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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這張單曲EP簡單淨雅的封面及內頁設計。                  

 

 

 

 

年初以來,因故經常跑大醫院,深覺生命脆弱,於是越發惜福感恩。生活也變得更簡單,摒絕所有社交活動,單純自在地生活。晚上十點就寢,睡前就聆聽齊豫的《佛子行三十七誦》,而且跟著頌詠。這部六百年前西藏「無著賢菩薩」所寫的論典雖有許多我做不到的偈句,但每聽一次就會讓自己更謙卑,心情更平靜。因此也買了十張CD送給好友們分享,目前手上還剩五張,前幾天心血來潮幫他們拍了合照,所以書桌上剛好有佛子行185誦,字句洗滌心靈也!

 

佛子行三十七誦   演唱:齊豫  作曲:項仲為

此生幸得暇滿船,自他須度生死海,故於晝夜不懈怠,聞思修是佛子行。

貪愛親眷如水盪,瞋憎怨敵似火燃,癡昧取捨猶黑暗,離家鄉是佛子行。

捨離惡境惑漸減,棄除散亂善自增,自心清淨起正見,依靜處是佛子行。

長伴親友須別離,勤聚之財必捐棄,識客終離客舍身,捨世執戀佛子行。

伴隨惡友三毒盛,聞思修德漸壞少,慈悲喜捨令退失,遠離惡友佛子行。

依善知識罪漸消,功德增如上弦月,珍視智慧聖導師,重於自身佛子行。

自身仍陷輪迴獄,世間神祇能護誰?應依殊勝無虛者,皈依三寶佛子行。

諸極難忍惡趣苦,世尊說為惡業果,縱須捨命為代價,亦不造罪佛子行。

三界樂如草頭露,均屬剎那壞滅法,不變無上解脫道,奮起希求佛子行。

無始劫來慈憫恩,諸母若苦我何樂?為度無邊有情故,發菩提心佛子行。

諸苦源於貪己樂,諸佛生於利他心,故於自樂與他苦,如實修換佛子行。

縱他因貪親盜取,或令旁人奪我財,猶將身財三時善,迴向於彼佛子行。

我雖無有何罪過,竟有人欲斷吾頭,然以悲心於諸罪,自身代受佛子行。

縱人百般中傷我,醜聞謠傳遍三千,吾猶深懷悲憫心,讚嘆他德佛子行。

若人於眾集會中,揭我隱私出惡言,猶視彼如善導師,恭敬致禮佛子行。

護養於他若己子,其反視我如仇敵,仍似慈母憐病兒,倍加悲憫佛子行。

其若等同或低劣,心懷傲慢侮蔑我,吾亦敬彼如上師,恆常頂戴佛子行。

縱因貧困受輕賤,復遭重病及魔障,眾生罪苦己代受,無怯懦心佛子行。

雖富盛名眾人敬,財寶等齊多聞天,猶觀榮華無實義,離驕慢心佛子行。

若未降除內瞋敵,外敵雖伏旋增盛,故應速以慈悲軍,降伏自心佛子行。

三界欲樂如鹽水,渴求轉增無饜足,於諸能生貪著物,即刻捨離佛子行。

諸法所顯唯自心,性體本離戲論邊,不著能取所取相,心不作意佛子行。

遭逢欣喜悅意境,應觀猶如夏時虹,外象美麗內無實,捨離貪執佛子行。

諸苦猶如夢子死,妄執實有極憂惱,故於違緣逆境時,當觀虛妄佛子行。

為求菩提身尚捨,身外物自不待言,布施不盼異熟果,不求回報佛子行。

無戒自利尚不成,欲求利他豈可能?故於世樂不希求,勤護戒律佛子行。

欲積福善諸佛子,應觀怨家如寶藏,於眾生捨瞋惡心,修習寬忍佛子行。

見求自利二乘士,勤修行如救頭燃,利眾生為善德源,歡喜精進佛子行。

甚深禪定生慧觀,摧盡業障煩惱魔,知已應離四無色,修習靜慮佛子行。

五度若無智慧導,菩提正覺難圓成,認知三輪實體空,智巧合一佛子行。

若不省察己過錯,披佛外衣行非法,故當恆常行觀照,斷除己過佛子行。

我因煩惱道他過,減損功德徒退轉,故於菩薩諸缺失,切莫議論佛子行。

因求利敬起爭執,聞思修業漸退轉,故於親友施主家,捨棄貪戀佛子行。

粗言惡語惱人心,復傷佛子諸行儀,令人不悅之惡口,捨棄莫說佛子行。

煩惱串習難對治,覺智之士正念持,貪瞋癡心初萌起,即時摧滅佛子行。

無論何時行何事,應觀自心之相狀,恆繫正念與正知,成辦利他佛子行。

由此精勤所修善,為除無邊眾生苦,咸以三輪清淨慧,迴向菩提佛子行。

 

