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三部曲(1) 吃。在美國－音樂旅行

飲食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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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在美國

這是 10 年前（2006 年）的舊文章了，寫的是 20 年前在美國唸書時的往事。

始終自認是美食白痴的我，最近居然以「美食」為題寫新加坡遊記（當然非常“爆笑”），但因扯到飲食所以就和網路上的朋友聊起在美國留學時餐餐自己開伙的趣事。當時極窮，哪有財力外食？終日忙著那些永遠寫不完的作業，行有餘力只能克難在廚房亂搞，弄個餓不死的三餐就好。但這種寒酸度日的時光就是特別有趣，於是突發其想把整個月份的餐食拍攝下來……留待年老時回憶，哈哈哈！其實不用等到老，每次翻閱這些相片都好笑又自憐，慶幸自己竟還能活下來……

好啦！因為和網友聊及此事，答應要「勇敢」將這些相片重新張貼以博君一笑（助人快樂），這樣也算日行一善。

下面就是十年前寫的文字：

我唸書的地方位於美國正中間的密蘇里州（Missouri），空曠無邊的中西部大草原綿延數千里，我們就被禁錮在連鄉愁都蔓延不到的荒濶裏。這個居民稀疏的鄉鎮就依賴大學生存，乃所謂的大學城。炎熱的夏季像幅翠綠色的油畫，摻了些馬克．吐溫（Mark Twain）的文學筆觸在裏頭，配樂則是靈魂歌手吟唱的「夏日時光」（Summertime）。生活步調極緩，彷彿所有的影子都黏在地上不動了。天上的雲總是白得發亮，一朵一朵嵌鑲在藍天，天黑才會被覆蓋在清涼的深藍裏。夜裏街上幾無人跡，偶爾駛過一輛車都有劃破時空的感覺，我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房裏夜讀。日子很平淡，上課、Ｋ書、吃飯、睡覺、等待家書，在那個沒有網際網路的年代，什麼都很簡單。

冬雪來臨生活就一糰亂，街上總是污泥混著雪水，出門得小心行走。為了省錢，堅持不去買手套，冷得發抖時就把雙手藏在大衣口袋裡。室友警告我，走路時雙手插口袋，若跌倒鼻子會先著地，鼻樑沒斷也會腫成聖誕老公公的大鼻。依經驗，他每年都要摔上幾次，因此雙手千萬不能插口袋，但需要手套保暖。雖然如此，我還是沒啥餘錢買手套，只是走路時都得保持一種「跌倒時雙手能瞬間抽出口袋」的警戒姿勢。說也奇怪，直到畢業都沒在雪地跌倒過。真不知年輕時自己的腦袋在想什麼，只為持堅要省下一雙手套的錢……

（ 2015註：這些文字的後半段始終沒寫完，直接跳到下面，說明為何要拍攝這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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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件實驗性作品，也算是種「行動藝術」吧！至少我這麼認為。

雖然美國的室友每天三餐固定取笑我的瘋狂，但我仍鍥而不捨以相機記錄每餐，持續一個月，完成我的「1993年3月 - - 吃在美國」。

PS：當時沒數位相機，所以花很多錢買底片並沖洗，都足以買好幾雙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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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吃。在美國」這個標題若讓你誤以為是旅遊網站的文宣，那就先道歉了。因為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吃在美國，是像我這種在台灣白天拼命工作，晚上身兼四、五個家教，辛苦賺錢數年，存錢到美國唸書的超級“窮”學生の生活紀實。

■　買菜

那時每星期去超市買一次菜，沒車的我，皆搭室友的便車。不過他和女友吵架時就不去買菜，我僅能依靠泡麵度日。偏偏他們經常吵架，一直到結婚，還吵吵鬧鬧。哎！此乃我的悲慘買菜經驗。

