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旅遊篇
■ 「哭牆」(Wailing Wall)
離開大屠殺紀念館(Yad Vashem Sanctuary)後,我們前往猶太教聖地「哭牆」。
西元前30年希律王(King Herod)建築了聖殿,裏頭陳放著猶太教最重要的兩部經典:《十戒》(the Ten Commandment)與《摩西五經》(the Torah)。西元70年羅馬人佔領耶路撒冷摧毀聖殿並放逐猶太人,從此猶太人浪跡天涯千餘年。「哭牆」就是當時聖殿被毀時,唯一留下的一段城牆,猶太人視其為距離上帝最近的地方。每當猶太人回到此處憶起兩千年來的流離失所,總是悲憤交織心酸落淚,因此這堵牆被稱為“哭牆”。
對猶太人而言,這裏是神聖之地。但我們到了哭牆,卻像極了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無視哭牆前禱告涕泣的猶太人,拿著相機就拼命拍照,不時手舉V字、疵牙騷首留下珍貴的“到此一遊”。說實在的,我也是在裏頭走來走去,除了拍照還是拍照。不知從前在記錄片看到哭牆影像及報導時,那些深沉的感動都哪裏去了?
當然,劉姥姥們離開大觀園之前,又有小糗事一樁……
話說我們導遊黃先生,推銷台灣不遺餘力,不時在車上告訴大家,他走遍世界各地,每次進海關都大聲強調來自『TAIWAN』,而且頗具成效,現在『TAIWAN』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於是,就在步出哭牆大門時,一位守衛人員問我們從哪裏來?黃先生當然一馬當先奮力答道『TAIWAN』……結果,那位可愛的光頭黑人守衛先生就回我們「Sa Wa Di Ka」,立刻,導遊臉上出現三條線……我們被當成泰國人囉!
「三碗豬腳,你好哇!泰國佬。」
我的個人經驗,介紹自己來自Taiwan時,因為發音類似,常常被誤認為Thailand (泰國),尤其是面對一些非從事觀光業的外國人。所以對政治一向不熱衷的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台灣正名”或“去中國化”,是先要……去泰國化。
「哭牆」(Wailing Wall)
「哭牆」旁邊的經文儲放室,這裏也進行一些宗教儀式。
■ 耶利哥(Jericho)
接下來是我們的午餐,被安排在全世界最古老的城市耶利哥。
建城已一萬一千多年的耶利哥,海拔低於水平面250公尺,是地球上最古老、最低的城市。耶利哥又被譽為棕樹之城,盛產甜美的水果及花卉,目前人口約七千人。
據載這裡是約書亞帶領以色列人過約旦河,第一個攻下的城市。也是亞歷山大大帝時代,安東尼將其獻給埃及艷后的城市。耶穌禁食祈禱四十天並接受魔鬼撒旦的試探,也是在耶利哥。
耶利哥過去的歷史顯赫,現在的“遭遇”也不遑多讓,1949年歸屬約旦,1967年以阿戰爭後被以色列奪回,1993年以、巴達成自治協定,將耶利哥劃歸為巴勒斯坦自治區。
所以我們又再次進到巴勒斯坦區,只是這次少了那種悲情,反正早預期貧窮及落後的存在。午餐是自助式,菜色很普通,大家囫圇吞棗趕著去樓下的shopping mall採購,我沒跟著搶購那些死海黑泥保養品,只買了一件T恤,上頭印著一隻駱駝在喝可口可樂(電腦合成的設計)。這件衣服可管用呢,接下來幾天的行程裏,只要一穿都有小孩子會圍過來,指著我的T恤咿咿呀呀說話,聽不懂阿拉伯文,但也知道是說我的“駱駝”怎會喝可口可樂?
“駱駝”是中東地區最重要的動物,“可口可樂”是中東公敵 - - 美國的重要象徵,“駱駝喝可口可樂”穿在身上,不引人注意也難。
■ 馬沙達(Masada)
吃飽後,我們往沙漠前進要去死……海囉,真令人雀躍,只是途中要先造訪一處以色列精神所在的沙漠要塞馬撒達。
哦,管它什麼沙漠要塞,我只想早點去死……海啦。
(喂,喂,麻煩您把“死”及“海”連在一起唸好嗎!)
「馬撒達曾有數百猶太人寧願自殺,而不願被羅馬人攻佔……可歌可泣…」導遊在車上介紹著。
拜託,早一點去死海啦,猶太人自殺甘我何事,我要四腳朝天在死海浮著游泳啦!