 

我像個宗教絕緣體,或許各種教義所倡導的我早已實踐於生活裡,沒急著歸依某種宗教。反正跌跌撞撞摸索了大半生,仍稱不上什麼信徒……

小時家裡極窮,據老媽說連「生病都沒錢看醫生」,只能在家守候。小孩發燒就哭鬧,大人心覺不捨也跟著哭,哭到天黑我爸下工回家(那時沒電話可連絡)才騎腳踏車繞了半個高雄去姑媽家借錢,再趕緊帶小孩去打針退燒。童年時家裡沒什麼宗教信仰,如何活下去才是重點。

第一次接觸宗教是在幼稚園裡。

雖然衣食匱乏,但父親深知會這麼窮苦乃因他沒讀書,即使借錢也要讓我和老弟受教育,於是我很幸運讀過幼稚園。不過僅讀得起教會學校(較便宜),因此懵懵懂懂聽過許多舊約聖經的故事,像耶穌行走於海面之類的。

國小時雖然家裡也跟著拜拜,但完全只是儀式,對我的宗教信仰毫無啟蒙。

倒是國中時開始和鄰座的同學上教堂作禮拜。

那位同學從小失怙,由母親辛苦撫養長大,憑恃的力量便是宗教信仰,他們一家三口都是虔誠基督徒。我因坐他旁邊,所以成為他第一個傳教對象,每星期跟他去教堂禮拜,整整一年。

聽牧師講道並不難,尷尬的是禮拜結束後,都要齊唱聖歌然後一個個走到前面的捐款箱奉獻收入的1/10給上帝。但我從小就沒零用錢,真不知那時怎麼弄到銅板來捐獻的?

國二暑假跟著教會遠赴台中參加夏令營,來自各地的數百教友聚集一起聽道,有點像救國團的活動。晚上就集合到大禮堂禱告,而且都會禱告到進入「聖靈感動」的境界,就是每個人又哭又叫喃喃說著沒人懂的“神的語言”。整個禮堂嗚咽的囈語“此起彼落”且“密不透氣”迴盪著,我驚嚇至極只能閉上眼睛拼命發抖。哎!畢竟我才十來歲,被那種強烈的宗教氣氛嚇到大病一場,回家後高燒數天不退。

從此幾年內不敢碰任何宗教,包括去廟裡拜拜。

 

 

匆匆,高中及大學七年就這樣過了!期間仍無任何宗教信仰。

其實,在那樣的青春歲月裡同學間也沒什麼人對宗教有興趣!

但要去當兵了,能否活著退伍尚不可知,好像需要些宗教保佑才行。剛好系上有位印尼老師送我一小本英文版聖經,我就欣然帶去軍中,日子艱困時經常翻閱以尋求慰藉。

那時僅覺宗教像“藥物”,可排解心靈苦痛,但並非日常必需品。

不過軍中倒有兩個人對我的宗教觀有所啟蒙:

一、

這位老兄個性剛好和我相反,可當完美的對照反例。

在金門服役時我像個「大說謊家」,為了不讓家人擔心,經常寫信“美化”艱苦的軍旅生活,於是未解禁的「戰地金門」硬生生被我描述成「度假天堂」,家人始終相信我家書中所言……金門阿兵哥太多,大家都沒事做,我無聊到每天都在看書、睡覺。

我那位同梯老兄剛好相反,動不動就寫信回家泣訴部隊中有如人間“煉獄”,當時金門尚無電話,唯一的連繫就書信,剛好煉獄兄的母親是位高中老師,擔心寶貝兒子活不下去,幾乎每天寫長信來安慰。看到他那動輒7、8頁的密密麻麻家書,我只有羨慕的份,我那位在市場賣菜的老媽都還不知如何寫信呢!

永遠覺得自己活在地獄的「煉獄兄」全身攜掛各種平安符(家裡不時寄來),宗教對他來說比空氣還重要。而我這位再怎麼艱苦也會假裝在度假的「天堂弟」,唯有受到委屈才會翻幾頁聖經來撫慰自己,宗教真的只是“止痛藥”,可有可無也!