每次買菜總能精準地算出每週所需的食物量，約35~40美元的預算。（當年匯率1：26）

基本上蘋果14顆，香蕉7根是固定的，再看哪種水果有特價，就買些來搭配。蘋果只買一磅0.69元的那種，香蕉總是大根又便宜，這種我頗不喜歡吃的水果（我出生在盛產香蕉的旗山，對吃香蕉實在意興闌珊），竟因「它很便宜」讓我在美國幾乎吃完這輩子的香蕉食用額度。

牛奶、土司和蛋固定會買，還需要一份主菜，可以吃上一整個星期的主菜，通常是滷牛肉、豬腳或肉燥等。

■　燉雞

有時也買隻雞來燉，關於「燉雞」故事是這樣來的：

某年我回台灣，同學託我從台灣買十包四神湯的滷包，只是糊塗的我，買的卻是四物湯，對方當然不要。

所以那陣子，我得經常燉四物雞來吃。過很久，才從一位女同學那裏得知四物雞是女性同胞用來補血的，想必那陣子……我，顯然「血氣紅潤」。

■　比薩（Pizza）

對我這種窮學生而言，Pizza 可說是泡麵的代名詞。

打折時，小 Pizza 一個才 0.99 元。我都買一疊放在冰箱冷凍庫裏，沒空煮飯時，就放一個到烤箱，17分鐘後就可享用，配果汁及沙拉就能混一餐。

台灣泡麵在美國不便宜，而且要開車兩小時去大城市的中國店才買得到，所以很珍貴。

要省錢只好捨泡麵而吃 Pizza。

至於美國泡麵，則難吃到無法想像！但一包才 0.29 元，我還是常吃，只是一定加些波菜及洋菇。

■　醬油

反正任何中國料理都要去城裏的中國店採購，開車來回要四小時，所以得節制用量。

滷肉時怎可能像在台灣那樣倒進半罐醬油，一瓶百餘元台幣耶！都嘛微量就好，再多加些鹽，便可滷出美味且下飯的燉肉了。

通常一鍋肉要節儉吃上整個星期，每餐只舀半碗來微波，可配兩碗白飯。

■　魚餃、魚丸

此乃昂貴奢侈品也，一包海霸王魚餃在中國店要賣一百多塊台幣，好不容易大手筆買兩包回來，都要省吃儉用大半年。泡麵時加兩顆魚餃，哇靠！便能山珍海味到極點。買一包魚丸，也是半年份的用量，每次泡麵僅加半顆，且嚴禁和魚餃同時使用（太浪費）。

有次我從美國回台灣過年，老媽問我想吃什麼年菜，我竟然回答：「魚丸」。

■　沙拉

沙拉當然是買那種“濃得化不開”的牌子，我都稱之為濃情蜜意沙拉醬，就是用力把瓶子甩到手快脫臼才能倒出一點點的那種濃稠度。（對了！瀝青，就想像瀝青的濃稠模樣。）

好不容易倒出瓶的沙拉“濃”醬立刻加入開水調成正常濃度，再伴上生菜即可，如此“使用”至少可延長沙拉醬一倍的壽命。

這方法，有次在冰島旅行時毫不循私地傳授給同行的 Larry ，並由他立刻實習製作，不消幾分鐘只見他從民宿的廚房端來一盆生菜濃湯，心虛的他一直說沙拉醬加太多水……變…變成濃湯了。

可見，調製便宜沙拉醬還是需要天份。

■　蛋糕

在美國做蛋糕是極容易的事，買包什麼都調好的蛋糕粉，依指示加入沙拉油及蛋，攪拌後放入烤箱，調好時間及溫度，絕對可以烤出完美無瑕的蛋糕。一點技巧都沒有，當然也沒成就感可言，烤久了，便毫無趣味。

直到有一天，室友雞婆地想研發水果蛋糕，於是除了正常步驟外，多加了半罐水果罐頭進去。

結果因水份過多，而烤出類似台灣拜拜用的「發糕」，面對這樣一盤家鄉口味的發糕，除了吃得我滿懷鄉愁外，對室友忽然崇拜萬分。（但除了我，沒任何美國人敢吃那種製作失敗的變種「發糕」）

