑團員見我落默坐著，靠過來問我，有沒有拍到什麼好相片？
我隨便show一張路燈的相片給他看。
他驚嘆怎拍得這麼好，招手叫他那位喜歡攝影的老婆過來坐我旁邊：「你們倆個聊，你們都對攝影有興趣，有共同話題可聊。」
於是把剛才在廣場及凱旋門拍攝的相片逐張顯示給那位女團員觀賞，我邊按相機邊喃喃說道：「不是說會相機抽檢，結果根本沒有！」
「是啊！哪有有檢查？我連水都帶進來了。」說完，她立刻從包包裡掏出一罐瓶裝水來。
天啊！連水都可以帶進來，我還雞婆，幫忙把那位貴婦的名牌護手霜拿去“丟掉”給素妍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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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3台灣領隊過來發放問卷調查讓大家填寫，我全部勾極滿意。
是啊！想不出有什麼不滿意的，朝鮮真是個適合旅遊，但不一定適合居住的國家。
還有，聯合國真該頒發環保大獎給朝鮮，哪個國家比他們更環保啊！
11:18搭乘接泊巴士前去登機，卻在機場看到數萬人動工的壯觀畫面，車內一陣騷動，全都起身眺望。
他們“雙手”萬能，動員軍隊前來修築機場。能說什麼呢？不浪費電力，不耗用汽油，「哪個國家比他們還更環保！」
另外還看到一幕特殊景象，跑道邊緣排列著許多箱型衣架，整整齊齊吊掛著軍人們的外套。真的不誇張！整齊到讓人無法置信。所以來過朝鮮，真的會愛上這個有條不紊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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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2班機起飛，前往瀋陽。
朝鮮再見，此生無法再見矣！
應該說，即使再來朝鮮，也無法再見到素妍及銀淑。朝鮮居民不准和外國人連絡，若回朝鮮旅遊指名要見她們，只會連累人家。所以再見，無法再見的「再見」！
12:02機上開始供餐。
令人意外的是，每人獲頒一個大漢堡，在朝鮮吃得到漢堡耶！大家議論紛紛……
猶記2014年10月4日出發前來朝鮮時，寫下這些文字（詳細內容請點選參考）：
08:36的高鐵班次，10:17到桃園，先在麥當勞用餐，我點了一份「1955漢堡」。
初次嘗試這種漢堡是三年前在西班牙的加納利群島（當時還沒引進台灣），和一位很討厭麥當勞的比利時好友Vincent一起吃的，這是我寫在《三毛住過的加納利群島》書裡的文字：
2011年4月15日(星期五)
好吧！我要介紹美食了。因為麥當勞創立於1955年，所以2010年德國麥當勞便推出這種復古風的「1955漢堡」（1955 Burger），內有牛肉、萵苣、洋蔥、培根、蕃茄醬及BBQ醬，大受歡迎後許多歐洲國家紛紛跟進……平常和Vincent吃早餐總是悠閒又優雅，因為他們很講究飲食文化。但此時Vincent絞盡腦汁告戒我吃漢堡暴斃的風險，還有漢堡在常溫下不會腐壞的實驗，試圖斬斷我和麥當勞之間的孽緣。但出國旅行我還是得依賴麥當勞啊，不然食量這麼大，在歐洲隨便吃一餐就要台幣千把塊，怎活得下去……
此次在桃園高鐵站吃麥當勞也算別具意義，因為朝鮮絕對沒這種“美國＂食物。
上面的文字是八天前寫的，沒想到離開朝鮮前，卻吃到實實在在的一個大漢堡。看到乘客們紛紛拿起手機拍攝，我也跟著拍照留念。
我旁邊坐的是兩位大陸來的美國華僑，那位白晰少年一直用英文跟媽咪說：「這北韓漢堡真好吃！」
拜託！麥當勞漢堡都嘛是冷凍肉餅煎的，若你媽咪採購現宰豬肉，絞碎現煎做成漢堡，就會這麼美妙多汁了。
雖是很簡單的漢堡，但就是很好吃，旁邊那杯則是失敗的朝鮮飲料，色素好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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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5抵達瀋陽桃仙機場。（大陸與朝鮮的時差一小時，所以現在才11:35）
