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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生存的100個理由  原文 2010 / 05 / 07 張貼於 yahoo 部落格

 

 

 

 

2015 年 6 月 30 補記:

 

今年 5 月份歐洲友人過來台灣後(請點選參考),待了半個月就飛到金門經小三通到廈門,停留三天再輾轉前往北京。

 

 

「兩岸跨遊」始終是我“魅惑”歐美友人前來台灣旅遊的訴求重點,不然千里迢迢飛來亞洲,光台灣稍嫌吸引力不足,但加上北京(或桂林、杭州)後,便覺「不虛此行」。因此,較易說服外國朋友前來台灣一遊。

 

先來台灣再去大陸,友人們很快就能比較出兩岸旅遊在「舒適度」、「服務品質」及「人情味」上的差異,所以接著就趁勢建議他們,下次前來亞洲,先到台灣休息幾天,再轉往日本、巴峇島、曼谷或澳洲。這策略往往能奏效,成功吸引不少外國友人前來「跳島旅遊」,反正就以台灣為跳板,再繼續前往亞洲諸國。

 

光 2015 上半年,我就帶了兩組人馬造訪過台江及墾丁國家公園。

 

當然,接下來就會進一步鼓吹台灣的深度旅遊,幫對方安排「太魯閣國家公園」或「蘭嶼」之旅。

 

幾年來以此模式行銷台灣,總是無往不利,成功“魅惑”無數歐美友人前來寶島觀光。

 

此次歐洲友人的兩岸行程,起於台北,止於  北京

 

 

而有本書就「在台北生存的 100 個理由」,我從沒想在台北生存,所以沒讀過那本大作。但因要去北京旅行,倒是拜讀了另一本「在北京生存的 100 個理由」,內容很精彩,極具文學味,下面是我 2010 年寫的介紹文字:

 

 

 

原文 2010 / 05 / 07 張貼於 yahoo 部落格

 

此次去北京(2009 年 11 月 28 日),行前先在圖書館借了十餘本北京旅遊書,洋洋灑灑地搬回家翻閱。很多書都只是快速瀏覽過,重要的幾頁作了記號,影印下來參考後就歸還了。唯有一本,不但越讀越起勁,而且還買下來帶到北京去邊玩邊閱讀。這本兼具旅遊介紹及文學趣味的好書叫「在北京生存的 100 個理由」,是經過三年策劃,匯集兩岸三地作者與攝影師共同完成的合輯。作者皆為文藝界知名人士,因長期生活在北京,寫的就是他們的實際生活體驗,不同於其他旅遊書的吃吃喝喝走馬看花,所以不僅旅遊時可參考,也是一本深入探討北京靈魂的好書。

 

 

 

 

 

 

 

從圖書館借回「在北京生存的 100 個理由」時,雖然越讀越有味,但真正讓我有衝動想買書的則是這句,作者逐一介紹數種北京水果,關於西瓜則寫著:

 

「紅州吃到白州,白州吃到青州,青州吃到通州。」這是看小孩子吃瓜吃得是不是徹底,有沒有浪費。但誰能吃到通州呢?又不是馬。

 

很好笑吧!從紅肉吃到白肉,連青皮也不放過,最後把整片西瓜都啃光了。這麼趣味的畫面,作者只是饒富趣味地寫著,從紅州吃到白州,白州吃到青州,青州吃到通州,於是“西瓜”化成一面地圖,一被啃光了。正當你莞爾而笑時,他又告訴你,沒人能把西瓜吃成這樣啦,除非你是一匹馬!

 

這樣的書太有趣了,不買一本來細細品讀有點可惜。

 

 

 

 

 

 

 

有時筆者也會形容一些北京的場景給你,最後再“戲劇化”地告訴你一段老北京的生活故事,來看這段四合院的描述吧!