導遊慷慨激昻地繼續:「永不陷落的馬撒達精神,是猶太成年禮和新兵誓師大典舉行之地……讓猶太後裔追悼祖先寧死不屈之傲骨凜然……」
哇咧,管他什麼馬撒達精神,我只要早一點去死海,給我死海,其餘免談。
但導遊越談越多 ……
已有1900多年歷史的馬撒達地勢險要,屹立於陡峭的山頂上,有三層防衛堡壘,可監視堡下動靜。古堡內遺跡有希律王宮殿、羅馬浴池、儲水庫、劇場、墓碑、教堂等,頗具考古價值。
馬撒達因為地處沙漠又於山頂上,供水系統更顯重要。希律王時代,先在峭壁上挖鑿12個洞穴,然後把山下河谷水庫的水引進洞裏,然後以吊桶和牲口運水至山頂的巨大貯水槽,讓堡中水源得以不絕,工程之浩大難以想像。
西元66至73年間,耶路撒冷聖殿被毀,馬撒達古堡成為猶太抵抗羅馬的最後陣地。因為地形險要,羅馬屢攻不下,所以包圍馬撒達三年,利用奴隸日以繼夜築了一道巨大土坡直抵城門,猶太人自知無法抵擋,為避免被羅馬人跺躪、960名猶太武士及眷屬選擇集體自殺,這齣悲劇,迄今仍被以色列人視為民族英勇事蹟……導遊鉅細靡遺地介紹著。
到了馬沙達(Masada)那城堡果然險峻,築在那麼高的山頂,難怪強悍的羅馬人攻了三年才到手。不過儘管“險峻”,還是無法克制觀光業開發的決心,已築了雄偉的纜車,方便旅客搭乘上山,去體會可歌可泣的馬撒達精神。
在烈日下參觀馬沙達殘跡又熱又累,唯一讓我興奮的是一大群學生也來此進行戶外教學,蹦蹦跳跳地充滿笑聲,下山時他們不搭纜車,就蹦蹦跳跳地走下山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永遠活力十足。不過,在以色列戶外教學時老師們都隨身背著槍枝,以保護他們的學生,看到幾位老師槍不離身的背影,對這個國家又多幾分敬意。
終於,我們要去死……海了。
(講了半天,你又忘了,拜託請把“死”及“海”連在一起唸!)
馬沙達(Masada)山下的荒漠
馬沙達(Masada),左邊的稜形城堡遺跡就是包圍在外頭長達三年的羅馬軍隊的城寨。
從纜車往外看的沙漠世界
那一顆一顆圓圓的石頭就是二千年前的“砲彈”,是城外的羅馬大軍用投彈器“發射”進來的。(古時候的打戰,看起來很有趣)
■ 死海(Dead sea)
「死海長60公里,寬17公里,位於海拔400米以下,是世界最低點。因為海水蒸發的量多於注入的淡水,使得海水含鹽量高達35%,是一般海水的七倍,生物根本無法生存,但因浮力強,泳客可安穩地浮在水面上,體驗一種絕無僅有的漂浮感。」
看到上面那段介紹,就快捉狂了,恨不得立刻躍入死海去享受那種“沉不下去的”酷感。
所以一到死海渡假飯店,行李放好,就立刻蹦進死海去。
哇靠,真的沉不下去,左划、右划、前划、後划,就是不會沉。興奮地玩著,看到其他團員陸續下來,誇張地表演幾招“肥豬浮泳”並催喊著大家下水同樂。正忘情地招搖……啊!一聲驚叫,眼睛進了幾滴海水。忘了導遊的千交待萬交待,眼睛不能進水,這七倍含鹽量的海水,會讓人痛不欲生。
&%$#@&*!......果真“痛不欲生”,忍了很久才恢復正常。
團員們觀禮的多,下水的少。任憑導遊說破了嘴,仍只有另兩位英勇的伯伯勇於嘗試。所以我們就成了活道具,浮在海面上供拍照,這是我首次的泳裝攝影秀,大方露兩點當免費的模特兒……岸上有人呼著,幾公尺外的王教授失去平衡,整個臉埋在海面掙扎。在死海“躺”著很容易,但浮力太大要“站”起來很難,一定要有人幫忙,否則……
我趕去幫忙,雖然過程裏也被拉扯到水裏浸了一頭溼,但還是幫忙把王教授“立”起來,讓他回岸邊去休息。看他眼睛都張不開,肯定很痛苦,但他聲都沒吭,只是安靜地忍著,果然是隨老蔣打遍大江南北的老兵,不怕吃苦。
因為氣溫逐漸下降,有點冷,大家紛紛回房間去,剩我和室友又多泡了一會兒。離去時,卻意外發現旅館一樓有引進海水的小泳池及SPA設備,當機立斷前往享受室內的漂浮。
泳池旁邊有兩個小型的溫水SPA池,每座僅容四人,我和室友在裏頭忘情地沖著,接著來了一位不到一公尺高的侏儒婦人及一位粗壯的中年男子。一時之間擁擠的池子變得有點尷尬,安靜幾分鐘,婦人才和男子聊天,是我聽不懂的語言。但氣氛怪怪的,所以室友先行離去。