出境手續極快，來到機場大廳遊覽車卻還沒到。
大夥流浪在大廳等待時，昨天在金剛山跌倒的那位女團員忽然過來找我，說她忘記拍攝飛機上那只稀奇北韓漢堡（現在可以稱其為北韓了），可否翻拍我的相片。
正當此時另一位團員說她的漢堡沒吃，於是取出來當樣品供大家拍攝。
哈哈哈！沒想到北韓漢堡這麼受歡迎。
跌倒那位女團員讚說，這種土法煉鋼的手工漢堡實在好吃，一定要拍回去讓她兒子看。
果然才離開北韓，大夥就開始懷念北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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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遊覽車才姍姍來遲（等了將近一小時），當地旅行社的老闆不斷道歉。
上車後瀋陽導遊的大嗓門開始幫大家分析「中國與北韓的優劣」，但我沒心情聆聽，只是想念素妍導遊的輕聲細語。
隨身筆記只寫下瀋陽導遊推銷的名產是：高麗人蔘、雪蛤及木耳。
13:30 吃飯囉！餐廳名稱「鄉裡鄉親餐廳」。
門口貼了張公告，詳列這六種人不准進餐廳：
一、不熱愛祖國的。
二、不孝敬父母的。
三、在我家吃好的，沒有和其他朋友說的。
四、吃飯沒多花錢，走時還要帶走服務員的。
五、第一次和老丈人喝酒就把老丈人喝桌子底下的。
六、光和小三好，不和老婆搞的。
這個好笑，所以抄下來和大家分享。
午餐則魚肉滿桌，和北韓的簡單食物成強烈對比。
14:25吃飽離開，出發前有人上車推銷人蔘，說法如下：
美、中、南韓皆捐贈物資給北韓，但他們都拿去轉賣，以換錢買武器。所以中國就不再“捐贈＂，改成「以物易物」，從此北韓優質人蔘都交換到東北來了，要採購上好野蔘就在瀋陽。
當然沒人領情，終於車子開動了。
在瀋陽「中街」拍攝的一幅廣告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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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5載我們到瀋陽著名的「中街」購物血拼，我只找家最大的藥局幫老爸買了50盒西瓜霜。傍晚要搭飛機，我的腰背及右腳仍不宜久坐，所以就先回遊覽車，橫躺於座讓脊椎及雙腿休息。舒暢睡了一個小時，真是幸福。
15:53出發前往機場，旅行社老闆唐先生特別隨車為我們的北韓之旅作一個精彩的總結。
唐先生是台灣人，在瀋陽經營旅行社，專門辦理台灣的北韓旅遊團。而台灣的旅行社此次同時出了兩團來北韓，餐前唐先生在另一車講解，現在換來我們這車。他的總結非常精彩，我疾筆抄錄如下：
01．八十年代，北韓比中國還有錢。
02．北韓就是人民生活較不好，但政府有錢。政府必需有錢才能發展科技，他們是全世界第六個發射衛星的國家。
03．北韓培養小孩的能力很強（應指教育）。每個小孩要學兩種語言，上午上課，下午課外活動，學習其他才藝。
04．北韓的女孩特別有氣質，因為每人皆學有不同的才藝，笑起來每個都好美。而且朝鮮姑娘很能做家事，凡事以夫為家。（天啊！讓我想起素妍及銀淑兩位導遊，當團裡的老阿嬤在車上高聲抱怨時，他們都還微笑以對。）
05．應該五、六年前，去北韓還可以買人蔘，但現已有資本主義滲入，或許品質沒那麼好了。（唐先生邊說邊心虛地笑，其實大家心知肚明，資本主義才會有奸商。）
06．去北韓主要就是看他們的「人文及訓練」，像雜技團及音樂表演都很精彩。
07．國家集中財富，用來買武器，而旅行社賺外國人的錢，就負責建水庫、舖路等。
08．台灣人對北韓太陌生，因為不瞭解，所以媒體都亂寫。像最近就傳說北韓發生政變，我人在瀋陽，每天都和北韓人一起工作，跟你們保證，北韓絕對沒有政變。
這是當時的媒體報導：
【數位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北韓首腦金正恩在公眾視野消失四十多天後，10月13日突然「亮相」，再度成國際焦點。西方主流媒體紛紛追蹤報導，並一致認為北韓出事了，很可能是金正恩「被政變」了。
【中央社╱台北10月11日電】