 

舊院落中房屋主次是分明的,主院北屋是上房,住老人;其他廂房、南房和跨院等屋宇各房分住。有老人在堂,無人敢喧嘩,有時父母有些小爭吵,時間稍久,或說話音調有點激動了,隔著院子,聽見上房裏一聲嚴厲的痰嗽,大家立即住口,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在大家庭的院落裡,難免有些紛爭吵鬧,但只要老長輩一聲痰嗽就讓大宅安靜無聲了,這是中國人特有的家庭氣氛,短短幾句就描述得生動又有趣。

 

 

 

 

 

 

 

這本書由不同的作者執筆,每位都是北京文藝界知名人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經驗,所以精彩非凡,下面是關於「正陽門」及「潘家園」的兩段文字:

 

從有這座正陽門開始,每個夏夜成千上萬只燕子在簷下穿梭,不為朝代更迭所動。遠處老火車站鐘塔上的時針永遠靜止在一個時刻。你跟我一同站在街口的鐵枝盤紋的牌樓下朝西看去,層層疊疊的招牌幌子一直延伸進昏黃的天色,五百年的繁華興衰就重疊進去,耳邊也仿佛混入當年的市聲。它的輝煌不屬於帝王家也不屬於宗廟,它是市民商賈的,販夫走卒的,土洋雜處的。

 

來潘家園,重要的是,見識一下這麼一大片滿坑滿穀的來自中國大江南北、不同族群文化的民間物件,和這些操持各種不同地方口音的人們隨便侃侃,聽聽四下嘈雜的人聲,聞聞這裏混雜了年代、塵土與風霜的氣味,而你,只消移動一下腳步,換一個攤位,就好像經歷了一趟不一樣的文化旅程。

 

 

 

 

 

 

 

下面這段老北京的妓院介紹,婉轉讀來像部淡雅的明清小說,但也提供你幾個參觀景點及歷史的想像空間。

 

煙花業本是對舊時特種風化行業的別稱,這裏的青樓別院依裝飾的高雅程度和女子的才藝及素質,可分為四個等級。

 

「清吟小班」為四級之首,此等煙花女子擅長琴棋書畫,吟詩作對,其秋波明媚,顰笑情深之態,往往令名流士紳、權貴富商趨之若鶩,位於韓家潭胡同裏的慶元春,即是當時著名的清吟小班。

 

「茶室」則為次於小班的二等風塵聚所,茶室亦屬於較為高尚的風化場所,室內的裝飾、雕花豔染頗為講究。至今從朱茅胡同的聚寶茶室,朱家胡同的臨春樓及福順茶舍,仍可看出當時茶室的華和精緻。當時茶室這一等級的鶯鶯燕燕,其擅畫精唱之藝,雖然不及小班藝女素質之高,但仍不乏年輕貌美、識文尚藝之質。

 

而三等的「下處」,則無前兩者樓院之美,室內裝飾簡單,煙花女子相對年齡較高,貌質一般。

 

至於最下等,俗稱的「窯子」,則房屋極為簡陋,室內更沒有清吟小班或茶室裏內室中常有的條案、八仙桌和各式筒瓶畫器,一般僅有簡桌鋪炕,而來者多為腳夫、車工和苦力之流。

 

 

 

 

 

 

 

而書裡幾則描寫北京動物的文字,更是生動有趣:

 

八百年的皇家氛圍果然不是白白積攢的,如此深厚綿長的氣韻薰陶下,連北京的動物都像極了北京的人,氣度從容,彬彬有禮,恭敬裡又帶著股半真半假的譏誚。那副德行彷彿只恨不能開口,不然一開口也會蹦出個「您」字來

 

 

 

 

 

而北京的貓呢?

 

不能想像北京沒有四合院,不能想像四合院裡沒有貓。即使在故宮,你也會常看到某隻白貓堅定泰然地走在牠的固定路線上,偶爾牠也會居高臨下看你一眼,然後繼續很昻然地揚長而去。沒錯,故宮對牠而言,也不過就是個大點的院子罷了

 

 

 

 

動物園裡的獅子是:

 

獸王們僅存的銳氣都花在撕扯褪毛雞和羊腿上。

 

 

 

 

而爬行動物館則是:

 

爬行動物館,黏黏的,醜醜的,盤踞在角落裏黑黑一團,那孩子趴在玻璃上,留一團哈氣,兩個髒髒的巴掌印。

 

 

 

 

 

 

 

北京的沙塵暴被一位作者形容是「被灌醉的春天」:

 

假如春天可以喝醉,會產生什麼景象?是不是世界開始模糊、飄搖,與此同時的冷顫開始污染人們的表情,天且昏地且暗,次序捲在一塊,挺直的腰板不時會屈從下去,在強勁而混淆的空氣裡,想保持清醒,卻無力令世界清晰可辨。