所以當時「煉獄兄vs天堂弟」給我的宗教啟發便是「人的個性決定他的宗教信仰」。

煉獄兄退伍後就加入太極門,也積極拉我入會,但天堂弟我始終不為所動。後來太極門爆發宗教詐欺事件,煉獄兄就再也沒和我連絡過。可是我卻永遠忘不了他媽的寫信功力,還曾私下懷疑……他媽會不會是“張曉風”?

二、

這位大我一梯的學長則是工作觀和我全然不同,兩人也是完美的對照反例。

在軍中我覺得想獲得最大自由便是「一切依照規定」,當你把交辦的事都做好,就沒人會煩你,剩下的時間便能自由運用。我那位學長則認為舉凡軍中種種皆在虛偽造假,能摸魚儘量摸魚,除非必要否則什麼事都別做。

於是我們各自獲得各自期望的“自由”,閒暇時我閱讀托福及GRE的書,他則到處找人串門子聊天。兩人也經常在辦公室裡趕業務,但我是有空就把下個月的督導記錄先“假造”完畢,而他肯定是業務受檢時缺失太多,被罵回來補寫過去的“虛構” 督導記錄。也就是說我總是先把「未來」做好,而他永遠在補救「過去」。雖然做事態度迴異但皆各自快樂著,我的勤奮搏得長官一致讚賞,他的摸魚則大受同袍歡迎,儼然成為部隊偶像。

有趣的是,基於對於音樂的共同熱愛,倆人倒成為無話不聊的好友。有次一起在繁星滿佈的夜空下站崗,我說退伍後要出國唸書,然後回國任教,條理有序的人生規劃像「攀登一座又一座的山峰」。他抽著煙,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懶散地回答:「那是因為你去追求一座山峰,若追求的只是一片星空,那不就抬頭就能擁有!」這句話我十幾年後才懂,那時已留學歸來,生活無虞也跑遍各國到處旅行攝影,但仍覺內心空虛,終於逐漸體會學長所謂的「追求星空」就是「不求」,因為星空恆在無須追求!

原來我的想法落後學長十餘年……已屆中年才知「不求」及「空」比「追求目標」還有助於提升生命品質。

當時也曾問學長對宗教有什麼看法,他說:「若哪個宗教能以科學證明他們所假設的天堂、輪迴或極樂世界是真的,我就信仰那個宗教。」這個想法影響我好幾年,於是我成了無神論者!

921地震後,學長家被夷為平地,從此失連。

 

 

退伍後即負笈越洋求學,大學導師給我們的臨行忠言是:到國外人生地不熟,不妨去教會或加入中國同學會的合唱團,這兩種組織向心力較強大家樂於互助,會對生活有所助益。

諄諄教誨銘記於心,到了美國不久便前去參加當地教會的活動,一頓豐盛餐會回來後只覺心虛萬分,畢竟我不是真的要去信仰宗教的…….這樣跟著白吃白喝實在“有罪”。

於是退而求其次硬著頭皮去參加合唱團,“賣唱”去也!

每次練唱都讓我想到「濫竽充數」這個成語,但沒那麼心虛就是了,畢竟我還不是最爛的“濫竽”,來“充數”的留學生還不少。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世上尚有許多宗教的替代品能撫慰人心。

 

 

回憶十餘年求學生涯竟只寥寥幾件和宗教相關的瑣事,可見我和宗教真的沒緣。

後來有件事讓我較認真思索宗教……

有位好友出國留學,面臨極大的語言及課業壓力,幾乎濱臨崩潰。又因和家裡關係不好,少了親情及財務的支撐生活倍添艱辛,那時就見她盲目依附宗教,像個溺水者般連一根稻草都視為救命工具緊捉不放。今天叫我寄慈濟月刊給她,明天卻在e-mail上告訴我和摩門傳教士聊了整夜......那種對宗教的饑渴,讓人覺得那不叫信仰,只是要「找藥止痛」。

後來解救她的並非宗教,而是一位富有的美國老頭子。覓得一種類似小三的“小三”身份後,她開始豐衣足食沉醉愛情,無需依賴宗教了。

但宗教果真只是“止痛藥”?