■ 「各出一菜」的聚餐（Potluck）

海外留學生平日都僅求保命地亂吃一通，反正活得下去就好。

但有時會有人發起所謂的 Potluck 活動，就是每人準備一道菜，大家聚著一起吃，這樣便有滿桌的中國料理了。

但，這對廚藝絕對是種嚴厲挑戰！

第一次我煮的是「洋葱炒牛肉」，少數幾雙敢把筷子伸去進嘗試的，都不見“再有”靠近那只無辜餐盤的勇氣。因此，餐後我幾乎整盤原封帶回來。通常那會是一種聲名遠播的恥辱，多少影響到日後有人膽敢再邀我參加Potluck的意願。偶有邀約，總是先聲明我只須負責帶飲料即可。甚至佯裝曾耳聞我煮的獨門菊花茶很道地，大家皆指名要喝。哎！畢竟要把菊花茶煮到不堪入口是比較難啦！

■　牛肉麵

說起廚藝雖頗有自卑感，但當我見識到住樓下一位台北來的氣象系學弟的牛肉麵後，就再也不那麼自暴自棄了。

我的牛肉麵至少遵照古法，先用醬油及滷包滷完牛肉，再放入湯麵中，以葱花提味。

那次目睹學弟直接在冷水裏“同時”放入義大利麵條、牛肉、醬油、冷凍蔬菜（玉米、紅蘿蔔、青豆）加熱煮沸而成的牛肉麵……才驚覺自己的飲食品味及廚藝竟如此「比上微有不足，比下綽綽有餘」。

■　炸雞

為了省錢，極少外食，但有一天……

室友告訴我，學校附近有家連鎖炸雞店只要拿折價卷（coupon）去，原本 $ 4.99 元的六塊炸雞外帶餐，會多送兩塊變成八塊。當時匯率比是 1:26，等於說台幣 130 元就可買到八塊炸雞，超便宜。重點是，室友又補充，美國人算術很差，他連著兩次拿 coupon 去買，那位黑人小女生總會算錯，多給一塊炸雞。

天啊！真有這種好康，每次都算錯，台幣 130 元可買到九塊炸雞？

於是叫室友開車載我去，想見識美國人的算術能力。

果然是位年輕黑人女服務生，收了 coupon 就在收銀機上按了半天算不出來，開始夾炸雞到紙桶內時……我和室友都屏氣凝神，跟著默數，第六、第七、第八，小女生朝桶裏檢視後，搖一搖，又多夾一塊進去，變成九塊。

室友憋不住要笑出來了，我趕快用手肘碰他，提醒務必鎮定。他隨即貼到我的耳邊輕聲說：「屢試不爽，永遠會算錯。」

待對方把炸雞桶蓋好，就等著結帳，心中正暗喜。那位黑人女服務生收了我的鈔票後又遲疑地在收銀機前不知如何按鍵。因為使用 coupon 有特別操作方式，她不熟，弄了半天，另一位白人女店員只好過來幫忙。

問我們點些什麼後，就利落地操作起來，想了一下，居然動手去把那桶炸雞掀開來數……

心想，大事不妙！手氣不會這麼背吧，第一次來買就沒佔到便宜。室友也跟著緊張，安靜望著。

那位白人女生熟稔地數著，又重數一次以確認，然後轉身向那位黑人女生說：「笨哦，妳算錯了啦！」俐落地又多夾一塊炸雞到桶子裡，抬頭對我們微笑：「抱歉讓你們久等了」，並找錢給收據。