 

北京每年必演的節目,沙塵天氣就像被灌醉的春天,與街頭桃花櫻花同時氾濫

 

 

 

 

 

 

 

「吃」是中國文化裡最重要的一環,尤其是小吃:

 

小吃這玩意兒,最能表現國粹。北京這麼一個帝王之都,近幾百年來大小貴族千萬臣民在這裏修養生息,著實造就了一種全中國以至全世界難以望其項背的“小吃文化”。要認真研究起來,足可寫出一本幾十萬字的大著。

 

 

 

 

北京的小吃種類繁多,書裡介紹了數種,但這段最讓人拍案叫絕:

 

豆汁。這是最典型的北京飲品,大凡在北京待過的文化人,即使遠離多年,也無不掛念此物。而來京的外地人,一嘗即吐,簡直視為毒物。它實際上是用綠豆麵做成後使之發酵變質的「糟粕」。全世界的食客,大多有嗜臭之癖,尤以中國為最。在北京住得長了,初次嘗後要吐,大約五六次,即嗜此不倦。喝豆汁的同時,必伴以鹹疙瘩絲(疙瘩是蔓菁的別名)和焦圈(油炸食品)。說到北京的腐敗變質的食物,還應當提一下麻豆腐和王致和的臭豆腐。前者即做豆汁時的沉澱物,用來炒菜,有異味。後者可說是一切國產臭品中的最臭的食物。將窩窩頭(玉米麵製成的京中最低級的食品)切片,烤熱,塗以王致和臭豆腐後食用,則全球臭品之美者,莫過於此了

 

 

 

 

 

 

 

關於迅速變化中的現代北京,有多位作者寫出心中的百感交集,例如就有人覺得一定要“另類”,才能在北京這個大都市突顯自己的“不凡”:

 

在這個常駐人口肯定達到官方數字兩倍的熱鬧都城,只有高傲才是區別於眾生的法門。沒有名片的人是牛人,沒有招牌的酒吧是酷吧,你一定要假裝謙虛、儘量冷漠、堅決低調,那些紅的男綠的女,才會倒吸一口涼氣說今天遇見高手了

 

 

 

 

而被老外攻佔的北京酒吧呢?

 

2002年一夏之後,後海整個變成了嘈雜骯髒的廟會,無名酒吧也坐滿了慕名而來的老外,不過在他們帶走了沉重的德國屁股和騷動的美國胸毛之後,午夜的爵士小號,又會重新從湖面上蕩漾回來。

 

 

 

 

連 IKEA 也漸漸在現代北京佔有一席之地:

 

IKEA代表了被精神化的物質生活,當我們坐在沙發而不是太師椅上聽爵士而不是高山流水,我們的審美觀乃至人生觀自然就發生變化了……可這是活該,誰讓我們上世紀沒發明創造出什麼好東西。

 

 

 

 

當咖啡也攻陷北京後,文化衝突的趣味性就來了:

 

有一天,一位老兄高昂地談起咖啡文化,我聞之,半天反應不過來。問:「咖啡怎麼會有文化?」老兄顯得牛烘烘的,扯了一通,卻說不出所以,我說:「你去叫兩個文盲來,給他們灌上一堆咖啡,看看他們能不能立馬就識字。」這老兄說我是胡扯,我說你不是說咖啡裏面有文化嗎,灌了咖啡不就是灌了文化了嗎?

 

 

 

 

而離鄉背井的台商,也在北京粉墨登場了:

 

從那一天起,我每星期六都會出現在這裏,補看一星期的報紙、喝杯咖啡,以及吃個排骨飯或炒米粉。第一次吃排骨飯時距離我到北京已經兩個月了,當我看到排骨旁邊乖乖的放個滷蛋,顯示臺灣正宗風味時,我真的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來得多了,我就發現這裏走動著許多臺灣人。其實這裏常有日本、韓國或是北京當地的客人,但是即使不言不語,你也可以辨認出有些人和你同樣來自臺灣。我們會虎視眈眈的等著報紙、雜誌回籠,偶爾交換一個眼神。我們並沒有因為同在異鄉而多做寒暄,但是每到週末我們卻會不約而同的來到這裏,有時只是對著外面搖頭晃腦的綠樹發呆,有時看著外頭的居民,也會想像在他們眼裏我們或許像關在玻璃櫥窗的另種生物。