 

 

後來我遇到一位飽讀冊籍的船員,他的生活就是四海飄泊,因為海上沒廟也沒教會,所以他閱讀印度心靈大師奧修(Osho)。經他推薦,我也去他那棟塞滿書籍的房子,搬了數十本奧修回來閱讀,覺得這種「介於宗教及哲學之間的心靈書籍」沒有神話色彩及迷信成份,閱讀起來極有趣,連去冰島旅行都隨身攜帶奧修的《金色童年》。

研讀兩年後逐漸發現奧修不止是“止痛藥”,而是“興奮劑”,讀起來很爽,但不宜長期“服用”。因為他的教義裡沒有「責任」,所以依附在「責任」下的概念(例如「孝順」),在奧修書裡幾乎不存在。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生活當然很快樂,但行不通也!(這個無需解釋吧)

不過奧修對我最大的影響就是「讓我開始學習瑜珈」。

研究印度宗教或哲學到某種程度後,一定會想學瑜珈,因為他們講究身心平衡,修心之餘也要修身,身心互補理論才會完整。雖然現已較少碰觸那些印度靈修書籍,但仍持續修習瑜珈,這點倒是很感謝奧修!

至於我那位飽讀冊籍的船員朋友……我在約旦買了一本英文版可蘭經,讀完後就送他,因為他們船上很多印尼籍的穆斯林(Muslim),唯有瞭解他們的宗教才能和他們變成好朋友。

 

 

奧修說西藏是全世界研究「死亡」最透徹之地,於是好奇前往西藏探尋輪迴及生死的秘密。

回來後朋友紛紛問我,找到答案了嗎?

我說:「答案就在電線桿上!」

電線桿上不都總寫著「信耶穌得永生」,重點就是那個“信”,只要你信就有輪迴,只要你信就得永生。

在西藏「輪迴轉世」是基本宗教信念,你去寺裡問喇嘛:「你相信輪迴嗎?」人家只會覺得你很奇怪,難道你會去問一尾魚:「你會游泳嗎?」

所以答案不西藏,在你心中!

倒是飛往拉薩途中我一直閱讀奧修的《死亡的幻象》,隔座一位婦人很不爽地質問我:「你搭機時一定要看這種不吉祥的書嗎?」

 

 

對於宗教信仰,我雖缺乏熱誠,但不可否認我確實生活在一個慈濟的環境裡。

我們家樓下讓舅媽經營修改衣服的店鋪,她是慈濟資深委員,每天都有人來我家繳功德費,經年耳濡目染,我的觀念也頗為“慈濟”,但仍止於遠觀而非切身參與。

有次我媽邀我去參加慈濟的歲末祝福,她說非常溫馨動人。

我跟去了,只覺繁文縟節……過程和小時候參加的教會夏令營沒什麼兩樣。

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參加宗教團體活動。

而且,我覺得每天活著老天爺已每天給我祝福,我也每天都很感恩,不必等到歲末。

 

 

我家隔街有座道場,某年中元節信徒大量湧現,有輛車就停在我家門口,我回來後車子無法出入。只好前去道場請他們代尋車主,麻煩對方移車。

隔了很久車主才不悅地前來移車,可能因為我打擾他誦經了,法會結束後趁深夜把我的車胎都放氣了。

他們不是來修行的嗎?怎麼自己“理虧”還伺機“報復”……

這也是何我對某些宗教場所的「教化功能」使終存疑的原因。

 

 

宗教書籍我還是一直在讀,但涉及神怪的部份我則不感興趣。甚至有些例子也嫌不合時宜,例如:和尚化緣至偏遠小鎮,發現一位村民被冤判死刑,他便心存善念地代其受死。或有位法師因其母多年來仍執著不讓他向佛,為度其母於是讓她淹死以期她能轉世成佛。著名的「南泉斬貓」,南泉禪師甚至為了教化僧徒而殺死一隻貓。

信仰宗教,我不想代人受死,或者拭親、斬貓!若有些更貼近現代生活的教化,或許較易讓人接受。

幾年前出差北上借宿一位導演家裡,剛好書架上擺著一本《世界上最快樂的人》,我連夜翻閱,對書裡用科學來驗證佛法的說教方式頗感興趣,於是接續閱讀不少此類科學佛法的書。

但歐洲友人告訴我,那是因為許多西藏法師流亡到歐美,接受西方教育也熟悉科學,深知先進國家物質富裕但心靈空虛,巧妙地讓科學和佛法結合以吸引西方人,所以是種“投機取巧”的傳教方式! 