由於事情發展超乎想像，我們都楞住。

炸雞桶抱起，趕快拉著呆若木雞的室友往外走，到車上兩人才爆笑出聲。

■　豆漿、燒餅、油條

大部份留學生，寒暑假都利用機會到美國各地旅行。而我是那種超戀家的人，放長假就想回台灣，什麼錢都可以省，但機票絕不省。

每次回國前幾天，明明坐在圖書館唸書，就會幻覺飄來豆漿、燒餅、油條的香味，一陣又一陣。

原來，最濃烈的鄉愁竟都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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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了，再回頭看這些 1993 年整個 3 月份拍下來的每一餐，都懷念不已，最窮困的生活總是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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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3月01日(星期一)午餐，炸雞是昨天買的，今天中午吃三塊，上頭那碗只是把冷凍蔬菜放到水裏煮，再加些鹽巴而已，我常這樣吃，補充維生素及纖維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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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3月01日(星期一)晚餐，中間的主菜是炒高麗菜，滷豬耳及素麵輪（從台灣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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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3月01日(星期一)宵夜，主食是冬粉加紅蘿蔔、洋菇及萵苣，還有一塊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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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3月02日(星期二)午餐，主菜和昨晚相同，老實說像我這種窮留學生，菜色變化不會很多，常常吃一模一樣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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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3月02日(星期二)晚餐，炒飯吃囉，冷凍蔬菜及蕃茄醬炒出來的，還配一塊炸雞，星期日買的炸雞，節省點可連吃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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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3月02日(星期二)宵夜，加入洋菇及萵苣的美國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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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3月03日(星期三)午餐，昨天吃剩的炒飯，配玉米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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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3月03日(星期三)晚餐，仍是炒飯。那飲料就是菊花茶，我參加「各出一菜聚餐」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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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3月03日(星期三)宵夜，冬粉加紅蘿蔔、洋菇及海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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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3月04日(星期四)午餐，昨天吃剩的炒飯，加昨天吃剩的玉米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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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3月04日(星期四)晚餐，比薩及前天吃剩的蕃茄炒飯，果汁是柳橙汁，還有鳯梨罐頭。我們那州的生鮮鳳梨其貴無比，但鳳梨罐頭很便宜，嘴饞時只好買罐頭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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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3月04日(星期四)宵夜，加入洋菇及高麗菜的美國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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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3月05日(星期五)早餐，我晚上都要K書到凌晨三、四點，早上起床都快十一點，通常直接吃午餐，今天起來吃早餐乃因學校有活動，提早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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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3月05日(星期五)午餐，一塊炸魚排，此乃冷凍食品，一盒有七塊，微波後即可食。都很節省，久久才吃一塊。因晚上要吃大餐，中午隨便吃，不要餓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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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3月05日(星期五)晚餐，這是我們的「各出一菜聚餐」（Potluck），中間那隻烤雞就是我出的，去超市買現成，一隻才 5.99 美元。我室友“建議”我還是買烤雞較好，以免的親手下廚煮出的東西又嚇到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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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3月05日(星期五)宵夜，那隻沒被吃完的雞，被帶回來當宵夜吃了。每次「各出一菜的聚餐」，只要誰帶去的菜餚極受歡迎被掃食一空，臉上都會洋溢著榮耀的微笑。而我絕對是那個還得把「自己的食物」原封打包回家的人，因為沒人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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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3月06日(星期六)午餐，炒飯及「四物豬腳」，再配些沙拉增加維生素及纖維，另外那一小碗是“醬油”。醬油在我住的地方極為珍貴，當然要強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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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3月06日(星期六)晚餐，可悲的留學生，晚上和中午吃的完全“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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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3月06日(星期六)宵夜，這是冬粉，就是「四物豬腳冬粉」，反正剛燉了一鍋豬腳，所以三餐都吃豬腳。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吃豬腳，但因超便宜，所以才燉豬腳。(美國人不吃豬腳，因此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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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3月07日(星期日)午餐，這是微波食品，一盒 0.99 美元，不算便宜所以不常吃。這盒是中國口味，酸酸甜甜的雞肉，是美國人的最愛。怪了！在台灣都沒吃過這樣的東西？不止美國，有次在波蘭的速食餐廳，也看到這種酸酸甜甜的雞肉，我看除了中國人，全世界都喜歡這道“中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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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3月07日(星期日)晚餐，不要懷疑，又是「四物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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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3月07日(星期日)宵夜，加入菠菜及海苔的美國泡麵，還有微波魚排及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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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3月08日(星期一)午餐，又是一盒 0.99 美元的微波食品，右上角那種生菜是用青花菜的“莖”做成的，特別便宜。