又過一陣子,那婦人用英文問我從那裏來?對政治冷感的我,不必像導遊黃先生那樣身具“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重任去處處推銷『TAIWAN』,但又不想讓對方誤認是泰國人,所以就回答「I am Chinese from Taiwan」,希望不管對方懂不懂,就此打住話題。說真的,在狹窄的SPA池內和一位侏儒婦人聊天,有點不自在,無涉於殘障歧視問題,只是穿著泳褲和陌生人擠著聊天就是怪怪的。但,事與人違,她聽到Taiwan眼睛就亮起來,問我是不是位在日本下方的那個島嶼?哇!這小婦人居然知道台灣耶,我趕忙點頭回答Yes,可能過於興奮,發音有點像Yes Sir。話題就這樣聊開,原來她是位“科學家”,前兩年到日本去發表論文時,曾過境桃園機場,下個月會去新加坡參加國際會議,現在任教於特拉維夫的大學,平常到處飛來飛去,需要休息,來死海渡假,舒解身心……
聽她娓娓說完,我的臉都快綠了。眼前這位叫Talia的侏儒婦人居然是以色列的科學家……她問我從事什麼工作,相形之下的我,只好吱吱唔唔地應著,她看我說得七零八落,就正常的社交程序來說,實在接不下去,只好換個話題改稱讚我的英文很好。我鎮定地答說,沒啦,只是在美國唸書,所以語言上還能應付之類的……天呀,說到美國,她彷彿又發現新大陸,提到她在美國的女兒成績很好,她每次到美國去開會都會順便去看她,然後開心地用“另一種語言”和身旁那位粗壯男人談了幾句,又轉向我介紹那是她老公,俄國人,他不喜歡美國,所以英文說得不好。
於是我開始和那位壯得和熊一樣的俄國佬打招呼,天啊,這一切有如天方夜譚般發展著。
俄國人!?腦海開始流過柴可夫斯基的「斯拉夫進行曲」,不,旋律再強一點,是鮑羅定的「韃靼人舞曲」。而那些從小被我崇拜著的俄羅斯國民樂派五人組…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穆梭斯基、鮑羅定、巴拉基雷夫、庫宜……輪流浮現腦海,剎時音樂又換上「1812序曲」,隆隆的加農砲即將響起……
「Hello,my name is Oleg.」忽然被低沉的聲音喚回現實來,是那俄國佬的自我介紹,滿面的鬍渣正彎成一道弧向我笑著。於是我們的聊天就變複雜些,每次我和Talia聊完幾句,她就得用俄國話向Oleg解釋,然後等著那臉鬍渣的弧度朝我點頭笑,知道他懂了,再禮貌性地繼續下面的話題。反正Oleg加入後,我開始“狗腿地”讚美著俄國文化,幸好我是俄國國民樂派的樂痴,所以聊起來毫不吃力。但心裏偶爾會閃過一些念頭,例如:要不是你們這王八蘇俄北極熊支持中國共產黨,大陸就不會淪陷,中國就會統一,現在也不必到處宣揚Taiwan時,都被當成Thailand……哇靠!Sa Wa Di Ka
不過這些胡思亂想都視可而止地被埋藏在我優雅的微笑下(哎,又想到「中國人的面具性格」那本書),Talia問我昨天住哪裏?我回說耶路撒冷,順便也把此趟來特拉維夫訪友的經過一一告知。此時我的“優雅”摻雜了些“交友廣闊”的優越感,你看連以色列都有朋友!於是又扯到前幾天在敘利亞也交了幾位朋友,有意無意讓這種“交友廣闊”的優越感延續著。
忽然間俄國佬Oleg臉色大變,豎著眉質問「Why Syria(敘利亞)!」
原來Talia翻譯說我剛從敘利亞過來,Oleg的牛脾氣就起了,敘利亞和以色列是敵國,他很直接地“不爽”我為何去“敵國” 敘利亞。我怔了一下,幸好Talia緩和地告訴他,我從東方來,對中東的文化很好奇,所以想多去瞭解不同的國家文化。之後,Oleg的臉才鬆下來,但似乎無意再介入我們的交談。
我和Talia還是繼續聊著,她下個月要到新加坡,問說順道到台灣遠不遠?當她知道搭飛機將近五個小時後,覺得有點可惜。但我們都互邀對方來訪,特別告訴她再去日本發表論文時,記得順道來台灣。最後,我們到了櫃台處找筆留了住址及e-mail才依依不捨告別。
離去前,我還特地跑回池子去向Oleg說Good bye。他果然是老粗一個,早忘了“敵國敘利亞”的事,又回我一個滿臉鬍渣的微笑弧度,像極了泰迪熊。
哇靠,真的沉不下去,左划、右划、前划、後划,就是不會沉,誇張地表演幾招“肥豬浮泳”。
■ 神父?