但……果真如此?

 

 

年初隨友人前往花蓮靜思精舍,在門口巧遇一批慈誠志工步行而出,身穿西裝如部隊般整齊行進,讓我感覺彷彿又回到成功嶺!

於是我思索著,如果讓一個人的德行完美到極點,會不會變成機器人?

友人告訴我,因為證嚴上人還在,所以靜思精舍的磁場氣氛就是和法鼓山不同。

果真,如此?

之前《世界上最快樂的人》的作者詠給.明就仁波切來高雄舉辦簽書會時,我特地前去誠品觀看,就站在旁邊(距離不到一公尺)看他簽名二十餘分鐘。當時只想驗證一件事,得道智者身旁是否會產生不同的磁場?但現場只有信徒興奮的氛圍,可能是我資質愚蠢,沒sence到什麼神奇的氣場!而且在聖嚴法師自傳《雪中足跡》第74 頁也提到當時他在上海大聖寺的情形「這個寺廟是以做超薦經懺來維持的,我們經常穿梭於殯儀館和亡者的家……每當我們穿著和尚衣袍出現,張口唱誦,殯儀館就可賺取一筆佣金。」可見聖嚴法師也是凡人(和會行走在海上的耶穌比起來),年輕時也只是做法事的和尚,應該不會因為他不在,法鼓山就少了“靈氣”吧!

不過我覺得凡親近宗教,必能增長智慧。在靜思精舍同大夥吃了一頓齋飯後,從此學會跟他們一樣飯後將開水倒入碗碟,讓剩餘的油水洗淨再喝,飲料喝完也要倒水入杯搖一搖再喝盡,不但環保也隨時提醒自己要「知福惜福」。我缺乏宗教慧根,初訪靜思精舍,能學到這種惜福的飲食習慣就夠了。至於磁場和法鼓山有何不同,我真的感覺不出來!

 

 

或許我真的是宗教絕緣體,對教會或廟宇的活動僅限於看熱鬧,真的要參與肯定受不了那種“繁文縟節”。或許宗教真的只是「服務業」或「止痛藥」,而我尚不需要這種服務,也還能自己承受生活上的痛。或許……

但那麼多人在信仰宗教,難道我真的如此麻木不仁?

前一陣子有事相詢,所以寫mail給齊姐(齊豫),文字中提到「(自己) 和齊姐的『身份及知名度』相差過於懸殊」。

結果齊姐回覆:「怎能這樣說呢?現在走自修的路……在老天爺的面前,我沒有身份,也不具知名度,只是個謹守戒律的乖孩子。」

齊姐的謙卑讓我感動,但如暮鼓晨鐘的是「自修」那兩個字,或許對不喜群體活動的我而言,在宗教信仰裡「自修」可能是較合適的路。

所以這個把月來,每晚我都會跟著CD裡的齊姐唱誦《佛子行三十七誦》,雖然有許多偈句我永遠做不到,但每唱一遍就會讓自已更謙卑、更知足、更惜福。

 

 

其實我生活裡最大的“修行”應是這十年來每天清晨幫老爸打理癌症膳食這件事!不管累不累、忙不忙,每天一定用八、九種水果幫老爸調製高纖高蛋白的飲品。每天晨起清洗削切水果時,感覺就像無怨無悔的早課,每削一只果皮就像唸誦一句經頌,耐心把兩大杯膳食飲品調製好,然後再用數十種豆類及穀物調製另一杯留供老爸中午飲用。每天不間斷,十年來就像唸誦十年的經,修習十年的佛法,這樣不也是種「自修」!

感謝齊姐贈送的「自修」兩字,或許自己真的沒佛緣,但仍可慢慢「自修」,學習謙卑、學習知足、學習惜福、學習當個老天爺面前的乖孩子……

 

 

若你和我一樣,不習慣到宗教場所參加活動,也可每晚和我一樣試著睡前唱誦《佛子行三十七誦》,真的會讓人覺得謙遜卑微,甚至“自我”消失,一切歸空。

每次聆聽《佛子行三十七誦》,腦海就會浮現一棵大樹,每句偈誦就是一根枝幹,三十七誦重重疊疊交織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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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寫這篇文章僅想和大家分享自己苦澀的成長經驗,希望沒對任何宗教有所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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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幸得暇滿船,自他須度生死海,故於晝夜不懈怠,聞思修是佛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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