為了省錢常買這種生菜，反正只是要補充維生素及纖維質，多難吃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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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3月08日(星期一)晚餐，又是「四物豬腳」，不過多開了一罐鮪魚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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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3月08日(星期一)宵夜，加入菠菜、紅蘿蔔、高麗菜及海苔的全方位經典美國泡麵，還有魚排及青豆，算是頗營養豐富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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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3月09日(星期二)午餐，烤比薩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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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3月09日(星期二)晚餐，鮪魚罐加上燉牛肉，我在美國都用當地口味的滷包來燉牛肉，不需要醬油，但要加入紅蘿蔔及馬鈴薯。為了省錢，總是牛肉極少，紅蘿蔔及馬鈴薯很多，所以看起來就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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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3月09日(星期二)宵夜，吃泡麵，但這次是「四物豬腳泡麵」，燉一鍋四物豬腳還真管用，可吃上好幾天，又可“調經補血”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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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3月10日(星期三)午餐，不要懷疑，這盤微波食品是前天捨不得一次吃完，冰在冰箱，今天繼續吃的，再配燉牛肉來補充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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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3月10日(星期三)晚餐，燉牛肉及魚排。哎！燉了一鍋牛肉，接下來有好幾天都會吃飯配燉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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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月10日(星期三)宵夜，加入高麗菜及海苔的美國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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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月11日(星期四)午餐，又是吃飯配燉牛肉。這是第七塊魚排，整盒都吃完了，要好久才會再買這種“高貴”食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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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月11日(星期四)晚餐，吃比薩囉！還有冰淇淋及草莓，那盒沙拉也是買現成調好的，比較貴，不常買，想必當時在慶祝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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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3月11日(星期四)宵夜，這是粿仔條的泡麵，很珍貴，我想今天真的是在慶祝，也許剛考完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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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月12日(星期五)午餐，繼續吃飯配燉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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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月12日(星期五)晚餐，有新菜出現了，此乃滷雞胗。因為外國人不吃雞胗，非常便宜，所以買回來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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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月12日(星期五)宵夜，乾麵。拌乾麵的醬油就是滷雞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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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月13日(星期六)午餐，炒了一盤看起來就不美味的豬肉，還有滷雞胗，那盤沙拉是也是便宜的生菜，只有高麗菜絲和一點點紅蘿蔔。美國的超市有許多袋裝的生菜，比較高級的就會像餐廳沙拉bar那般“多彩多姿”，但這種便宜的就只有大量高麗菜，不過之前我還買過更便宜的，整包都是花椰菜的“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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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月13日(星期六)晚餐，這是一碗泡麵，很貴的韓國乾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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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3月13日(星期六)宵夜，這也是一碗泡麵，是超便宜的美國泡麵！美國泡麵難吃到無法想像，但一包才 0.29 元，裏頭一定要再加波菜或洋菇，否則難以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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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3月14日(星期日)午餐，和昨天中午吃同樣的飯菜，只是餐後水果從蘋果換成葡萄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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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3月14日(星期日)晚餐，晚餐也好不到哪裏去，炒高麗菜、滷雞胗，那碗淡綠色的是冰淇淋，薄荷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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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3月14日(星期日)宵夜，有菠菜及排骨的冬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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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3月15日(星期一)午餐，吃比薩囉！這個 Pizza 看起來真好吃，雖然在美國吃好多好多自烤的 Pizza，但並沒吃膩。回到台灣，Pizza 貴得不像樣，沒什麼機會吃 Pizza 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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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3月15日(星期一)晚餐，和昨天晚餐吃一模一樣的飯菜，只是少一根香蕉，改喝一瓶可樂。這是美國的雜牌可樂，便宜到無法想像，而且是“低卡、去咖啡因”，所以我在美國敢喝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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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3月15日(星期一)宵夜，這一小片比薩是中午吃剩的，宵夜繼續吃。以前在家時，常抱怨老媽太節儉，剩菜都冰進冰箱，隔天再繼續讓我們吃。等到在美國自己掌錢買菜時，才知辛苦買來的一飯一菜都捨不得浪費，剩菜當然要留著隔餐或隔天再吃。(終於體會老媽節儉持家的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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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3月16日(星期二)午餐，中午吃泡麵，配昨天炒的高麗菜。美國人都習慣用電爐，加上是平底鍋，炒起菜來火候不夠，火力也不集中，炒出的高麗菜總是軟軟的，口感怪異。(為什麼中午只簡單吃泡麵，因為晚上要吃大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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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3月16日(星期二)晚餐，這是我煎的牛排耶！要吃牛排，當然要先狠下心來花錢買牛肉。正式煎煮時，還得把家裏的火災感應器用衛生紙包起來，才不會像上次室友煎牛排冒太多煙，不慎觸發防火系統，所有消防隊員都衝進來看室友煎牛排。