晚餐是精緻的buffet,菜色豐盛到讓人忘了置身在沙漠中。
和室友舒服地享用著,話題居然是……建議我去當神父,室友已多次提及,因為他看我跟團旅遊,但卻一個人悠遊自在,老是落在隊伍後啍歌或吹口哨,平常團員圍著聊八卦時,我少參加,但在路上看到陌生的外國人,卻常親切地打招呼聊天,非常合乎他心目中所謂“神父”的所有條件,最重要的是「我長得很像神父」,他補充說著。
這話題一點都不有趣……$#@%&*#!......
累了一天,晚上睡得早,卻夢見我一身神父打扮,在「哭牆」前禱告。
在哭牆大門入口把我們誤認為泰國人的那位光頭黑人守衛先生(左)。這張相片捉住兩人剎那的表情,很有趣味性。
附註:「哭牆」的由來及歷史
耶路撒冷位於巴勒斯坦腹部、死海以西的河谷中,正當地中海沿岸通向阿拉伯沙漠的要衝。大約西元前二千年,猶太民族的祖先希伯來人在亞伯拉罕的帶領下,來到這裏。傳說亞伯拉罕的虔誠感動了耶和華神,耶和華祝福道:“猶太人將在這塊土地上繁衍昌盛。”亞伯拉罕的孫子雅各被天使賜其名曰“以色列”。
西元前十一世紀,雅各的後裔大衛建立以色列王國,定都耶路撒冷。西元前973~前933年,大衛的兒子所羅門在位,大興土木,建立了宏偉的所羅門聖殿。用來供奉耶和華神,感謝神的恩典,從此,這裏成了猶太人最神聖的地方。
大約在西元元年耶穌降生在耶路撒冷南門外的伯利恒鎮。西元30年代時,耶穌向人們傳播真理,宣講“福音”告訴人們進天國的道理,展現了各種神跡。信奉耶穌的人越來越多,這一下猶太祭司們可著急了,大小祭司們議論紛紛:“這人行好些神跡,我們怎麼辦呢?若這樣由著他,人人都要信他。”於是猶太祭司們煽動猶太民眾,說耶穌破壞了他們的宗教,應該被處死。
耶穌在帶領門徒進入耶路撒冷後,祭司們用三十個銀幣收買了耶穌的門徒猶大,耶穌由於猶大的出賣而被猶太祭司們抓捕。猶太祭司既想處死耶穌,又沒有這種權力,處死犯人必須由羅馬總督彼拉多批准。於是“眾人都起來,把耶穌解到彼拉多面前,就告他說:‘我們見這人誘惑國民,禁止納稅,並說自己是王。’”
彼拉多明白耶穌無罪,原想釋放耶穌,但被祭司們煽動起來的猶太人不答應,高喊著要釘死耶穌。彼拉多是羅馬總督每年可以赦免一個犯人,他想赦免耶穌,猶太祭司威脅說:“這個人自稱猶太人的王,這是造反,你要是釋放他就是對皇帝愷撒的背叛!”彼拉多只得赦免了另一個死囚。彼拉多讓人拿水來,當眾洗手,說:“流這義人的血,罪不在我,你們承擔吧!”猶太人說如果耶穌無罪,那麼就讓我們和我們的子孫承擔這一切。後來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釘死耶穌後30餘年,猶太人真的開始承擔迫害覺者的罪。西元70~135年,羅馬皇帝三次遠征耶路撒冷,將全城夷為平地,屠殺了一百多萬猶太人;倖存者被虜回羅馬為奴,或驅入角鬥場與野獸搏鬥,讓野獸活活吃掉;羅馬皇帝宣佈永遠放逐猶太人(過了兩百年才允許流落各地的猶太人每年回鄉憑弔一次)。猶太人從此成了沒有領土的民族,在世界各地受到歧視與驅趕,經過無數次的顛沛流離和屠殺,整整流浪了差不多兩千年,直到1948年才重建以色列國。
據猶太人傳說當所羅門聖殿被燒毀時,六位天使曾經坐在聖殿的一面牆上哭泣,淚水粘結石縫,故而大牆永遠不倒,永遠聳立在那裏,見證著這段歷史悲劇。是啊,善良的天使怎能不哭呢?猶太民族是被耶和華救出埃及的民族,耶和華神是猶太人唯一信奉的神,可是猶太人卻在敗壞的歷史中釘死了耶和華派來拯救世人的耶穌,犯下了難以償還的大罪。
從世界各地前來朝聖的猶太人焉能不哭?見牆思祖,追憶兩千年來全民族流離失所的苦難歷史,一次又一次的驅逐乃至屠殺悲慘經歷,一一湧上心頭,悲憤交加,怎能不令人心酸落淚呢?因而這堵大牆被稱為“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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