開設部落格「北韓領導階層觀察」（North Korean Leadership Watch）的麥登認為，外界在難以取得北韓內部資訊的情況下，就會自說自話，特別是某些國家的政府官員為因應上司的詢問，不得不提出一些牽強解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指出，在關於金正恩遭政變推翻甚至遇刺的傳言紛飛下，比較具有可信度的猜測是，他的健康出現了狀況。
09．台灣的名嘴都喜歡亂講，說什麼北韓餓死人、人吃人！
10．社會主義就是均貧，你們去的國營店，賣的都是進口貨，但給北韓當地人買的店，物品都非常便宜。
11．國際間不承認朝鮮幣，朝鮮也不讓觀光客把錢幣帶出境，以免影響自己的經濟體系。
12．在北韓觀光客不准換朝幣，只能以人民幣或歐元消費，絕不收美金。因為他們仿造很多美金在國際上流通，弄到自己也不敢收美金。
13．我的工作就是在幫忙過濾前去北韓的台灣觀光客，像記者、作家都要特別小心。感謝民視的胡婉玲給予北韓非常正面的報導，各位去觀光才倍受禮遇。
14．在北韓當導遊的，都是家裡有背景，不是隨便人就能當。（又讓我想起素妍及銀淑兩位導遊了。）
15．北韓人的生活坐息都很正常，因為洗腦洗得很徹底，人民沒什麼物質欲望。
16．伊朗和北韓是好朋友。
17．北韓的旅遊局是依國別來收費，中國觀光客收費最便宜，再來是港台同胞，歐洲人最貴。
18．北韓對台灣非常友善，因為同一天（十月十日）建黨及建國，北韓的黨慶日就是台灣的國慶日，而且兩者都是分裂的國家，更重要的是台灣和南韓沒有邦交。
19．北韓很想和台灣建交，只是台灣是資本主義，還是存在很多無法克服的問題。
20．歡迎各位回去多向其他台灣朋友介紹北韓，北韓很歡迎台灣觀光客。
此時剛好抵達機場，唐先生就簡單結束，全車給予熱烈掌聲。其實大家應和我一樣，感觸最深的是，台灣許多關於北韓的報導根本都胡亂臆測，因為外界要取得北韓的資訊本來就困難，媒體又得出刊，乾脆亂掰一通，反正也沒人能求證。（而台灣同胞便把記者加油添醋的八卦當成事實了！）
在機場，唐先生同時幫兩團託運行李，等到登機證發放完才離去。
我覺得唐先生是個誠懇又風趣的人，所以特地過去向他道謝，並告知會寫些文章介紹北韓。（可惜，唐先生在大陸無法看到這系列的北韓遊記。）
17:15開始進行安檢並過海關。
我一直帶著八十幾歲的老阿嬤辦理，還幫她買水，而她就一直不停地…不停地…向我訴說她家所有雞毛蒜皮的事，孫子的事，兒子的事，鄰居的事……
在登機門前等待時，那位登山跌倒的女團員及其和藹的胖老公過來和我聊天，她透露許多用健保卡A藥品的秘訣，例如央求醫師開給她領取「維骨力」的藥方。而團裡另一位登山跌倒的女團員，昨夜回到平壤時不斷希望台灣領隊能送她去做X光檢查，並開立醫療證明好回台灣請錢。這事後續發展如何，我不知道，也沒興趣追究。
18:30登機，告別瀋陽，回台北了。
■
晚上十點多回到桃園，搭接泊車到中壢轉運站已11:50，要再搭統聯巴士連夜趕回高雄。等車時一對小夫婦就問我：「大哥，你是否也是跟團去北韓的？」
「是啊！你們怎麼知道？」
「在北韓看過你，我們也剛回來，我們是ＸＸ的團，但出發及回程時間都和你們一樣。」
「是哦！我本來也是要跟ＸＸ的團，但他們的業務太不積極，後來都沒和我連絡，剛好這邊成團，我就跟這邊走了。」
聊著、聊著……忽然湧現這六天在北韓的歷歷往事，也許就是緣份，若我跟了別家旅行社的團，就遇不到阿哲、素妍及銀淑了。
感謝老天爺，給我一段如此美好的北韓之旅。晚安囉！
後記：
1．
日後若有人問我：「最喜歡哪個國家？或去過的國家中最想再去的是？」
當我隨口回答「冰島及北韓」時，人家肯定會以為我瘋了！
但若你耐心讀完這幾篇北韓遊記，就能體會我對北韓有多懷念了。
２．
「文化沒有優劣，只有差異。」旅途中接觸到不同文化（制度）時，無需判斷誰好誰壞，只要敞開心胸去體會其中差異便會受益良多。此次特別把導遊的介紹仔細記載下來，就純粹「記載」，沒查證也沒批判，讓各位體會朝鮮人如何介紹自己的國家。
一張朝鮮旅遊網站的相片，天啊！這是金剛山耶！美到無法形容。
（北韓遊記系列全文結束，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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