 

 

 

 

總而言之:

 

北京是這樣的一個城市:你來到這裏,然後恨它、喜歡它、誹謗它、粉飾它、打擊它、祝福它,不知不覺已經成為它的一部分,而你是瞎子,它是象。

 

 

 

 

 

 

 

作為一個共產國家的首都,北京也有叛逆的血液流動著,例如「實驗戲劇」和「大學生」:

 

上世紀80年代,話劇的反叛傳統再次爆發力量,《絕對信號》在北京「人藝」院子深處的一個排練廳裏上演,宣告「實驗戲劇」和「小劇場運動」的從新開始。那時,每一個實驗劇碼的上演,都是民間與極左頑固勢力的一次較量於是,不安分的分子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眼神中燃燒著神秘的、充滿抑鬱的興奮,像是綠林英雄擺脫了追捕投奔水泊梁山。

 

憤怒必須依靠年輕的心來維持旺盛的火焰,北京難以清數的各種大專院校,每年都從各地吸引來成千上萬的少男少女,使得古都的空氣裏永遠彌漫著反叛的激情

 

 

 

 

北京的 KTV,也是一種文化:

 

有時候我會想:人民為什麼這麼愛歌唱?後來覺得,還是因為胸口有口悶氣壓著。唱歌這回事,是由丹田往外撒氣兒的,所以,這是最好的排泄精神垃圾的管道。很多無聊男女,在KTV裏唱怨曲,喝到半夢半醒,任由摸摸捏捏,再想到這身世飄零,淚如雨下

 

 

 

 

由錢櫃 KTV 所惹出的山塞版現象也很爆笑:

 

因為「錢櫃」的出現,迅速有了「金櫃」、「銀櫃」,完全記不清楚。有次腦子糊塗的我,打電話叫人時竟大聲地說:「對,就在東直門橋邊兒上,『鐵櫃』,對,叫『鐵櫃』。」

 

 

 

 

除了到 KTV 唱歌,北京的古典音樂人口也不容忽視:

 

北京在十年間成為世界級指揮、樂團與樂手競相拜訪的城市。祖賓梅塔攜維也納愛樂、馬澤爾攜紐約愛樂、薩瓦利什攜費城愛樂,羅斯特羅波維奇、小澤征爾、阿胥肯納吉、阿卡多、帕爾曼,外加上帕華洛帝、多明哥、卡列拉斯等大牌人物,使這座癡迷京戲、三弦的古老都市,一夜間成了蝴蝶結、燕尾服們主持的大型晚會。北京成為僅遜於東京的亞洲國際音樂活動最多的城市。從1998年開始,北京國際音樂節連續舉辦了五屆。每年秋天,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推出古典音樂大餐。在中國大陸,北京是唯一每年讓人長時間戴著音樂雅痞面具的城市

 

 

 

 

 

 

 

關於北京奧運,一位作者寫出當年申奧的回憶:

 

我大三那年,趕上中國第一次申請舉辦奧運會。眾學生們聚在大教室裏看電視,當中國送展片(拍的是北京天安門天壇市民晨練等景象)播放時,我說了句:拍得真不怎麼樣。同寢室某女生狠狠瞪了我一眼;及至一小時後,奧會宣佈澳洲雪梨勝出之時,全場先是靜默,然後是歎息,還響起一種奇怪的聲響 - - 那女生和不少女生一樣,哭了。這景象我記得十分清晰,我自然是不敢出聲不敢發表意見,怕被人怒駡。

 

而我的想法僅僅是,雪梨的天空比北京的天藍好幾倍,到處有綠樹鮮花,憑什麼在風沙漫天的北京城舉辦奧運會呢?

 

不過有趣的是,某大陸網站也張貼這篇文章供大家點閱,但硬是把上面紅字那兩行刪除了,可能至今還「不願承認雪梨比北京更適合辦奧運」吧!