怎麼煎呢！就放油進鍋，牛肉抛下，熟了即可。亂煎一通，根本毫無嫩度或口感可言，但很滿意了。(什麼沾醬都不加，只灑些蒜末鹽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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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3月16日(星期二)宵夜，這宵夜看起來還真像早餐！晩餐吃太豐富，所以宵夜就隨便吃。每晚皆在圖書館唸到十二點，回來都很餓，得先吃宵夜，才能再繼續讀到三、四點，甚至天亮。很懷念在美國夜讀的感覺，很安靜，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書桌前努力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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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3月17日(星期三)午餐，吃泡麵配昨天剩下的牛排。其實那塊牛排並不大，以我的食量昨晚絕對可以吃完，但就捨不得，留些今天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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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3月17日(星期三)晚餐，這是上星期四留下來的一塊比薩，在冰箱放一星期了，重新微波後仍超好吃。再配一碗 0.29 元的美國泡麵，就能解決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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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3月17日(星期三)宵夜，這碗泡麵，連菠菜或洋菇都沒加，表示絕非難吃的美國泡麵，是“珍貴”的台灣統一牛肉麵，價格比美國泡麵貴上數倍，味道也好吃數倍，所以無須添加蔬菜就已美味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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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3月18日(星期四)午餐，真是剩菜大餐，剩的高麗菜，剩的豬肉，剩的雞胗，都放在冰箱裏，微波完就可配飯過一餐了。那些“年久失味”的剩菜實在不好吃，多煎一顆荷包蛋來加菜。這樣，日子還是可以過得美味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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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3月18日(星期四)晚餐，吃兩個烤比薩，還有優格及冰淇淋，西式速食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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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3月18日(星期四)宵夜，美國泡麵一碗，加上許多洋菇。洋菇在美國很便宜，所以每週都會買一盒，泡麵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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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3月19日(星期五)午餐，天啊！還有剩菜，炒豬肉及滷雞胗！這是冰淇淋，還剩下一點點，全部拿出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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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3月19日(星期五)晚餐，又是週末夜，相約吃「各出一菜聚餐」（Potluck）！放眼看去，桌上沒有一盤是我煮的，想必我又帶“菊花茶”去了。最上面那盤是蘿蔔糕，有個新竹來的客家女孩作的。你看人家的廚藝就是那麼好，做出這種令人羨慕的家鄉菜，難怪席間她皆春風得意、笑容滿面。可見之前我辛苦煮的菜擺到桌上有多礙眼了，只要有人肯動筷子去夾就足以讓我感動到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