 

 

 

 

 

 

 

北京兩大聞名遐邇的特色美食就是「全聚德烤鴨」及「東來順涮羊肉」,這是書裡兩位文藝界人士所描述的烤鴨及涮羊肉:

 

全聚德烤鴨採用掛爐、明火燒果木的方法烤制,烤鴨成熟時間為四十五分鐘。新鮮出爐的鴨子皮質酥脆,肉質鮮嫩,飄逸果木之清香。鴨體豐盈飽滿,呈棗紅色,油光亮澤,外焦內嫩,配以荷葉餅、蔥、醬食之,腴美醇厚,繞腮潤嗓,香溢愈久,沁心透肺。

 

東來順用於切涮羊肉的羊,是產自內蒙古錫林郭勒盟的東烏珠穆沁旗、西烏珠穆沁旗的黑頭白羊。所用羊特定一歲至一歲半被割的公羊,也就是羯羊。此羊斷奶時被去了勢,喪失性別特徵和生育功能。肉質細膩,無腥膻異味。一隻羊能涮羊肉用的只限於上腦、黃瓜條、磨襠、大三岔、小三岔等五個部位,占淨肉的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

 

哎!如此妙筆生花的文字,讓人不垂涎也難!

 

 

 

 

 

 

 

在大陸購物時,怎可能不「討價還價」呢!而這段文字把整個過描寫得活靈活現的,讀了就想笑,但千萬要記住最後面那段結論:

 

所以當商販跟妳開出二百一件麻料襯衫,妳摸摸下擺,撥撥袖口上一條沒剪掉的線頭,腦際迅速閃過一個數字,老神在在,妳說:「四十!」

 

他當然唉苦著調說:「哎喲,大姐,您也看看這料子,純麻的,今年最流行的,四十,太少了吧,怎麼,我再降一點,就一百五吧。」

妳搖搖頭,什麼話也不用多說,「就四十!」

 

他又說了:「大姐,這純麻的,四十怎麼成啊,我進貨都超過四十,這樣吧,讓我開個市,就一百吧,最低了,真的,您買不到這個價錢的。真的,就一百。」

 

這時,妳把眼神瞟過襯衫旁邊的另一件洋裝,再摸摸襯衫,用非常篤定的語氣:「就值四十!」

 

他看妳不動如山,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好吧,只能再降,「就這樣吧,您也別說了,真的是賠本價,七十,七十,真的不能再少了,好吧?!」

 

妳心裏想,在臺灣這麼一件麻襯衫大概要賣到四五百塊新臺幣,更別說在巴黎買了,這衣服標籤上貼的這個法國牌子,就值它兩百塊法郎,雖然妳也不是看牌子買衣服的人,妳差不多有點心軟了,反正已經不貴,算了吧,就七十吧,看他那副可憐相,妳這麼想著,臉上幾乎就要流露出婦人之仁;可是另一個念頭同時浮現,這樣一件麻襯衫在大陸的價錢真的不會超過四十,妳不能妥協,千萬不能,多年成敗就在這一刻。於是妳鐵了心腸,只冷冷地說:「四十不行,那算了,我再到別地去轉轉吧。」妳邁開步伐,狠下心連眼角餘光瞟都不瞟它一眼,儘管妳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接近妳想要的樣式。

 

可是更不堪的現實是,都還沒邁開第三步,馬上就聽到身後一個孤注一擲的聲音:「好吧,好吧,您帶走吧!」妳飛快回轉身,一個燦爛的微笑,妳通過高段班考試了。

 

當然,妳也知道,最後的贏家還是他,賠錢他是不會賣的,妳只不過是“盡可能地維護了妳的權益”罷了。

 

 

 

 

 

 

 

這就是此趟北京之行隨身帶去的「在北京生存的 100 個理由」,旅程中有這種精彩好書相伴,實在是種幸福。如果你也喜歡在旅途中閱讀,下次去北京,不妨帶著這本「在北京生存的 100 個理由」。

 

 

 

 

 

 

 

 

 

 

 

 

這是我 2009 年在北京拍攝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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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這些則是我 2000 年在北京拍攝的相片,

當時還是用機械相機及底片,

拍攝手法念頗生澀,

仍喜歡用漸層減光鏡玩些特效。

這些影像乃從紙本相片重新再掃瞄成電子檔,

因此有種偏黃的歲月色調,

極具懷舊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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